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老怪物呢,人家只比燕采宁小两岁好不好?过了年我就十七岁了呢!”南宫妙晴很是自豪地回答道。
“好好好,十七也行、七十也罢,先说正事儿!”我赶快再次把话题拉回到了正事儿上。
“好吧,人家就给你指一条路,也免得让某些情种痴情人着急上火,”南宫妙晴识相地终于说了出来,“我确实不知道有什么法子可救燕采宁,但是在哀牢山山心之处,我想应该会有解决之道的......”
听南宫妙晴如此一说,我心中一动恍然大悟--对啊,南宫异那个老怪物当初独占哀牢山山心宝地而且还修得返祖之法像女娲娘娘那个样子了,他肯定会有解决之道的!
“好啦,妙晴多少总算给你指了条路,现在该你说了,你说你准备怎么报答我吧?”南宫妙晴表示不会为难于我、让我自己说个道道儿。
“如果真的能够让燕采宁渡过这个难关的话,等到我们结婚的时候我邀请妙晴你当采宁的第一伴娘!”我心情一好不假思索地回答说,“另外还有,等你将来嫁人的时候我再送你一份厚礼权当嫁妆!”
“哼!没良心的家伙......”让我意料不到的是,南宫妙晴竟然像几个月前那样冷冰冰地哼了一声立即掐断了联系再也不肯搭理我了。
我又几次主动“联系”南宫妙晴试图向她表示一下真诚的感谢之意,她却根本不再理我。
“哎,女人心海底针而且还翻脸如翻书,才十六七岁都这么难伺候,将来谁敢娶你啊!”我叹息一声知道南宫妙晴又犯了小孩子脾气,所以也就不再搭理于她,等她自己由阴转晴就好--毕竟她的名字就叫妙晴嘛......
有了这等大好消息,我自然是必须立即分享给燕采宁知道,让她也能尽早地看到希望的曙光。
更何况我担心采宁她虽然睡在宽敞舒适、温暖如春的套房内,但她并不一定能够安心休息。
毕竟是心中若无烦恼事、方为人生好时节。套房再大再舒服,我相信采宁她也肯定难以甜美入睡。
轻轻推开门按开灯,燕采宁躲在被窝里果然正在默默流泪。
见我推门进来,燕采宁迅速擦了下眼泪露出了个微笑:“怎么了呀彥青?外面沙发不舒服。要不你还是......”
“不用了,我想告诉你一件事采宁,就是我突然想起来了,在哀牢山山心之处。南宫异都已经独占至阴至寒、灵气充盈的地方修炼了几百年,他肯定知道如何解决你这个问题的......”
我将情况简单地跟燕采宁说了一下,燕采宁立即美眸一亮旋即又黯淡了:“不太可能呀,我这种情况真的很难解决的,就连法锐道长都不愿意出手......”
“相信我,我保证能行!”我自然是极力劝说燕采宁一定要充满希望放宽心,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哀牢山去找南宫异。
燕采宁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但是犹豫不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要我答应她一件事。
“说说看,如果我能做得到,绝不推辞。”我坐在床边看着燕采宁。
“就是,如果南宫异也没有办法时,彥青你一定要听我的,不要感情行事,”燕采宁慢慢全部敛去了哀伤之色,恬静温柔而又一本正经地对我说,“天下好姑娘多的是,彥青......”
“早点儿睡吧,明天还要早点儿起来呢,晚安采宁,”我根本没有接采宁的那个话茬儿,而是直接站起来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我轻声而又不容置疑地告诉了燕采宁八个字儿,“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第二天早上,我与燕采宁在酒店简单吃了点儿自助餐立即退房直奔机场,当天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我们两个就已经来到了哀牢山。
我不胆小但不大意,特别是在带着女朋友燕采宁的时候,毕竟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所以虽然那个喙嘴兽好像不再为难于我了,但我仍旧不敢粗心大意--万一那个小东西对我暗中怀恨的话,我与燕采宁两个人进去时就有可能会遇到危险。
故而我仍旧叫了上定风辟波跟我们两个一块前往山心之处。
当然,我又特意买了一件纯牛奶提在手里,充当带给喙嘴兽的礼物。
这一次见我又带了一件礼物给它,那个小家伙对我就显得亲近了好多,血红怪眼里的敌意与戒备之心也完全消失不见了......
“采宁你在这儿等我就好,我下去跟老先生讨教一下很快就会上来的。”知道南宫异最是不喜有人打扰,所以我挪开棺材以后对燕采宁吩咐说。
“嗯,你,小心点儿。”燕采宁很是关切地看着我,轻轻点了点头。
慢慢下去以后很快就找到了南宫异,我发现南宫异的眼睛更加神光外现了--很显然,南宫异的修为日渐深厚。
简单寒暄了一下,我就直接开门见山,说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无故不敢前来打扰老人家的清静,这一次真的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来请求指点迷津的,还请老人家多多包涵。
南宫异微笑颔首,表示但有事情尽管开口就好,只要能够帮得上忙绝对没有推辞之理。
我精神一振心中大喜,知道这下子燕采宁总算有救了,待会儿我上去跟采宁一说,采宁肯定会很开心的。
于是我将燕采宁的情况一五一十地给南宫异讲了一番,并且特意强调了燕采宁修炼时走火冲破了天冲魄、重伤了中枢魄,尽可能地让南宫异了解到详细和准确的情况,以便于他对症施方。
听了我的介绍以后,南宫异默然片刻,问我燕采宁是我什么人。
我明白南宫异的意思应该是,如果燕采宁只是我普通朋友的话,他有可能就不出手了。
所以我立马一本正经地回答说,燕采宁是我的未婚妻,在我心目中是除了父母以外最亲近最重要最不可少的人。
南宫异又问我既然未婚可否退婚,或者能否纳妾--想必他还不知道现在早就实行一夫一妻制了。
既然南宫异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所以我就借用了一下唐代诗人元稹的诗句神色郑重地作了回答:“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如果没有了燕采宁,我这辈子就是和尚的命!”
南宫异闭目思忖了片刻轻轻摇了摇头,表示痴情专一令人起敬,但你这辈子坎坷多多、磨难多多啊,那个燕家姑娘如果当真走火冲破了天冲魄、重伤了中枢魄的话,最多只有三个月的阳寿了,无人可以救她,小后生请恕老夫无能为力。
南宫异的话像一盆冷水一样泼得我浑身冰凉、深感绝望--现在就连南宫异都表示无人可救燕采宁,这可如何是好?
难道我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燕采宁芳魂归天、与我永诀不成?
可是我又能找谁施以援手呢?
现在就连南宫异这个老怪物都说无人可救燕采宁,我确实再也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南宫异的劝慰之言我几乎是充耳未闻,虽然耳朵里也曾听到但心里面竟然丝毫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我慢慢地站了起来默默地冲着南宫异鞠了一躬说了声“告辞”,然后木偶一般向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