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旋在半空中的另外一只海东青则是急促地鸣叫着疾冲而下护在了它的同伴旁边,叫声中充满了惊恐哀伤
这个时候,就连那些原本护卫着小侏儒的老鼠也很快就逃之夭夭不见了踪影,刚才还漫天遍野的群鼠来得急去得也快,潮水一般退了下去。
乌月道人见势不妙刚想逃遁,怎奈耿忠义、汪素素、程爽与鬼影已经凌空而至呈三角形将他围在了中间。
燕采宁并没有与汪素素他们同去,而是纵身站到了我所在的树桠之上问我要不要让她背我下去。
“没事儿的采宁,我自己能下去。”看着香汗涔涔、微微喘息的燕采宁,我摇了摇头心里面很是感动嘴巴上居然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跳到地上以后,我与燕采宁一块慢慢朝小侏儒走了过去。
被耿忠义、汪素素他们围困的小侏儒,这个时候则是一脸的惊慌不安却也并没有硬力相拼——估计他也知道他不可能是耿忠义与汪素素的对手而想要以智脱困吧。
“胡门主如果这次肯放我一马的话,我可以帮你实现夙愿入主镇河宗。”乌月道人见我与燕采宁慢慢走近,于是冲着我很是恳切地高声叫道。
我并没有接乌月道人的话,而是对耿忠义挥了挥手的同时说出了两个字:“揍他!”
与我对面而立的耿忠义率先出手,以斧劈华山之势砸向了小侏儒。
小侏儒见利诱求饶不成倒也不甘束手就擒,迅速祭出袖中的淡黄索子迎击耿忠义。
可惜活了几百年的耿忠义只是将身一闪就有惊无险地堪堪躲了过去。
与此同时,站在小侏儒后面的汪素素快如闪电一般将脚一撩,一脚就把小侏儒给踢得飞了出去。
在小侏儒被汪素素踢飞的一刹那间,程爽凌空疾赶又加上了一脚。
身中两脚的小侏儒落地以后挣扎着抽搐着却是再也站不起来了。
“饶我一次、饶我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见我慢慢踱步过去,小侏儒五官扭曲着显得很是痛苦,眸子里面却是充满了惊惧之色地连连开口求饶,原本张口闭口的“道爷”自称也改成了“我”。
“自从你打伤南宫妙晴的那一天,你就已经死了!”我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小侏儒,“这次你又如此猖狂,我只能说王八蛋你会死得更惨!程兄帮我点了他的穴道免得他提前去见阎王”
我的话还没有落音程爽出手如电地在小侏儒身上点了几下:“先让他尝尝缩筋痉挛的滋味吧,这样他就没有办法自我了断。”
乌月道人马上就身体扭曲缩成一团哀嚎惨叫个不停
直到小侏儒被疼得昏厥了过去,程爽这才出手解了他的穴道。
片刻之后,乌月道人终于悠悠清醒了过来。
清醒了过来的乌月道人冲我所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胡彥青你不能杀我!”
“不能杀你?那行,你胡爷待会儿去油箱里倒些汽油送你一盏天灯总可以吧?”我冷笑着回答道。
“不不不,你真的不能杀我,真的不能杀!”
乌月道人接下来一句话就说得我愕然一愣怔在了那里,“你要是杀了我,你就永远没有机会得知南宫妙晴与南宫异的秘密了”
“你说什么?”我愕然过后急忙盯着乌月道人追问着。
“你想知道南宫异为什么避世不出吗?你想知道南宫妙晴为什么小小年纪竟然那么厉害吗?你想知道南宫妙晴为什么潜伏于镇河宗吗?你想知道半年之前南宫妙晴完全可以诛杀燕采宁却一直隐而不发的原因吗?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够驱役群鼠吗......”
被程爽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却还能开口说话的小侏儒急切地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然后眼巴巴地看着我。
我表面淡然自若、平静如初,但我心里面却是极为震惊--因为这个小侏儒所说的个个疑问确实是我非常想要弄清楚的。
特别是南宫妙晴,她的身手修为与其年龄反差实在是太大了。
如果不是燕采宁恰好有造化异遇的话。采宁她确实完全不是南宫妙晴的对手。
还有那个南宫异,经过汪素素的提醒以后我心里面反而琢磨不透他究竟是善是恶、是敌是友了。
至于这个小侏儒为什么会知道南宫异的情况,同样让我好奇不已......
“继续说说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你胡爷我不是很感兴趣。不妨再说点儿胡爷我感兴趣的听听。”
我明白乌月道人之所以抛出这些问题就是为了让我饶他一命,所以我不能表现出十分的好奇与浓厚的兴趣,以便让他尽可能地多说出些我想要知道的秘密。
“还有还有,就是其实我早就知道南宫妙晴在镇河宗只是一个卧底而已。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杀她吗?还有还有......”
大难面前无尊严,乌月道人小侏儒为了活命再次一口气抛出了许多我想要知道而又实在是琢磨不透的问题。
除此以外,小侏儒并且一本正经地表示如今仍旧活在这个世上而知晓南宫异藏身何处的人屈指可数,知道南宫异底细的人应该也只有他与南宫异清楚,如果我今天要是杀了他的话,我就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好!只要你老老实实、毫不隐瞒地告诉我上面所说的那些秘密隐情,我今天倒是可以考虑给你留条狗命!”
沉吟片刻,我终于点了点头模愣两可地答应了小侏儒。
“胡门主你不能骗我!如果反正是难逃一死的话,我宁愿被你点天灯也绝对不会在死之前便宜你的!”
小侏儒的智商情商确实不低,他并没有急切地抛出答案用来保命,而是极为坚定地盯着我。
“那行,为了让你放心踏实,我胡彥青对天发誓......”
我从来不相信什么赌咒发誓,因为如此对天发誓真的灵验有效的话,这个世上绝对会少许多坏人,所以我虽然想要知道小侏儒抛出的那些问题的答案,但我心里面仍旧没有饶过他的意思。
因为他触及到了我的为人底线--他可以差点儿杀了我胡彥青但他却万万不该重伤南宫妙晴;而他不但重伤了南宫妙晴并且这次又差点儿害了燕采宁。
单单就凭这一点儿,他小侏儒别说能够让我成为镇河宗的掌教真人,特么就算他能让我胡彥成为联合国的秘书长,老子我今天也非得宰了他不可!
无论再大的利益与诱惑,都不可能与燕采宁、南宫妙晴她们两个相提并论、同日而语!
就在我心里面主意已定的时候,智商情商相当不低的乌月道人还在给我提条件:“不不不,胡门主你不能拿你自己发誓,胡门主要是真有诚意、真的愿意高抬贵手饶我一次的话,就请拿燕采宁来起誓......”
“去你麻批的,老子我不听那些事情也能活!”
本来我还尽量保持着表面上的淡然平静,但乌月道人聪明反被聪明误竟然想要让我拿燕采宁来赌咒发誓,我一下子就怒火升腾再也按捺不住了。
因为乌月道人这下子可算是真正触及到了我胡彥青心里面的逆鳞--他竟然胆敢让我拿采宁来赌咒发誓!!!
虽然我并不相信赌咒发誓那一套,但燕采宁在我内心深处也是绝对不可有丝毫冒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