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手里的动作,对着蜡像看了起来,心里却将陈家的族人骂了个底朝天,这是一群什么子孙呀,自家的家主不见了,他们就不会找找?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不对呀,如果这是家主,那么在没有家主的情况下,陈家是怎么另选家主的吗?那就是旁支而不是嫡系了,那陈述他是什么呢?
啊呀……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问题呢?我烦乱的抓了抓头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事,让我驱鬼我在行,让我和古人斗心眼,我是真的不行呀……
我沮丧的蹲在了地上,用手不断的在挠着头发,烦躁的不行不行的,头也在不断的摇动着,而就在这不经意之间,我却看到了一样东西。
就在这书桌下面,蜡像的脚下,有一块乌黑发亮的东西,这东西是被蜡像踩在脚下的。
我往前探着身子看了看,还是看不太真切,但心中也有了一个目标,可是桌子下面有些矮,而且蜡像坐的还很靠前,脚伸放在书桌膛里面,我不进去也看不清。
我一咬牙,豁出去了,我跪在地上,翘起屁股,还得小心的避开蜡像的腿,伸手去拿被它踩在脚底下的东西,费了好半天的劲,我的手指终于碰到了那个东西。
只是这一轻浅的接触,让我的心里一颤,嘴角微抽了下,真的让我猜对了?就我这运气,回头就去买彩票去,不中头奖都天打雷劈了。
我用手指尖抠了抠,可那东西好像与蜡像黏在一起了,怎么用力也抠不动,我再咬住下唇,身子再往里挪了挪,这回我能够到那东西的后面了,这样整个往外抠,应该没问题吧。
想着,手指用起力,可我的脸都憋红了,也没把它拿出来,而我却累的直喘粗气。
能不喘吗?跪在地上,窝在这里,虽说不是个封闭的空间吧,可也差不多,还得避着点这蜡像的腿,我只能侧着半个身子和脸,我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小心的从这书桌膛里退了出去,一出去,我就一屁股坐在地上,这回也不管干净埋汰了,坐在那里喘着粗气。
还没等我将气喘允呢,头顶传来了老爷子的声音:“干啥呢?”
我一惊抬头一看,老爷子、陈述、冥髅三个人,都在我头顶上呢,一个个低着头看着我,我尴尬的吧唧了下嘴,眨了眨眼睛,然后指着桌膛:“那里有东西,我本想拿出来的,但是抠不动。”
“什么东西?”陈述问道。
“嗯?”冥髅看着我。
“这也能被你发现,你的小眼睛挺尖的呀。”老爷子吃惊的看着我。
“谁小眼睛呀?我眼睛还小吗?”我瞪大了眼睛,将头伸到老爷子面前,还故意的对着他眨了眨。
“噗……”
“哈哈……”
同时传来了陈述和冥髅的笑声,老爷子也是满眼笑意的看着我,只有我一个人很认真,我转头看了他们一眼,十分严肃的说:“我是大眼睛,双眼皮儿,都什么眼神呀。”
“哈哈……”
“呵呵……”
“苏苏呀……哈哈……”
这回笑声更大了,我就不明白了,我又哪里说错了呀,干啥笑成这样呀?!!!
坐在地上缓了一会儿,他们也笑的差不多了,我就从地上站了起来,用手胡乱的拍了拍屁股,看着老爷子。
“说说吧,别再瞒着了,这脚底下踩的是不是半块策鬼令牌?”我指着蜡像问道。
老爷子收声后,清咳了两声,才转头正色的看着我:“丫头,你怎么会认为是策鬼令牌呢?”
“不是吗?手感很像。”我轻笑出声,他这么一问,我就知道我猜的没错。
听到我俩的对话,陈述和冥髅也收住笑意,看了过来。
老爷子又轻咳了一声“咳,丫头,你家的那半块看样子是找到了,而且你还见过,不然不会一眼就认出来的。”
“对,找到了,也是在老宅的秘室里找到的。”我点头回答。
“你知道策鬼令牌的用法吗?”老爷子突然目光深沉的看着我。
“不清楚,您会告诉我的,是吗?”我嘴角微扬的看着他。
“当然!策鬼令,只能合二为一才能发挥它最大的威力,而且不是什么人都能使用的,只有苏家的独女,才可掌握其中的奥妙。”老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的心里一突,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涌了上来。
第一百四十三章、陈家祖宅(十三)
“等等等等,您说的什么意思?苏家独女?为什么所有的事都和苏家独女有关系?苏家的独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别告诉我,其实我就是一把钥匙,一把打开所有迷题的钥匙。”我紧盯着老爷子,说出心中所想。
“苏家的独女果然聪明,虽然不是每一代都这么聪明,但你,确实聪明。”老爷子的眼里出现了赞赏。
“我不要这种夸奖,我也不想聪明。”我表情冷淡了下来,我不想要这种聪明,我情愿在这种事情上,我就是个笨蛋,是个白痴,也不想要这种所谓的聪明。
“苏苏,可能真的是个契机,打开所有迷团的契机。”陈述紧张的看着我。
“是呀,不如试试。”冥髅伸手按住了我的肩膀。
我挥开他的手,后退了两步,看着这里的二人一鬼,自嘲的一笑:“试试?怎么试,你们知道为什么只有苏家独女才可以发挥策鬼令的威力吗?”
他们一起摇了摇头,他们当然不知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他们都说我聪明,所以当我想到了这一点时,我的心都凉了。
“血,就是苏家独女才有的血,这回明白了?”我冷冷一笑,目光淡淡的看着他们一眼。
陈述最先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冥髅也皱眉,眼中却是不信,老爷子却紧紧的盯着我,眼中却是惊喜。
我闭了下眼睛,我知道,我又猜对了,苏冷你为什么要这么聪明,为什么要这么明白。
“那算了,不用试了,无论是什么迷题,一步步解,就好。”陈述向我走过来,抓住我的手,将我拉了过来,紧紧的拥我在怀中。
我抬头看着他:“那可是,最接近真相的途径。”
“那又怎么样,不一定为要在我们这一辈解开,谁爱解谁解去,让你放血的事,不干。”陈述淡然的开口,语气却十分的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