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动这栅栏,九弟你瞧瞧那是什么东西?”曹晓波倒是没有去碰那道栅栏,而是晃动手电仔细瞧了一番,突然轻声喝阻程爽不要乱动,“幸亏这栅栏还算结实,否则的话肯定会有危险!”
我们几个顺着曹晓波手里面那道光柱一瞧,发现在里面角落处仍有几块破木板、几缕烂红绸。
“咦,那应该就是赵泽邦存放镇河印的盒子啊!”程爽立马就惊叫了起来,“赵泽邦老匹夫明显应该是隔着这道栅栏把镇河印扔到里面!”
“这说明栅栏那边肯定有什么赵泽邦也惹不起的厉害玩意儿,他想用这种方式让任何想要得到镇河印、夺他掌教一位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曹晓波皱了皱眉头声音有些凝重了。
我点了点头觉得曹晓波分析得非常有道理,因为他只是把镇河印藏起来的话肯定没有什么用;而用这种方式,则是可以将对他“图谋不轨”的人引向危险。
虽然不知道栅栏后面究竟隐藏着什么东西,但至少有一点儿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当初的小侏儒乌月道人也惹不起!
就在我们几个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栅栏深处突然传来一个幽幽的细细的声音:“龙形玉佩与镇河印皆在此处......”
我们几个相互瞧了瞧,脸上都是又惊又喜。
惊的是这道栅栏里面所关的东西竟然会说人话,也不知道是人还是怪物;喜的则是龙形玉佩与镇河印果然都在这个地方。
就在这时,栅栏左侧的阴影处慢慢走出来一个身裹灰色兽皮、长发垂到地上的老者。
几道雪亮的光柱下。我发现那个老者极瘦极瘦,瘦得简直像个骷髅一般,虽然一时还分辨不出对方究竟是男是女,但他那双眼神却是极为犀利吓人。简直如同刀锋箭镞一般让人不敢直视。
由于他说镇河印与龙形玉佩都在他那里,所以我强忍心中的不舒服,不得不睁大眼睛认真地打量着他。
这一仔细打量不要紧,我心里面立马就更加紧张了--因为我发现他的身上竟然与神门宫的杨宫主一样丝毫没有半点儿魂魄之光!
当初我还怀疑杨宫主是为鬼仙之流所以才没有魂魄之光的。后来我才明白道行修为高深到一定程度竟然可以隐去自己的魂魄之光避免让人看出来--这或许与大音希声、大象无形一个道理吧。
而铁栅后面的这个老者竟然与杨宫主一样已经达到了让别人无法看到他魂魄之光的程度,我心里面极为担心他与我不是一个阵营的。
可是,他为什么会被区区一道铁栅给关在了里面呢?
虽然这道铁栅有成年人胳膊那么粗,但是以他的道行修为要想扯开铁栅应该绝非难事!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皮包骨头的老者再次开口,表示只要我们放他出去,他就可以把镇河印与龙形玉佩送给我们。
不但如此,那个老者还充满诱惑地告诉我们说,拿到镇河印,就有机会成为镇河宗的新任掌教;而得到龙形玉佩,则更是有可能解开多慈真人当年所留下的秘密。
听他这样一说,我们几个再次面面相觑、深感震惊:这个老者居然知道这么多,这肯定不是一般人啊!
“咳咳,镇河宗是什么啊?多慈真人是谁?是这样的老人家,我们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们几个只是旅游探险无意间闯到这儿的,”我故意装着一无所知的样子对他说,“哦,旅游探险就是那个啥,就是到处游玩儿闲逛的意思。”
那个老者听我这样一说立即改了口,表示镇河印与龙形玉佩非常值钱,只要我们放他出去,我们就发大财了。
“可是我们没有钥匙啊?没有钥匙打不开这个锁怎么放老人家你出去?”我故意摸了摸那把一尺来长、很是古朴的大铜锁,然后一脸为难地对那老者说。
接下来那老者一句话就说得旁边的程爽瞬间瞪大了眼睛。
那老者只是瞄了一眼程爽手里面的怪剑就淡然自信地说,小后生你手里的那把剑削铁如泥,只需小后生你拔剑砍断那把破锁,老身就可以出来了。
“老身”这个自称让我明白了原来这个老者居然是个女的。
而程爽则是瞪大眼睛怔了一下立马很是激动地问那个老者说:“老人家您,您是怎么知道的?莫非老人家您认识这把剑、知道这把剑的来历?”
那个老者轻轻点了点头告诉程爽说,这把剑不但削铁如泥而且滴血不沾,更重要的是它煞气很重很重、能够辟邪,一般的邪魅阴灵之物根本不敢靠近;如果小后生你不信的话,手拿此剑找条咬人的烈犬不妨一试,无论再凶的烈犬一见此剑立即就会状若伏鼠、不敢放肆!
我们几个再次面面相觑、大吃一惊!
因为这个老者说得实在是太对太对了,当初程爽带着这把怪剑回到古巫大寨的时候,几条护寨的大狼狗一个个夹着尾巴直往后缩。
当时我们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如今听铁栅后面的老者如此一讲,我们这才恍然大悟。
“那,这把剑究竟叫什么名字?有什么来历渊源啊?”程爽低头瞧了瞧手里的那把怪剑,显得更加激动了。
那个老妪则是一本正经地对程爽说,小后生你先放老身出去,老身再告诉你这把剑的来历和妙用。
程爽虽然很激动很兴奋很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他那把怪剑的来历与妙用,但他毕竟足智多谋并不莽撞。
所以程爽立即装着害怕的样子表示老人家您太吓人了,你是怎么被关在这里的啊,我不敢放你出去啊。
那个老妪倒是很有诚意,也并不跟我们几个年轻人一般见识,她马上就心平气和地告诉程爽说,此剑甚凶、煞气逼人,她一看便知应是昔年多慈真人左敬元所得到的那把无名剑--大道无形、神器无名,左敬元给此剑取名叫就无名剑。
“无名剑?嗯,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大方无隅、神器无名,这个名字好!比什么龙泉鱼肠、碧血太阿还要超然!”
程爽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对了,老人家您刚才说这把无名剑还有什么妙用?还请老人家指点一下嘛!”
那个老妪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告诉程爽说,此剑不是一般锋利之物而是大有灵性之神器也,除了杀气暗蕴可退诸邪以外而且能够滴血认主,一旦认主以后别人就无法再用、除非旧主故去--当年有人从左敬元身边盗走无名剑以后反被此剑所伤,后来就下落不明了......
程爽喜形于色、很是激动,但我却是感到心脏怦怦怦跳得很是厉害。
因为我发现那个老妪在回答程爽问题的时候,总是漫不经心一样瞅了瞅我与燕采宁。
虽然我与方水、余锐、曹晓波并排站在距离铁栅三尺左右的地方,但那个老妪将我们几个一扫过后再也不看方水和余锐他们,而是几次悄无声息地偷瞄我与燕采宁。
我觉得这绝对不是一个偶然的巧合!
不过,我努力了好几次试图捕捉到那个老妪眸子深处的异样地一直没有得逞--因为那个那妪根本不给我四目相对的机会,总是漫不经心地一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