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感叹了一番,都觉得耿忠义极有可能是被波若老秃驴带人给掳走了--毕竟耿忠义老人家虽然身手极高却是抵挡不了波若老秃驴的什么“那罗法笼”。
而汪素素能不能够成功救得出来耿忠义老人家,这一切还是一个未知数。
不过至少有一点儿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汪素素这一次目光吓人肯定会大开杀戒,而欺骗于她、利用于她的镇河宗,这一次也终于自作自受、要倒大霉!
“走吧,我们回去算了,我相信耿忠义与汪素素那对儿老鸳鸯能够熬得过如此漫长的几百年岁月,这一次肯定也能逢凶化吉、化险为夷,最后破镜重圆、以偿夙愿的!”
我心里面默默祝愿了一通,然后就与方水他们几个离开洞口准备回去。
“对,有情人终成眷属,相信苍天不负深情人!”方水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应着我的说法......
我们四个走出山洞离开白龙潭刚刚走了不到半个小时的路程,突然全部齐刷刷地顿住了脚步。
因为,在我们面前十米左右的地方,从密林巨树后面忽然闪出十多个手持弓弩的黑衣男子。
那些已经扣在弦上的箭镞全部都瞄准了我们四个,只要那些人手指一动,我们四个是根本躲避不开的。
“我这人呢,就喜欢简单粗暴、干脆利落,不喜欢像汪素素那样把简简单单的一件小事儿弄得那么复杂!”
旁边一个刀削脸、鹰钩鼻,好像一个小头目的中年汉子扬着下巴扫视了我们一遍然后很是自负地冲着我们说道,“我不妨提醒你们一下,这些箭镞上全部泡过‘见血封喉’的汁液,你们要是想玩花招完全可以试试。”
地蜃小声提醒我说,彥青兄弟可别乱动,这个家伙叫谢伟,当初是“鬼影”的手下,心狠手辣着呢。
“既然你喜欢简单粗暴、干脆利落,那就有话直说嘛。”我明白他们这些人肯定在暗中早就吊梢了好久,所以也是开门见山。
名叫谢伟的那个小头目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看看照片然后再瞧瞧我们几个,终于把目光定格在了我的脸上:“你,就是胡彥青?”
“你又不瞎,既然带着照片还认不出来我啊!”对于否认不了的事情,我从来都是毫不犹豫的。
“好!好!”谢伟冲着我点了点头一连说了两个“好”字,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子,“这个,你把他吃下去,我们就收家伙走人,保证不伤你们一根汗毛!否则,箭镞穿心,一个也跑不掉。”
“我吃了你的这种药,是不是会变成你们手中的木偶傀儡?”我一边思忖着脱身之计一边故意漫不经心地问道。
“好死不如赖活着,再说吃了这种药,你仍旧是古巫门的门主!”谢伟昂着个脑袋胜券在握一样表示时间很宝贵,你赶快吃了它,别耽误我们收家伙走人。
地蜃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谢伟立即警告说,我知道地蜃兄你的手段,但是今天你如果以为这些喂了剧毒的箭镞射不进你的心脏,那你就尽管试试好了。
眼睁睁地看着十多支上了弦的弓弩一字排开全部瞄准了我们,地蜃连忙表示谢伟兄弟你别误会、别动手,大家有事儿好商量。
“没有什么好商量的,今天这事儿很简单,要么是姓胡的那小子老老实实按我说的去做,要么是你们几个去找阎罗王商量一下投胎的事儿,就这么简单!”
我们几个相互瞧了瞧,觉得这个时候就算汪素素她老人家在身边,恐怕也不太容易解决......
面对箭镞在弦的十多支硬弩,别说什么武功高人,就算是给你一挺大口径的速射机枪在扫倒他们的同时也没有办法保证他们临死前不会手指一动、毒箭离弦。
所以我略一沉吟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能连累了方水、地蜃与甄爱民他们三个,于是就冲着谢伟叫道:“是男人就言而有信。拿过来吧,我吃了它。”
“嗯,够爽快!”谢伟点了点头表示赞赏,然后将那个鸡蛋大小的小瓷瓶轻轻抛给了我。“你放心,只要你吃了它,我保证你们几个全都汗毛都带掉一根的!”
“那就好,”我拧开小瓷瓶的盖子稍稍一闻。“嗯,气味儿挺不错的,很清香,与汪素素当初给我的‘不老仙药’完全一样。”
“彥青兄弟你......”地蜃刚刚很是狐疑地说了几个字,就被谢伟给喝斥了一声,说是地蜃你特么再敢多嘴多舌,老子马上就先拿你试试毒箭,让他们几个瞧瞧效果。
“叫什么叫?吃药时必须要保持一个好心情,否则会影响药效的,你懂不懂?到底是你吃还是我吃,嗯?”我冲着谢伟斥责道。
“好好好,你赶快吃,别耽误我们收家伙走人。”谢伟只怕夜长梦多一样,并不想跟我多作纠缠。
“这还差不多,”我上上下下仔细端详了一下那个小瓷瓶,然后抬起头来一本正经地询问道,“这药是一天吃三次还是一天两次?一次服用量是多少?要坚持吃多长时间才能停药?”
谢伟咧了咧嘴差点儿笑出来:“你这一次直接吃完就行了!”
“哦,那就好,你早点儿说嘛!”
我作了个刚要吃药的动作然后又停了下来,“对了,你必须得如实告诉我一下,这药有什么副作用没有?就是影响身心健康的,比如发生皮疹脱发恶心嗜睡、甚至影响将来结婚后某些方面的能力啥的?”
“这药完全没有那方面的副作用,放心好了!”见那些手执弓弩的人已经忍不住笑了出来,谢伟皱了皱眉头也是有些想笑。
“还有,这上面也没有贴个说明书啥的,是空腹服用效果好还是饭后服用效果好啊?”我很是认真地继续请教说。
“你到底是吃还是不吃?”谢伟终于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对。
“当然要吃,我既然接它过来就是打算要吃的。不能问一问啊?问一问吃药的注意事项不犯法吧?”我摊了摊手表示不解。
“现在直接吃了就行,你不用管什么空腹还是饭后那些事儿。”谢伟搓了搓手好像很是烦躁。
“好的,对了还有,是温开水送服还是要用酒作引子提药效?”我仍旧很是认真地请教着谢伟。
这个时候,旁边那些手执弓弩的汉子一个个实在是忍不住哈哈大笑,好像他们从来还没有碰到过这么上道儿、这么诚心配合的对手。
方水与地蜃、甄爱民也明白了我纯粹是想要拖延时间等人来救或者在想什么脱身之计。
谢伟咂了咂舌又摇了摇头,终于有些按捺不住了,咬牙切齿地从嘴里面迸出了三个字儿:“直接吃!”
“那行,我这就直接吃了它。不过,这药与什么东西相克啊,吃了之后能不能喝茶喝酒或者绿豆汤啥的?避免到时候影响药效或者是相互作用产生毒素?”我没有半点儿开玩笑的样子,一直是在神色郑重地请教着谢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