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均是正常无异,但是我在转到后寨花园的时候,我却是一下子怔住了。
因为花匠老徐明明六十多岁了,但他的气魄与力魄竟然与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一模一样!
“老徐啊,累了就歇会儿,不能一直干,您老也要多多注意身体才好!”我略一思忖赶快收起疑虑之色,面带微笑地朝老徐打了个招呼。
“阿炳见过门主!”花匠老徐赶快冲我施了一礼,一脸憨厚地笑着回答说,“呵呵,阿炳不累的,其实这人一上岁数啊,越是活动着身子骨越好呢!”
“嗯,这话也对,生命在于运动嘛!对了老徐,您老人家在这儿多长时间了啊?”我一边漫不经心地跟他攀谈着一边在心里面琢磨着。
“这已经是第二十七个年头了呢,以前生活条件差,只从门主驾临以来大伙儿吃得是越来越好,阿炳还是赶上了好日子啊......”花匠老徐一脸的满足与谢意。
与老徐东拉西扯了一会儿,我心里面已经有了主意,于是再次叮咛老徐要干也要歇不能累着了,然后就慢慢踱步走出了后花园。
一出后花园,我就大步流星地找到了燕采宁。
“怎么了呀?有什么事吗?”或许是看出我神色有异吧,燕采宁很是关切地小声问我说。
“想跟你温存温存,走吧,到我房间再说。”我一边回答一边朝燕采宁挤了挤眼睛。
燕采宁俏脸一红刚想伸手拧我却发现我冲着她连连眨眼,于是细眉一蹙立即住手,低着头跟我朝前走去......
进了房间关上房门,我却并没有像嘴巴上所说的那样与燕采宁那个啥,而是迅速拿出了两支笔几页纸。
“我发现了盗走你寄命石的那个家伙的下落!”我很是潦草地写了几个字推给了燕采宁。
瞧见我所写的那行字以后,燕采宁很是惊讶地扬起了好看的细眉,美眸中尽是惊疑之色。
“是谁?在哪儿?”燕采宁皓腕儿素手一挥,很是简洁娟秀地写了五个字。
“花匠徐炳,仍在后花园!”我也赶快简洁地书面作答。
燕采宁没有继续写字,而是冲着我眨了眨她那又黑又密、小扇子一样的睫毛。
心有灵犀一点通,我自然明白燕采宁的意思,于是朝她郑重地点了点头......
因为那天燕采宁在晕倒以后,我有立即打电话给老四鬼影,让他迅速找人处理。
老大地蜃为了捉住那个胆敢闯进我胡彥青房间的蟊贼,不惜以熊熊大火围住了差不多方圆近百里的范围。
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在那么大的范围内,谅他小蟊贼肯定是插翅难逃。
但是到最后,数百人将沟沟坎坎、草丛山洞细细搜查了一遍竟然连个蛛丝马迹也没有发现。
而韩幼虎带人将寨内包括狗窝与下水道都认认真真排查一番也是一无所获。
那个时候我就怀疑“没有家鬼不害家人”,燕采宁也是坚持认为寨子里面极有可能藏有卧底眼线。
再考虑到“人皮”的大师兄之后人在亚武山竟然能够易容成我胡彥青与燕采宁的样子,而甄爱英前去处理以后回来报告说其大师兄早已不在人世,他的后人也是不知所踪,我心里面就更加怀疑对方有可能早就已经混进来了。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当时我并没有鲁莽声张,而是私下安排地蜃鬼影他们严加注意,在我没有开口以前整个寨子只准进不准出,暗中慢慢排查是否有可疑人员混进来......
没有想到我的摄魂之术修炼到现在竟然能够瞧得见人的命魂七魄,更没有想到我无意间竟然发现那个六十岁左右的老花匠徐阿炳表面看上去一脸沧桑微微驼背,但他的命魂七魄居然与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一样。
“现在怎么办?立即收网还是放长线钓大鱼?”见我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燕采宁再次抬起白生生的玉手写下了一行很是娟秀的小字......
我没有继续用笔写字,而是轻轻搂过燕采宁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又有什么大鱼能和爱妻采宁相提并论?待会儿你要猝不及防地先点他穴道让他动弹不得,免得让他要挟我们。
“嗯。”燕采宁抿嘴儿含羞一笑点了点头。立即跟着我朝后花园走去。
我与燕采宁慢慢踱步来到了后花园,在距离花匠徐阿炳不远的时候为了麻痹于他,我还故意弯腰摘了朵小花递给了燕采宁。
不知道是配合表演还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燕采宁有些羞涩地接了过去放在琼鼻下闻了闻。俏脸微红很是娇羞可爱。
我与燕采宁继续并肩漫步,根本瞅都不带瞅徐阿炳一眼的。
等到相距不远、徐阿炳似乎想要回避的时候,燕采宁这才凌空而起迅速点中了徐阿炳的穴道,让他瘫倒在地挣扎不起。
“这。这是怎么回湿(事)嘛?”徐阿炳操着浓重的方言口音很是不解地看着我。
“你胡爷不怎么会撕,会揍人也就够了!”我笑着回答了一句,然后抬脚便踢。
“哎哟门主饶命、门主饶命,阿炳到底做错什么湿(事)了嘛?”徐阿炳仍旧不肯承认,一边叫疼一边装着不知道自己犯了何错的样子。
“又没尿床尿炕尿裤子的,你特么老是湿个什么啊湿!”想到这货不管拿没拿走燕采宁的寄命石,但他易容化妆混进来绝对不会打算干什么好事,所以我干脆弯腰提他起来就是一顿海扁痛揍。
那家伙仍旧抱着侥幸心理死不承认,尽管已经鼻子都被打得歪在了一边牙齿也断了两颗,他只是一个劲儿地叫冤叫屈叫疼叫苦。
痛揍了那货一顿出出气,我弯腰按照甄爱民当初的样子照他下巴的地方摸了过去,想要找到那个接口揭下来。
直到这个时候,那个“徐阿炳”知道根本蒙混不过去这才真正的惊慌害怕了起来:“胡门主饶命,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站在旁边一脸的凝重、好像只怕我打错了人、冤枉了人的燕采宁,这才细眉舒展不再有顾虑之色。
因为,看上去六十多岁一脸沧桑的徐阿炳终于换成了年轻小伙子的声音。
“错在了什么地方啊你?”既然对方不再冒充徐阿炳,我这才收手不再揍他。
“我,我不该听信方子敬的鬼话......”
“先少扯那些没用的废话,把东西拿出来再说。”我在旁边提醒道。
“事发当天我就趁机埋在外面,早就被方子敬给取走了......”易容成花匠徐阿炳的家伙回答说。
原来,那天他盗窃得手以后趁着鬼影安排人手分成几路漫山遍野细细搜查的时候,他也装模作样的提了根锄头参与了进去。
在众人散开不注意的时候,他悄无声息地将那个小铁盒子埋在了事先约定的大树底下......
“知道你盗走的是什么东西不?”我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