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奉邪神。自然是为了求财求名。
也只有邪神,才能够提供这些。不过,供奉邪神。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如果没有供奉邪神的话,他或许不会像现在这般为人所熟知,也或许会生活的清贫一些。不过至少不会死无葬身之地,连灵魂都让人吞噬了。
至于那个老人的虚影,也随着胡海的逝去而烟消云散了。
时间逐渐的更迭,再过十几年,估计就没有人再记得胡海的这个名字,就好像现在没有太多人还记得姚琛口中的那个周许林一般。
“何苦呢?”我微微的摇了摇头,然后离开了胡海的宅子。
回到姚家之中,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下。
下午的时分,姚琛过来找我!
“听说,你出去了?”姚琛看着我:“不是说晚上我才去的么?我把时间都空出来了……”
我笑了一声:“我想了一下,晚上去的话,说不准会生出很多的波澜。白天反而会好一些。毕竟邪神也是见不得光的!”
姚琛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他当然也明白,我之所以白天去。也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为了避开他。
“事情怎么样??我看你的脸色不是很好!”姚琛看着我,有些着急的问着说道。
我微微的摇头:“还不错,事情都解决了。”
“嗯!”姚琛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黯然。事情都解决了,也就意味着我要离开了:“那就好。”
“放心吧。”我看着姚琛的脸上黯然的样子,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着说道:“有时间的话,我会回来看你的。”
“嗯,我知道!”姚琛点头,对着我笑了一声:“我有时间也会去找你的,张小哥!”
“那可能就比较难了,毕竟以后你也是日理万机的人了!”我看着姚琛。
姚琛嘿嘿一笑:“别的时间抽不出来,可是咱们兄弟见面的时间是一定要有的。”
我也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姚琛在这里吃个饭在之后,就让我给赶回去休息了。他昨天晚上就没有休息好,再加上今天白天的时候忙活了一天。也该好好的睡一觉了。
我躺在床上,却是怎么都有些睡不着了。
在淮北的这段日子,就好像是做梦一样。姚琛的父亲被害,下葬。本来就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结果到最后冒出了一个邪神。我总感觉,这件事情好像没有完,自己就好像是卷入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一般,难以脱身……
思绪逐渐的模糊,我闭上眼睛睡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我起床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事实上也没有什么好收拾了,大部分的东西都已经在袋子之中了。
推开门。却看到姚琛早都已经站在门前了。
“张小哥,我来送你一程!”姚琛看上去有些伤感,对着我说道。
我撇撇嘴:“虽然话确实应该这么说。不过为什么我听上去总感觉怪怪的呢?”
“哈哈,张小哥挑理了!”姚琛走上来,抱了我一下,然后再缓缓的松开:“张小哥,这次分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见到了。保重!”
“嗯!”我点了点头。
然后向着外面走去。
和姚琛一起吃了个早饭。趁着时间还早,我就打算离开淮北。票是已经定好的。从淮北到韶关,之后其他的就要靠步行了。
这年头,大部分的人都是靠着一双脚走天下的。
尤其是赶尸匠,更是这样。在车上可花费了不少的时间,不过确实轻松一些。在韶关车站下车之后,向着南岭而去。
我的心情是有些低落的。陪伴了我这么长时间的兄弟离开了这个世界。说心中好受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我却也早都知道了有这么一天,所以虽然低落,不过也不至于有太重的担子。
回到南岭,走在熟悉的山路上。
我感觉到有些不对。这里的脚印斑驳,好像是有很多人来了一般。
我的心中有些震惊,急忙的往死尸客店而去。却发现,村里的人都汇聚到了死尸客店的前面。
“这是怎么了?”我看着人群外围抽烟的四叔,有些疑惑的问道。
“哎呦诶,张小哥你可算是回来了!”四叔看到我回来,急忙的站起来对我说道:“一时半会说不清楚。赶紧去看看吧。”
我有些奇怪,分开人群。却看到大厅之中的那金丝楠木棺不知道去哪儿了!
徐叔坐在那里,一脸黯然。
我有些慌乱,走到前面去:“徐叔,这是怎么回事?”
“张清……”徐叔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心情激动,却是猛然间干咳了一下。紧接着,一口老血从腹腔之中喷涌而出。
我不敢大意,急忙的将徐叔的经脉稳住:“徐叔……你没事吧?”
徐叔摆了摆手。支撑着站了起来:“我没事,终究是没有扛过去。旧伤发作了。”
“您的身体……”我顿了一下,一只手直接的拿住了徐叔的脉络。
却发现。徐叔的身体已经是如同一个马蜂窝一样,奄奄一息。看上去糟糕到了极致。
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徐叔,你……”
“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徐叔对着我笑了一声:“按照道理来说,本来是应该我先走的。不过你的父亲替我挡了一些东西,所以说倒是让他先离开了。说起来,如果不是我和那个老酒鬼的话,你的父亲是不用死的。”
我沉默了片刻:“徐叔,您先别说话了。稳住心脉,情绪别太激动!”
徐叔看了一眼大厅之中。而后接着说道:“昨天晚上,来了一群人。毫无顾忌的出手,直接的将金丝楠木棺给夺走了。我的实力大不如从前,所以没有办法抵挡……”
“没关系的!”我急忙的说:“不就是一尊棺材么?”
“说的轻巧,那个棺材里可凝聚了你父亲不少的心血!”徐叔的眼睛之中带着一丝的憧憬:“几乎可以说是熔炼了他道法的巅峰!是他最璀璨的时刻。”
我愣住了。
不就是一尊金丝楠木棺么?看上去好像是没有什么不同的。而且我在这里呆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没有感觉有什么大不了的地方。难道说,是我看错了?
“咳咳……”徐叔再次咳嗽了两声。
徐叔的元气已经外泄,事实上。就好像是他之前说的。他的身体一直以来都只是苟延残喘而已。勉勉强强的能够活在这个世界上,和当初的父亲一样,说不准在什么时候。就突然间从这个世界离开了……
“徐叔,您振作一些。一定可以坚持下去的。”我看着徐叔,面容着急。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了。
父亲离开了。姚琛离开了,现在就连徐叔都要离开么?
他可是从小到大,除了父亲之外和我最亲近的人了。
徐叔对着外面的人说:“好了,散了吧。这里的事情不是你能够参与进来的。我的身体我知道,不是请医生能解决的。”
村子里的人依旧是站在那里。
有几个甚至已经开始轻轻的抹起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