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手能够幻化江河的异术确实惊人,但也没有必要这样硬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吧,居然把王母娘娘都拜成了祖师奶奶!
地蜃可能看出了我们两个的意思,马上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解释说,他真的没有说谎,否则的话那条天再宽再深,牛郎也不可能飞不过去;
牛郎他之所以飞不过去那道天河,就是因为惊涛骇浪直接作用于他的元神神识,让他根本不敢逾越......
见地蜃一脸郑重的样子,我与程爽也就姑且信之,不再与他辩论是非对错。
地蜃低着头慢慢走了好久,终于顿住脚步看向了我,表示既然连“人皮”与掌教真人的心腹亲信都与我走到了一块成为了朋友,他地蜃也愿意效力互助、结为好友。
听地蜃这么一说,我心里面很是激动--
诚如地蜃所说的那样,镇河宗“天地人神鬼五仙六怪”当中的“鬼影”已经被废,“人皮”姐弟两个因为感激之故与我成了朋友,程爽也已经叛出了镇河宗与我兄弟相称;
如今又有地蜃表示愿意结友互助,我胡彥青也终于不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至于“天地人神鬼”中的天禽与神听,如果我仍旧能够让他们倒戈效力的话,我甚至认为我都有可能在不远的将来重整镇河宗,也算多少可以告慰一下我们胡家先祖的在天之灵!
想到这里,我自然是主动伸手与地蜃握了握,很是真诚地表示朋友之间以利交者、利尽则散,以色交者、色衰则疏,以貌交者、久之则腻,只有以真以诚以善以义相交,才会友情如酒、愈陈愈香!
听我这么一说,程爽与甄爱民均是深感认同与赞叹!
当我们几个终于打了辆车回到家时,我爸神色很是复杂地主动提到了耿忠义那个老怪物的情况......
我爸告诉我们几个说,当初他不知道那个耿忠义与我们胡家有关,所以也并没有过多地去打听了解。
自从听我说了他与我们胡家的关系之后,我爸就特意托我二叔打听了一下情况(我二叔虽然在武装部上班。但他的好几个战友都在市公丨安丨局工作)。
通过我二叔几个战友的关系了解到,当初抓捕“怪人”的时候很惊险、很困难,差点儿出了大纰漏。
那个武功极为高强的“怪人”虽然不袭警却也根本不理会丨警丨察的喝令叫阻,就连鸣枪警告他都置若惘闻、理都不理。
由于他的动作实在是太快太快。刚开始打他腿部的几枪全部落空没有击中。
直到后来一连开了好多枪才总算擒住了他,把他送到武警医院抢救去了。
原本以为“怪人”身中好几枪能够抢救过来就算他命大,却不料他昏迷醒来后竟然跳楼就跑,现在还没有抓住呢......
我和程爽、甄爱民、地蜃听我爸简单讲了一下情况。都感到既后怕又庆幸--
当时丨警丨察开了好多枪才抓住的他,说明耿老人家肯定是受伤不轻;而他醒来后竟然能够跳楼就跑而且还没有被丨警丨察给抓住,看来老人家恢复得相当不错。
“你二叔说这个案子影响很大而且正是敏感的时候,千万不要再打听更不要被牵扯进去了,否则会有大麻烦的......”
我爸讲到最后表示幸亏他把那块青石板给搬了回来,否则要是被人发现老人家与咱们有牵扯的话肯定就不好了,同时也告诉我们这段时间可千万不要与他再有联系,说是这种大案肯定会全国通缉到处布线侦察的等等。
我们几个连忙点了点头,等我爸去前面饭店忙碌的时候,我连忙对程爽他们说出了我的想法。
我认为耿老人家虽然成功逃了出去,但他一是有伤在身,二是不知道这个时代侦察抓人的高明厉害,如果再让公丨安丨局发现了他的话警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开枪,耿老人家极有可能难以幸免。
地蜃他们几个点了点头认同我的看法。
我们几个简单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要到处转转,万一能够帮他一把就尽量帮他一把。
地蜃更是表示如果碰巧遇到的话他至少能够保证让警方抓不住耿忠义。
对于这一点儿我们几个都是深信不疑的,毕竟地蜃念咒后用手轻轻一比划,就能幻化出赤焰黑烟的山林大火和浊浪滚滚的汹涌大河,更何况昨天他居然弄出了好像地震地陷的骇人幻境。
既然如此,我们几个就离开我家拦了辆出租车到处晃悠了起来。
坐上那辆“老捷达”出租车不久,我心里面就知道事情不妙--后面一直有辆白色的面包车不紧不慢地跟着我们所坐的“老捷达”。
心里面稍稍一琢磨我就明白了,那个关小泽以前曾经来过我家的饭店,他知道我胡彥青住在什么地方;
既然昨天由于地蜃的突然插手让他功亏一篑,关小泽肯定早有让人在我家盯梢埋伏,所以我们这才刚刚出门就让他给盯上了。
“老师儿(司机师傅的当地俗称)前面超市停一下,我们几个下去买点儿东西。”我打算尽快下车,毕竟关小泽那些家伙昨天可是带有兔子枪的,确实不好对付。
结果那个戴着宽大墨镜的出租车司机一句话就说得我们几个瞬间坐直了身体:“上车容易下车难,恐怕你们不是想要下去买东西的吧?”
坐在出租车司机后面的程爽迅速作出了反应,将刚刚在我家拿的那把杀鱼尖刀抵住了司机的腰部:“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哎哟,把那玩意儿拿开啊你,否则我没法开车的!”戴着宽大墨镜的出租车司机虽然松了油门儿放缓了车速,但话里面却是根本没有一丁半点儿惊惧之意。
那个司机不但毫不吃惊害怕反而泰然自若地轻声说了一句,“你们想要见见那个‘老怪物’吗?就是前几天打伤镇河宗一百多口子的那个老家伙!”
我们几个相互瞧了瞧,明白除了后面跟踪的面包车以外,就连这个出租车司机也是镇河宗的一颗棋子儿。
“想,那个老人家现在在什么地方、情况怎样?”我一边示意程爽收起杀鱼刀一边回答那个出租司机的话。
“想见的话就老老实实地坐好别乱动,我这就带你们去见那个老怪物;你们要是再敢动不动就拿刀子吓唬我,我可是要直接把车开进派出所的。”
出租车司机一边若无其事地说着一边踩离合挂上了五档,然后加大了油门儿......
虽然一出家门就掉进了镇河宗早就挖好的陷阱,但我们几个反而是感到很是有些庆幸。
因为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们几个白白转悠几天说不定也根本打听不到耿老人家的下落与消息。
既然如此,我们反而不用操那么多心、费那么多事了,于是我们几个也就干脆靠在椅背上静观其变......
“大墨镜司机”带着我们四个绕了个大圈子直奔比较荒凉偏僻的另外一段黄河南岸,而后面的那辆白色的面包车则是一直保持着几十米的距离,既不超车过去也绝对不肯把距离放得太大。
来到偏僻荒芜的黄河边儿以后,“大墨镜司机”率先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紧接着后面那辆面包车急刹过后,关小泽也被人扶着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