地蜃虽然换成了高高大大、相貌堂堂的外表,但他还是改不了那个反应略略迟钝的本色:“咦,老五你凭什么说里面不可能是滔滔洪水或者是天量的流沙啊,其实我正担心这个呢,因为其他的危险东西还好对付,但是在这种方就怕洪水与流沙那种东西!”
不等五哥方水回答,老九程爽就抢先对地蜃说:“老三你想想啊,是一下子被淹子闷死痛苦还是让我们慢慢饿死痛苦?”
地蜃虽然反应有些迟钝但他毕竟不傻,听老九程爽这么一提醒,地蜃立马就恍然大悟了:“哦对!三绝妖姬希望的是我们死得更惨更痛苦,如果用洪水或流沙直接淹死闷死我们的话,还不如让我们慢慢饿死呢!”
“所以说里面绝对不会是什么让我们很快就死去的东西;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赶快推开吧,反正是已经破釜沉舟、断了后路!”程爽豪气不减地看向了我。
“老九说得对!”我刚一点头,程爽就叫了一声“大伙儿注意,我推开了啊!”然后当真双掌猛地一震立马推开了那道伪装得与洞壁极像的石门。
石门一开,原本有些缺氧沉闷的空间立即涌进来一股潮湿的空气。
“看来那里面空间大着呢!而且进来的空气有些潮湿,说不定能够直接通往神堂湾下面的深潭呢!”程爽说了一声率先左手举着手电筒、右手握着无名剑走了进去。
曹晓波、冯星杰、方水和南宫妙晴他们紧紧跟在程爽的后面,杨楠则是守在老八余锐的身边依次而进。
燕采宁与鬼影一左一右护在我的两边也走了进去。
进去后我先是用强光手电四下照了一番,发现里面果然是别有洞天一般,只是里面虽然越来越大、越来越开阔,但洞顶却是仅有两米来高的样子。
而红姑则是在我后面轻声说道,她跟随登霞郡主效力多少年,却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个地方......
“郡主啊,你说只要我们放下火铳火龙进来,你就现身跟我单独切磋切磋的,现在我们已经过来了,难道你是怕了不成?”进去以后我立即高声激将着三绝妖姬,想要尽快拼杀一番解决问题。
“本郡主乃是金枝玉叶、帝室后裔,尔等一些草民贱民想要求见本郡主岂是那么容易的呀!”三绝妖姬的声音在黑漆漆的空间里面更加飘渺地响了起来,显得很是傲慢自负。
“我们是草民贱民你又算个什么东西?特么连皇帝早就退位多少年了你还金枝玉叶、帝室后裔呢!”
见三绝妖姬竟然还摆了个高高在上的谱儿出来,我立马反唇相讥,“没错,你是明太祖朱元璋的后人,但朱重八那货当年还当过和尚当过乞丐呢,要是这样算起来的话,小妖姬你可是和尚的后人!
所以胡爷我建议你以后可别乱说话了,要是别人听说你是和尚的后人,我担心别人会误以为你来路不正......”
程爽他们几个立马就哄堂大笑,说是特么一个和尚的后人竟然还摆起了架子,你是不是怕丢人才不敢出来见我们的啊?
经过这么一通激将,三绝妖姬终于咬牙切齿地说了出来:“一帮刁嘴贱民!本郡主就在前面等着你们,有胆就过来吧!”
在黑漆漆的空间里,三绝妖姬那种飘渺的声音似乎就在前方,于是我们也就不再多说废话,立即快速朝前冲去。
一口气往前大约追了十分钟左右的样子,喙嘴兽再次短促急切地叫了起来。
这一次,我们终于看清了真正的危险之物--雪亮的光柱下,最前方的地面上突然涌现出一层厚厚的、密密麻麻的东西。
“是旱蚂蟥!好大的旱蚂蟥!”冲在最前面的程爽率先惊叫了起来,“太多太吓人了,快看看后路被切断了没有!”
走在后面的秦无羽和地蜃他们很快就急切地回应道:“后面更多!老九你快看看前面能不能冲出去!”
听他们如此一说,我心里面猛地一惊,知道后退肯定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就算退到石门之外也是绝路一条!
故而我赶快冲到了最前面,想要瞧瞧究竟是多大的旱蚂蟥、有多少旱蚂蟥、有没有可能冲得出去。
“兄弟你看,这这真是太吓人了!”一向豪气过人的程爽也声音有些异样,显得很是紧张。
顺着强光手电的光柱近前仔细一瞧,我心里面也是刹那间抽搐了一下感到头皮发凉发麻!
虽然我早就知道蚂蟥那玩意儿有水蚂蟥和旱蚂蟥之分、而且据说大蚂蟥可“长达尺许”,但我从来没有真正见识过那么大的东西。
别说长达尺许的大蚂蟥,就连三五厘米的小蚂蟥也是让我深感头疼与后怕。
因为从小就喜欢游泳戏水,我可真是被藏在水草中的那玩意儿吓怕了--那玩意儿头部长有吸盘,一旦破皮入肉一见血,你就是把它夹成两截儿它都不会轻易松口的。
更为让我后怕到灵魂深处的记忆是,我小学时期同村的一个伙伴因为喜欢祼泳的缘故,竟然被蚂蟥钻进了小鸡鸡里面,后来是紧急送到医院才取出来的--蚂蟥吸盘有麻丨醉丨作用,吸食人血时让人不易察觉,等到发现时已经晚了。
而此时,那些密密麻麻的旱蚂蟥一伸一缩一拱一拱地蠕动着朝我们逼了过来......
在手电筒的光柱下,那些蚂蟥一拱一拱蠕动而来的速度并不快,至少比我们上次遇到的那种拳头大小的蚂蚁慢多了。
但是,这种黑底儿带黄绿色条纹的大蚂蟥看上去软软的腻腻的直反光。一瞧之下就让人打心里感到不舒服,感到背上有些发凉。
特别是对于我这种从小在黄河边长大、游泳戏水时曾经无数次被水蚂蟥钻得血淋淋的人来说,更是只要看上一眼就绝对不想再看第二眼。
但是,如果连正面仔细观察一下都不敢的话。我又如何才能带领众人死里逃生啊,所以我只好硬着头皮睁大眼睛认真地瞧了过去。
我发现前面那些旱蚂蟥也并不是特别地大,与书上所说的长达一尺左右差不了多少。
不过,既便如此我也是心里面一寒一寒的。甚至不由自主地哆嗦了几下子。
因为蚂蟥这种软体东西真是太邪恶太贪婪了,据说它的吸血量相当地大,可以吸食相当于它体重二到十倍的鲜血。
更重要的是我发现前面无数大蚂蟥一伸一缩、一拱一拱的,简直好像波涛一样此起彼伏、连绵不绝,目光所至之处根本就看不到边儿。
“怎么办怎么办?后面也有这种东西吗?”程爽很是急切地再次向我确认道。
虽然感到头皮发麻、背上发凉,但在这关键时候,我极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冷静:“先别紧张,老九!二哥肯定不会骗我们的,后路肯定是早就被切断了--再说就算没有被大蚂蟥切断后路,我们又能退到哪儿呢?对了,老九你是不是也被蚂蟥给咬过啊?”
“何止是咬过啊,那玩意儿咬人吸血时可以分泌血管扩张剂和麻丨醉丨药,让人根本感觉不到;等到我从水里上岸时屁股上挂了好几条!”
程爽也是一脸后怕与痛恨地对我说,“后来是我哥用鞋底子噼哩啪啦抽上一通、把屁股差点儿给抽烂那些蚂蟥才掉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