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为那枚六面玺应该与大禹王有些什么关系的,毕竟当年主持治水的是大禹,而夏启当时应该还在其母肚子里呢;
再说那枚六面玺既然能够打开黄河鬼门,为什么我胡家先祖却是在昆仑山发现而不是在黄河里面发现的呢?
更何况我曾听说过,那本《录图书》可不是一般的古籍异书--“亡秦者,胡也”这句谶语让它名扬华夏却又善本难寻、不知轶失何处;
耿忠义的话彻底打乱了我原来的推想猜测,明白这里面的事情更加复杂而神秘......
程爽在旁边也插嘴说,《录图书》可是让秦始皇发兵三十万征夫无数修建万里长城的异书,可惜后来轶失失传了。
对于我们几个的迷茫疑惑,耿忠义却是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表示确实如此,《山海补遗》与《录图书》上面确有记载,而他的恩师也确确实实是在昆仑山发现的那枚夏王神玺。
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之后,耿忠义更是长叹一声,感慨万千地说是苍天有眼,没有想到那枚夏王神玺居然又回到了他恩师后人的手里,看来他恩师当年的夙愿终于有机会得偿了。
“可是,那枚夏王神玺又被镇河宗用卑鄙无耻的手段给抢了过去啊,老人家!”我摊了摊手很是惭愧地如实以告。
耿忠义听说夏王神玺又被镇河宗的人从我手里面给抢了过去,立马气得咬牙切齿拳头握得格格作响,咒骂那帮不肖子孙违逆开山初祖的初心训诫,如果他异日得以脱困出去的话,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那些东西。
听耿忠义如此一说,我不由得心里面凛然一动:如果今天我们三个把耿忠义老人家给放出去的话,肯定够“鬼影”他们那些镇河宗的王八蛋们好好喝一壶的!
而且对于我与燕采宁、程爽一块打开黄河鬼门的事情,耿忠义一定会倾力相助的!
可惜我们几个人只顾聊天儿已经深深陷入了耿忠义所讲的当年往事之中,居然忘记他老人家现在还被四条铁链所囚禁的事情。
我们三个听耿忠义简单讲了一下当年的恩怨往事,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表示先把老人家手脚上的铁链切断还老人家自由再说吧。
耿忠义表示感谢以后却是摆了摆手,说是这四根铁链可不是寻常镔铁之物,否则的话以他的功力早就挣断挣脱了,怎么可能会被囚禁到现在。
我当然心有不甘,而甄爱民与程爽则是根本不服,不相信我们竟然会弄不开区区几根铁链子。
于是我们三个马上找到被耿忠义打飞到旁边的短刀,想要撬开链子的接口放他出去。
可惜的是那四根胳膊粗细的铁链子确实不是寻常铁铸之物,除了接口严丝合缝无处下刀以外,上面还铸有盘龙流云、奇禽异兽一类的青灰色暗纹,让人一看就知道此物非同一般。
至于四根铁链子的另外一端则是深深陷在了地下的青石之中,根本没有办法拔得出来--如果能够拔得出来的话,以耿忠义的功力肯定是带着铁链子也早就出去了。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我在旁边搓了搓手很是有些心急。
抛开耿忠义出去以后可以放手对付镇河宗以外,他老人家毕竟是我胡家先祖的关门弟子而且忠心难得、义薄云天。
既然这次造化使然让我碰巧遇到了他老人家,怎么能忍心让他继续囚禁在此以生鱼度日?
甄爱民在旁边也是束手无策,想要转身出去买些钢锯切割机什么的再来试上一试,只是又担心万一遇到了“鬼影”恐怕反为不好。
而程爽眨了眨眼睛不但不急反而是收好短刀一脸的笑意。
“怎么了程兄?难道程兄想到了什么更好的办法不成?”我皱了皱眉很是不解地看向了程爽。
“更好的办法确实是没有想到,但是。我这次正巧带了几根小钢锯过来,这下子倒是派上了用场......”
程爽一边说一边拣起刚开始被甩到一边的黑色小背包,拉开拉链儿以后当真取出了几根明晃晃的小锯条。
“既然程兄这有这等未卜先知的本事,刚开始为什么不早点儿说。害得我现在身上还疼着呢。”我不由得埋怨道。
“哈哈,我还真的没能料到这一点儿,只是我原来担心在这里万一遇到什么大锁不好打开,所以就带了几根钢锯条进来。没想到这下子竟然派上用场了!”
程爽一边笑着回答一边招呼我们一块动手,赶快把老人家胳膊腿儿上的几条链子给锯断再说。
既然如此,我们几个也就不再多言,一人拿了一条小钢锯就忙碌了起来。
耿忠义虽然刚开始很是怀疑我们几个这样做到底有没有效,但他很快就知道几百年后的小钢锯跟明朝的东西完全不是一回事儿。
因为小钢锯锯起来虽然很慢但是只要照着一条道儿坚持下去,很快就能看到锯痕渐深......
经过将近一个小时的辛苦奋战,虽然我手指头都磨得生疼破皮、连锯条都断成了好几截,但是我们三个终于以滴水穿石之功,将那四条链子全部给锯断了。
“耿某多谢三位小后生......”被囚禁了几百年的耿忠义一旦恢复自由之身,自然是非常激动,居然冲着我们三个抱拳拱手然后深深一躬。
“快别这样、快别这样,老人家您这样做真是折煞晚辈了!”
我们三个赶快托住了耿忠义,学着他的用词儿习惯表示些许小事何须挂齿等等。
既然脱得藩篱重获自由,耿忠义表示马上想要先去恩师墓前祭拜一番,然后再帮我们夺回夏王神玺并让镇河宗重返开山祖师的初衷本心,实在不行,就干脆打散镇河宗。
见耿忠义这么说,我们三个相互瞧了瞧自然是面露喜色、极为兴奋开心,知道“鬼影”他们那些镇河宗的家伙这下子肯定要倒霉了。
不过,我们兴奋过后很快也就冷静了下来,明白这事儿还真是急不来的。
别的不说,就目前耿忠义这个浑身赤罗罗的怪样子,而且皮肤嫩如婴儿却是满口白牙、双目精光四射很是异常,出去以后肯定会吓着人家的。
再者,这年头儿没有身份证那简直是寸步难行--给明朝的耿忠义办个身份证这事儿不太好搞吧?
恐怕身份证没到手,某些部门就把他耿忠义当成怪物给抓去好好研究了!
可是没有身份证在手,又怎么能够到处寻找镇河宗的老巢分枝并打服打散他们?
我们三个当然不能实话实话,只是委婉地表示了一下现实的情况,耿忠义默然片刻终于点了点头,表示他确实太急切了,如今既然距离大明王朝已经数百载,他愿意听从我们三个的建议。
“既然这样,我看还是先带老人家到外面找身儿合适的衣服穿上再吃点东西再说......”
我昨天来的时候就知道外面备有许多衣物食品等生活用度之物,这回正好可以再次派上用场。
接下来我们三个带着耿忠义慢慢来到外面,等程爽关闭石门以后,我们陪着耿忠义先去白龙潭好好洗了个澡,然后再次回到了洞里面。
辛苦了这么长时间,我们三个也早就饿了,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打开“鬼影”他们储备的面包火腿肠、罐头纯净水和啤酒啥的先填饱肚子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