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爽的话让神医余锐在旁边都不由自主地冲他竖了竖大拇指,表示由衷佩服......
看着程爽与柳曼荷、江小雅他们三个终于和平共处并且有了合理合法、名正言顺的将来,我与燕采宁赶快起身找到个借口告辞离开。
借着几分酒意,我并没有回房休息,而是与燕采宁一块去寨外边走边聊。
“怎么了采宁,哪里不舒服吗?”我见燕采宁神色有些凝重与落寞,于是停下脚步关切地问道。
“没,”燕采宁摇了摇头勉强露出了个微笑,“我在想程爽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呢,或许将来有一天,你也会用得着。”
“什么话?哪一句?”程爽“倾情表演”了那么久,我一时不明白燕采宁所指的到底是什么。
“就是他说将来他们三个可以出国移民到一个在法律上允许一夫多妻的国家,然后就可以以华人华侨的身份回来,”
燕采宁抬起头来眼都不眨一下地看着我,“彥青你说真话,你是不是也像程爽那样一颗心脏两个心室,不多不少正好可以容得下两个人,而且也打算以归国华侨的方式来解决名正言顺的问呀?”
“采宁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也一颗心脏两个心室,这不假,但我们两个必须住在一块才行,光放心里有啥用嘛!”我摇了摇头断然否定了燕采宁的多虑。
燕采宁咬了咬芳唇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说了出来:“我觉得妙晴她早晚会明白你的良苦用心,早晚还是会再回来的,所以我......”
听燕采宁突然提到了南宫妙晴,我心里面不由得猛地一紧,感到确实有些很是挂念那个外表冷若冰霜、固执又倔犟的小丫头片子。
一想到南宫妙晴,我耳边似乎听到她那种清脆俏皮而又有些不耐烦的声音--“姐夫大人你又怎么了嘛”。
“姐夫大人,姐夫大人,唉,恐怕我这辈子再也听不到这个奇奇怪怪却又让人感到十分亲切的称呼了!”我心里面顿时感到很是有些感激、很是有些想念那个曾经为了救我而身受重伤、吐血凋零的南宫妙晴。
真是不知道小妙晴她现在何处、可有恙否?不知道那个小丫头片子是否还在恨我?
但愿她永远恨我胡彥青吧!
就像耿忠义当年那样,为了避免汪素素身遭不测之祸,耿忠义竟然狠下心来气得汪素素伤心远去--其实看似无情却有情、越是狠心情越深!
我觉得在南宫妙晴这件事上,我竟然与耿忠义当年之举有些相似之处。
这段时间以来其实我很是想要再用那种类似“心电感应”的方式联系一下南宫妙晴,问问她在什么地方,天气越来越冷了,所住之处是否暖和等等。
只是考虑到一不做二不休、无未来不招惹的原则,我强力克制着自己,始终没有联系南宫妙晴......
“怎么了呀?你是不是在想那个南宫妙晴?”燕采宁眨着水汪汪的美眸打量着我,似乎能够直接看到我的内心一样。
“哦,没有没有,”我怔了一下干脆反问燕采宁说,“对了采宁,我假设一下,只是假设而已啊,假设有一天我也面对程爽那种局面,你会像江小雅或者是柳曼荷那样吗?”
“绝对不会!采宁不会那样的!”燕采宁好你早就料到我会问她这个问题一样,立即毫不犹豫地轻声否认了。
“那采宁你的意思是?”既然开了口,我干脆追问到底。
燕采宁眨了眨美眸思忖了一会儿,然后面色平静地轻声告诉我说:“我呢,小时候有个坏习惯,就是吃饭的时候认碗认筷子,如果不是我的碗筷儿,我宁愿饿着不吃饭也决不用别人的碗筷儿;
而且我所用的碗筷儿一旦别人用了,包括我姐采萍她要是用了的话,我都是坚决再也不会用了!”
“我明白啦!”听燕采宁这么委婉一说,我点了点头,“放心吧采宁,我明白你的意思,用情专一却也追求完美!其实我也是这样,在感情方面我是绝对不会像程爽学习的。”
“不,彥青你别误会,如果将来真有那么一天,我与南宫妙晴处于江小雅、柳曼荷她们两个所处的情况时,我绝对不会像她们两个那样,”
燕采宁抬手撩了下耳边的秀发轻声说道,“我不会让你为难的,不会让你为难到像程爽那样需要下血本地演‘苦肉计’,我会默默地祝福你然后悄悄地离开永远也不会打扰到你们的正常生活。”
“别说得那么吓人,我刚才只是假设一下,那种情况是永远都不会发生的!”
我赶快安慰燕采宁不要胡思乱想,但我感到右眼皮儿却是莫名其妙地跳个不停,心里面也不由自主地升腾起一个吓人的念头:采宁她不会一语成谶吧......
为程爽与柳曼荷顺利举办了喜宴以后,由于一直也没有耿忠义的师姐田英娘的消息,所以耿忠义与汪素素住了几天就向我辞行,说是他们先去不咸山寻找合适的避世修行之处,来年再回哀牢山看望我们。
送走耿忠义夫妻两个以后,想到前段时间诛杀乌月道人小侏儒的时候,如果不是天禽秦无羽倾力相助的话,我们几个极有可能就根本没有今天。
再看到神医余锐每隔几天就非常耐心、无微不致地察看处理着程爽胸前的伤口,说是免得将来留下伤疤什么的,我突然觉得当初与地蜃人皮还有方水我们几个结拜为兄弟的时候真是少了人。
正当我打算请秦无羽、程爽和余锐商量一下再次叙齿结拜的时候,老大地蜃突然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一脸的惊愕与不可思议......
“怎么啦地蜃,看你这个样子是掉魂儿了还是尿床了啊?要不要我给你扎两针治治?”神医余锐冲着地蜃调侃道。
“哎呀,吓死了吓死了,掉魂尿床那都是小事儿。特么我这次差点儿没能活着回来!”地蜃顾不得跟余锐开玩笑,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冲着我说,“五弟啊,两个多小时前你们有没有感到桌子晃动、有些头晕啥的?”
“没错。当时我还以为是我眼花了,因为我发现水杯里的水似乎有些异常,就是放在桌子上不动不碰它但杯子里的水竟然微微有些漾动,”
我点了点头回答说。“一个多小时前有收到手机短信,说是哀牢山发生了三点二级地震,此次地震对建筑物不存在破坏力,仅仅属于有感地震而已,请广大人民群众不必惊慌等等;就这么轻微的小地震,不致于让老大你这么害怕吧?”
“哎呀,当时我正好走到白龙潭附近,听到就是藏有六大垛金银的那个山洞里面传出来轰隆隆的沉闷响声,不一会儿就连洞口都坍塌了!”
地蜃仍旧有些后怕似地接着说道,“当时我也怀疑可能是发生了地震,再加上那个洞里面实在是挖得太厉害,所以发生了坍塌不足为奇;
可是就在那个山洞坍塌不一会儿工夫竟然有许多老鼠成群结队地从我身边跑过,都朝东北方向去了;
我以为老鼠那种东西对地震敏感,所以我也没放在心上,可是仅仅过了十分钟左右老鼠竟然越来越多,最后差不多可以说是漫山遍野到处都是,大哥我差点儿被那些小东西啃得毛都不剩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