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有个事情要和您说!”我看着父亲,而后轻声的说。
父亲点了点头:“关于寿元?”
“对的!”我沉默了片刻,而后接着说道:“我还不想死,在我的面前,有两条路,第一条寻找万年太岁,第二条是死之后化身无常。”
“你不是已经有决定了么!”父亲看着我,笑了一声,而后轻声的说。
我愣了一下:“您怎么知道!”
父亲有些无语的对着我摇摇头:“你啊,从小就是这样。放心吧,既然你都已经决定了,我肯定会支持你的!”
“您要不要再为我卜一挂,看看前路?”我的心中多少有些忐忑。毕竟这关乎着我的小命,还关乎着我和幽兰之间的幸福。
父亲听到这里,却是摇头说道:“这个已经不能了。你的命数已经被我改了太多次了。其中充满了很多的变化。怎么和你说呢,人的命运就好像是一棵树,越往上,枝桠就越多。你需要观看出无数种可能,而后在这些可能之中寻找一个中和点。而你现在的枝桠,已经太繁密了,根本就不是我能够窥探的了。或许,圣人境界的占卜师,才能够窥探到你的命运一二吧!”
我愣了下来。
我对于占卜这些东西并不是十分的了解。不过,听到父所说的,似乎是也有些道理了一样,于是就挠挠头,轻声的说道:“原来如此,那就算了!”
等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程远和季平两个人从远方而来,季平的脸色并不是怎么好看,仿佛是已经预料到了什么一样。
踏入院子之中,看着坐在那里的父亲,脸上露出了一股厌恶的神色:“你把我叫道这里来,是想要做什么?”
父亲向着四叔的棺材轻轻的指了一下,接着说:“对着这口棺材磕三个响头,而后站在我们这边,过去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哦?”季平冷笑一声,看着父亲,却是瞬间笑了出来:“从前我可一直不知道你有这么大的口气。你就算是有能耐让她知道我做的事情。可是一旦我愤怒起来,就算是有你和程远而人,这整个村子里的普通人,可是要遭殃了。”
父亲顿时笑了一声,而后眼眸却是看向了季平。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映照到了一起,紧接着父亲好像是毫不在意一般的说道:“你倒是可以试试,我既然当年能够……”
说着,父亲看向了季平的下半身,却是没有说下去。而是笑了一声之后,紧接着说:“我感觉,现在依旧可以!”
季平的眸光转动,静静的看着父亲:“我早都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了!”
“巧了!”父亲站起身来,和季平站在一起,微微的笑了一声,好像是丝毫不在意的我说道:“我刚好也不再是当初的我!”
季平的眼中光芒转动,似乎是正在思考一样。
“你们不可能赢得。”季平苦笑了一声:“头就算了,可是我可以以法力使他冤魂安息。至于投靠你们,你们总不能让我自取灭亡吧!”
父亲愣了一下,却是看着季平说:“你对他们倒是自信!”
季平点了点头:“自信的不是一点点。因为只有我,才明白他们背后隐藏的力量。这场戏,就算是你赢了,可是却依旧是输。因为你根本不可能赢!”
父亲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我的心中也有些疑惑。
虽然说我不知道季平究竟看到了什么,那些人究竟有什么依仗。可是,我却知道,现在的季平,没有夸口。
他一定是知道什么比较隐秘的事情。
“你到底知道一些什么?”父亲看着季平,沉默了一下,才轻声的问道。事实上不需要想也就知道,让季平跪在四叔的棺材前面,是近乎不可能的一件事情。
之所以大口要价,不过是为了让季平还价而已!
这事实上和做买卖的本质是差不多的。
季平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苦笑,而后轻轻的用手指了一下天空,对着父亲,而后轻声的说:“那里的人参与进来了。现在不管你看到的谁,不管你在和谁斗。都不过是他们的傀儡而已,我是,其他的人也是!”
父亲的眉头却是皱了起来,脸上露出了一丝的郑重:“怎么回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很偶尔得到的一个消息而已!”季平沉默了下来,看着父亲,轻声的说:“现在你应该明白了吧?这个事情根本就不是我们能够赢得。”
“外八门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父亲沉默了许久:“应该不至于吧?”
“鬼才知道!”季平顿了一下:“这件事情我不和你们为敌,就已经算得上是很不错了。可是想要我帮你们,只怕是不行的!”
父亲却是笑了一声:“如果真的是那个地方的人的话,你认为你还能够独善其身么?”
季平沉默了一下:“找一个普通的老婆,过一些普通的日子,就已经挺好的了!不管是能不能够独善其身,至少也算是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两个人的说话十分的隐秘,一直都没有透漏出那个所谓的地方究竟是在哪儿。
又究竟是一个什么所在。
我隐约的在之前好像也听人提起过。不过究竟是谁在什么地方说过的。却是记得有些不是太清楚了。我的眉头紧皱,思忖了很长的时间,还是决定问一下:“父亲,你们所说的地方是在哪儿?”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季平和父亲却几乎是同时转过脸来,看着我,异口同声的说道:“小孩子别乱问!”
“……”
我瞬间哑然。
而这个时候,程远拍了拍我的肩膀,而后接着说道:“放弃吧,你的父亲是不可能让你知道这些的!”
我撇撇嘴:“切!”
而父亲和季平两个人则是去了屋子外面。过了没有多长的时间,似乎是达成了共识一般,缓缓的走了进来。
季平拿起三炷香。三炷香燃起,随着季平的咒语,燃香缓缓的向着四叔的鼻孔之中而去。那种咒语十分的我晦涩,有些像是梵文,这着实是让我感觉到了一股的诧异。
紧接着,季平单手点在棺材头的正中间的微皱:“往日多有得罪,今日送尔轮回。走!”
说话间,手指在棺材上使劲的拉了一下。
鲜血在霎那间顺着他的手指缓缓的流了下来。只不过,却是没有顺着棺材往下流。而是缓缓的渗透在了棺材之中。
我的眉头紧皱,这个季平所用的术法十分的古怪,有些不像是中国传统的术法,事实上,术法也是区分了很多的国家的。我对于国外的了解的并不是很多。只不过,季平的术法好像是从古印度传来的。
这种手法十分的诡异,寻常人想要参透,恐怕不是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