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误入死门身遭不测的话算是罪有应得无所谓,毕竟是闯进人家的身后之地欲有所图;但是采宁妙晴还有那么多的苦力可就没有出去的希望了!
正在这时,黑森森的洞壁上突然专来一个分贝不高却似曾相识的声音:“小后生勿要惊慌,老朽带你上去罢!”
“遁影山人?您老人家怎么会在这里?”我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那个从头到脚长袍罩身的老者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对面石壁中走了出来。
“嘘——小声点儿,要是被杨楠那个大魔头察觉到的话,老朽可就麻烦大了!”遁影山人急忙示意要不要惊不要怕更不要大声嚷嚷。
“明白,多谢老人家!那个宫主杨楠说是再遇到您老人家的话可是要格杀勿论的,您老可要千万小心为尚。”我赶快压低嗓门儿回应了一声顺便提醒了他一下,同时又换了另外一枝火把。
“晓得晓得,所以老朽不会跟她杨楠碰面儿的;情况紧急赶快跟在老朽后面上来罢,老朽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免得有祸临身。”遁影山人一边说一边信步沿阶而上。
我急忙抬脚跟在遁影山人的后面走了上去,想要看看这座八卦高台上面究竟有些什么东西。
原本以为上面应该是有棺椁之物什么的,结果到了高台一看,我一子就愕然怔在了那里:“老人家,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八卦高台上并没有木棺石棺青铜棺那一类的东西,而是仅有着一只十分精致大气的古代瓷枕。
在火光的映衬之下,瓷枕上面的流云飞鹤、鹿衔芝草十分清晰而灵动,我甚至觉得那只云中之鹤的翅膀好像在轻轻扇动着一般。
“毋须疑虑。但凭此物在手那杨楠必然不敢造次!”遁影山人一边说一边将那个瓷枕轻轻拾起递给了我,“然只能吓唬、不能真摔,此枕一旦破碎,那杨楠必然大开杀戒!”
“哦。我还以为这个瓷枕是能够镇伏杨楠的法器呢,原来如此!”事关众人生死我很是不解地向遁影山人求教道,“敢问老人家,区区一个小瓷枕而已。这真的能够吓得住杨楠吗?”
“杨楠就在不远、老朽无法细说,他日/你自会明白的;老朽此次前来乃是受你胡家先祖胡镜若所托。”遁影山人一边说一边示意我赶快跟着他走下高台。
“既然如此,那老人家您何不早持此枕吓唬那个杨楠啊?”我干脆抛出了心里面最后的的疑虑。
“嗨,此物只是杨楠昔年情愫的一个寄托罢了,且老朽与胡镜若当年曾经联手对阵杨楠,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万一惹得杨楠杀心大起抛却前情,岂不危矣......”
遁影山人给我简单解释了一下,表示他与我胡家先祖不宜现身但是我却可以冒险一试。
“对了,老人家与我胡家先祖当年联手对阵杨楠,为什么还会让杨楠活到现在呢?”顺利离开了高台,我再次好奇地追问道。
“实不相瞒,当年老朽与镜若兄虽然联手对阵杨楠,但结果却是老朽与镜若兄狼狈而逃、几无命矣!”遁影山人对于当年的战败之事倒也坦言不讳。
听遁影山人如此一说我心里面就更加震惊了:怪不得我胡家先祖素不露面儿、这个遁影山人也久不现身呢,原来当年他们两位联手竟然也远远不是宫主杨楠的对手!
仔细想想也对,别说宫主杨楠了,光其手下的珠儿姑娘她们几个都已经修炼到了召回地魂的程度!
“外面已有动静,小后生你快出去罢,老朽去也!”遁影山人抬手指了指洞口小声催促了一句,然后将身往后面的石壁上一靠刹那间就不见了人影--我也搞不清他老人家这究竟是五行遁术还是其他什么奇技异术。
顾不得多加考虑,我急忙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拿稳瓷枕就钻了出去......
“都别过来!再敢动一下胡爷我马上就摔碎这个玩意儿,让杨楠后悔莫及!”远远瞧见王欣怡与那个玄伯得知动静匆匆而至,我急忙扔掉火把双手将那个瓷枕举了起来。
王欣怡与姓玄的老家伙果然被我震住了,立即顿住了脚步。
“哼哼,一个破瓷枕而已,你摔就摔了罢,老夫不稀罕!但是你若摔了,老夫必剥你皮!”姓玄的老家伙冲着我诈唬说。
“老东西你还想剥你胡爷的皮呢,只要你胡爷这手一松,杨楠不活活剥了你才算你特么不是人生的!”我毫无惧色地作了个随时松手的架势坦然以对。
“胡彥青你别乱来,有话慢慢说,别犯傻!损人害己你又何必!”王欣怡却是紧张地叫了一声。
“叫你们杨楠来这儿见我!快点儿!”见王欣怡的声音里面明显充满了紧张与担心,我的底气自然是更加充足了。
“竟然胆敢直呼宫主名讳,你小子、你小子太猖狂了!”姓玄的家伙显得怒气冲冲却也不敢冒然过来。
“叫她的名字怎么了?你胡爷我还要她亲自屈尊过来呢!”我仔细瞧了瞧那个姓玄的家伙,然后冲着他说道,“老东西你再敢啰嗦,待会儿杨楠来了我提的第一个条件就是必须砍了你的狗头!”
“你?”本来就涵养太差的老家伙立即按捺不住了。
“你什么你?要不是你让胡爷到这儿作苦力折磨我,我还没有机会发现这个瓷枕呢,你说杨楠知道了要不要感谢感谢你啊,嗯?”对方越气我越镇定。
就在这个时候,估计感应到情况不妙还是怎么回事,杨楠已经带着两个持剑在侧的“九点儿”姑娘翩然而至。
杨楠毕竟是一宫之主,与一般人自然是大为不同。
杨楠不但没有丝毫的惊慌之色而且更没有厉声喝斥我立即交出瓷枕、或者是威胁我胆敢不交的话她会把我怎么样怎么样。
依旧是沉稳矜持、依旧是淡然优雅,杨楠的神色语气不愠不火、不急不怒,很是平静地对我说道:“胡门主不必与一介下人计较什么,有事但讲无妨。”
“真是非常抱歉啊杨宫主,胡某这也是被逼无奈,还请杨宫主多多见谅!”
见人家杨宫主如此大气优雅我也不愿太过失礼,但是我又实在不想放过那个姓玄的家伙,于是我先故意一本正经地调侃说,“杨宫主你必须先放了玄伯才行,否则的话我宁愿与此枕共碎--玄伯你赶快收拾些东西到外面等我吧,不用害怕了。”
“胡彥青你血口喷人,宫主切切不要听他信口雌黄啊......”姓玄的家伙果然是修养情商都不太高--当然,这也有可能是他过于害怕杨楠,毕竟就连雄才大略的魏武帝当年还曾因为离间计而误杀了蔡瑁、张允呢。
“玄伯不用怕她,我已经按你说的拿到这个瓷枕了,玄伯你还有什么好怕的!”我继续一本正经地调侃道。
“他这是离间之计,还请宫主明察!”姓玄的家伙竟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表白自己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