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先生你安排人给我看好门口,十二个时辰以内切切不可让人进去打扰我,也不必叫我吃饭!”余神医伸手接过了耿忠义大步朝他住的房间走了过去。
“多谢余神医!尽管放心,保证不会有人打扰你的!”我很是激动地回应道。
这个时候定风辟波突然低下头来,在我身上轻轻地摩挲着,显得很是激动很是亲昵。
“放心吧小风,耿老人家不会有事儿的!”
我抬手拍了拍定风辟波的脑袋安慰着这条通灵有义的庞然大物,“对了,我想在耿老人家被抢救过来之前你应该是不愿意离开这儿的,那么你愿不愿意替余神医也就是替耿老人家守门不让人进去打扰他们?”
我估计定风辟波最多只是因为嘴巴结构的问题而不能口出人言,但它确实通灵到完全可以听懂我话里面的意思--定风辟波点了点头以后立即游走到余神医的门前盘了起来......
这个时候,燕采宁与鬼影他们也陆续赶了回来。
或许是见我神色明显有异吧,燕采宁很是不解地看着我:“耿老人家呢?”
“放心吧,余神医正在忙着救治,十二个时辰之内任何人都不能打扰于他。”我松了一口气回答说。
“五弟你说什么?余神医他?”鬼影不相信自己耳朵一般瞪大了眼睛。
“神医者,可通鬼神可让人起死回生,方可谓之曰神医!”我摸了摸下巴,把刚才余神医的话免费转送给了鬼影。
“哦,真是太牛了......”鬼影他们那些人听了我的话一个个赞叹不已。
只有燕采宁却是蹙着细眉打量着我:“你借寿给耿老人家了?”
“你咋知道?哦,借了一点儿......”我赶快摊了摊手,表示耿老人家与汪素素一误数百年,说什么也不可能不让他们这对儿老鸳鸯好好在一块逍遥一些时日。
燕采宁咬了咬嘴唇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转身洗脸去了。
而鬼影他们几个则是面面相觑,继而冲着我伸出了大拇指......
晚饭过后,我们一些人守在余神医门前不远的地方小声议论着,耿忠义与汪素素究竟遇到了什么情况,汪素素如今又在何处等等。
虽然众人都想尽快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在耿老人家被抢救过来以前,我们也只能是猜测而已。
一天一夜过去了,神医余锐终于很是疲惫地走了出来,冲着我点了点头:“幸不辱使命,没事儿了,病人的身体确实极好恢复得很是惊人,只是脉络之伤还需将养一些时日才能完全康复!”
余神医的话刚一说完,周围“哗”地一片掌声与叫好声!
我与燕采宁心有灵犀、不约而同地相互看了看,都是深感惊喜与欣慰......
定风辟波充满兴奋地仰天嘶鸣一声,然后很是亲昵地低头在我身上摩挲了起来。
“对了小风,你认识不认识那种有这么高,长着青色鳞甲,两眼血红吓人,而且长长的细嘴像管子一样能够吸食人脑的怪物?”
我一时心情大好,再说反正也不忍冷落甩开定风辟波,于是我就一边比划一边好奇地问道。
定风辟波愕然愣了一下竟然点了点头,而且好像很兴奋一样。
“那你干得过它吗?上次它把我吓得不轻,差点儿要了我的命,你能不能帮我干它一次?不需要弄死它,只要好好吓吓它就行?”我继续追问着。
定风辟波再次点了点头。
当初随我下到洞里去取黄金的鬼影他们见我与定风辟波如此交流,一个个很快就大声叫好,说就是要好好教训一下那个动不动就吃人脑浆的怪兽才对,甚至弄死它才好。
“那行,有机会我带小风你去好好会一会那个吸食人脑的怪兽!”我拍了拍定风辟波的脑袋,然后大步走进了耿忠义所在的房间。
“快别动快别动,躺着说话就好!”见耿忠义清醒过来以后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我急忙走了过去扶住了他。
耿忠义握着我的手不肯松开,一脸的感激激动却是张了张嘴竟然没能说出话来。
“对了,当初是怎么回事儿啊?汪素素她老人家呢?”我虽然明白这个问题极有可能会让耿忠义伤感伤心,但是我却不得不问,而且还必须尽可能地早点儿问。
“谢谢你,其实你真的不必救我的,”耿忠义终于开了口,“素素她已经去了,我也要去陪她......”
耿忠义慢慢把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我。
与燕采宁当初的推测基本上完全一样,耿忠义表示他还是被上次那个波若老秃驴给困住的;
汪素素救他出来以后以术杀的方式大伤镇河宗的元气,让镇河宗许许多多的高手都沉尸于九曲河底,就连镇河宗的掌教真人都是身负重伤、狼狈而逃;
他们两个冰释前嫌、重归于好,准备一块回来向我与燕采宁当面表示一下感谢,顺便归还夏王神玺以后就远离滚滚红尘、逍遥泉边林下,结果在返回的路上中了埋伏;
在汪素素的拼命相护下耿忠义终于成功脱逃,可惜汪素素......
听耿忠义含泪说到这里,我不但没有共掬一捧同情之泪反而笑着安慰耿忠义说:“放心吧老人家,严冬苦寒梅花香、劫波渡尽情更深,我一定会让你们两个花好月圆的!”
老大地蜃扭头看了看我,表情很怪异,眼神里面明明白白地写着五个字儿:母牛满天飞!
其他几个人也是相当疑惑地瞧了瞧我,好像我胡彥青重创了中国畜牧产业似的。
只有三哥方水愣了一下继而恍然大悟。陪着我一块宽慰耿忠义,说是汪素素老人家肯定不会有事儿的,您老就安心静养多多保重,千万不要想不开等等。
听方水如此一说。地蜃他们那些人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胡彥青只不过是撒了个善意的谎言,想要借此安抚耿忠义好好养伤、避免他想不开而已!
所以那些人很快就假模假样地学着我的样子,一个个信口雌黄、信誓旦旦地宽慰耿老人家切切不要胡思乱想,汪老人家吉人自有天相等等。
站在我对面的燕采宁则是眨了眨明澈如水的美眸。不但没有“恍然大悟”反而更加凝重了起来--我估计采宁她应该猜得出来,我真的不是在撒谎骗人哄耿忠义想开点儿。
“咳咳,你们的心意耿某领了,谢谢!”
耿忠义冲着我们拱了拱手,然后叹息一声,表示他亲眼看到素素身受重伤被镇河宗的七个高人给捉住了;
汪素素以术杀的方式让许多镇河宗成员沉尸河底,就连镇河宗的掌教真人都差点没命,那些人怎么可能会饶得过汪素素;
以汪素素的心性和手段,肯定会在受辱受刑之前就会自尽而去的......
“我之所以独自苟活到现在,就是想要先把夏王神玺送还彥青,然后再去陪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