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远处的雪地中响起了声响,不过两秒钟,一条条黄鼠狼飞快的窜到破庙外边,和从死人肚子里钻出来的黄鼠狼一样,竟然全都跪在了地上。
前后不过十秒钟的时间,破庙外边的雪地就彻底被黄鼠狼占据,密密麻麻,全都跪在地上,而远处的雪地中,还有黄鼠狼潮涌而来。
咔!
突然,一声刺耳的叫声从天儿降。
就好像是命令似得,就在叫声响起的同时,我清晰地看到,距离最近的一只黄鼠狼眼中放出绿光,张开嘴吐出舌头,一口就咬断了舌头。
凄惨的叫声响起,就跟往油锅里倒了水似得,其他黄鼠狼同一时间也全部开始咬舌头。
这场面太特娘渗人了。
要是这些黄鼠狼直接扑我和黎老头,我还能想明白,可特娘现在全体咬舌头是几个意思?是想直接咬舌自尽?
咔咔……咔咔……
正纳闷呢,外边的黄鼠狼群就跟疯了似得,竟然互相打了起来。
一只只黄鼠狼凶悍的扑向身边的同类,一点也不留手,张嘴就咬,抡起爪子就抓。
场面一下子乱成了一锅粥,鲜血飞溅,不停有黄鼠狼死去,倒在血泊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不好!”突然,我身边的黎老头惊呼了一声:“段牙,快带我飞!”
我心里咯噔一下,也不敢多问,抓着黎老头轰的卷起尸气,背生双翼撞破屋顶飞了起来。
可刚撞破屋顶飞到空中,突然头顶轰隆隆巨响起来。
我仰头一看,漫天绿色妖气汹涌而来,将夜空渲染的一片深绿,同时一只黄乎乎毛茸茸的利爪就跟一座小山似得,当头朝我和黎老头拍了下来。
“破!”
我举起伏魔枪一枪刺在利爪上,咚的一声炸响,力量爆发,我和黎老头就跟陨石似得,轰隆砸进了破庙中,而头顶的利爪也被我刺出了一条口子,血煞之气肆虐,利爪快速地退回妖气中,同时响起了黄二大爷的怒吼声:“很好,全都去死!”
轰!
漫天深绿色妖气就跟海浪似得,突然镇压下来,破庙轰的一声倒塌,变成废墟,而破庙周围,此时竟然全都是厮打成一团的黄鼠狼。
随着妖气镇压下来,所有黄鼠狼直接爆体而亡,砰砰砰炸得就跟过年放鞭炮似得,没有一个活口,全都变成了血肉浆子,鲜血染红了破庙四周的雪地。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浓郁的让人作呕,我脸色变了一下,这场面,要是再不知道黄二大爷要搞事情,我特娘就是傻比了!
“麻烦了!”我身边的黎老头嘀咕了一句,左手伸进裤兜掏出十张红符,右手也拿出了一柄金钱剑。
“妖邪当道,万灵出丧,以血之灵,祭奠上苍,启灵,开阵!”几乎同时,黄二大爷的声音从天而降,就跟惊雷在耳边炸响似得。
嗡!
四周雪地里的黄鼠狼血肉浆子同时亮起了红光,一片片升空而起,汇聚成一道圆形血色光墙,将我和黎老头包围在中间。
同时,一股恐怖的威压,正跟坐火箭似得飞速攀升。
“不好!”我猛地一激灵,抓着黎老头再次飞了起来:“走!”
轰!
可刚飞到半空,围绕在我们四周的血色光强突然震颤一下,荡漾出一圈血红色犹如实质的涟漪,撞在了我和黎老头的身上。
我的乌金甲直接嘎吱嘎吱迸射火花,血煞之气暴涨,而黎老头也是身体一抖,噗的吐出一大口鲜血。
我和黎老头重新落回地面,也就在这时,头顶的天空也被血光染红,浓郁的血光就像是个血色大碗似得,将我和黎老头扣在雪地里,同时血色光墙上,一道道手臂粗的血光快速地流动,形成一道道血色符文,恐怖的威压扩散着,即便我,也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槽他姥姥的,敢把妖灵祭天阵祭出来,这黄二大爷是疯了!”黎老头破口大骂:“这特娘是要拼命啊!”
我看着黎老头,脑子里却乱成了浆糊,丫丫的腿儿,就算把黄二大爷的嫡系重孙干掉了,他丫的也不至于作死到要和我跟黎老头拼命吧?
我瞪圆了眼睛看着四周遍布血色纹路的血色光幕,感觉都快疯了。
这特娘的黄二大爷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对我和黎老头下这样的死手?
“牙子,打出去,不然咱俩都得成肉酱。”黎老头沉声冲我说,同时他手里的十张红符对着血色光幕就扔了过去。
砰砰砰……
十张红符同时爆炸,可血色光幕上,仅仅是掀起了一圈圈涟漪,半点破损的迹象都没有!
“上啊!”黎老头大叫了一声,抡起金钱剑就朝血色光幕劈去,我拎着伏魔枪全力一枪也朝光幕刺了过去。
虽然不知道这妖灵祭天阵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可这阵法散发的威压,即便我也是头皮发麻,真要是爆发了,威力肯定小不了!
没等我和黎老头攻击到阵法血色光幕呢,遍布在阵法血幕上的一条条手臂粗的纹路瞬间就跟活了似得,攀附在血幕上,蠕动起来,同时,一道道红光从血幕上喷涌而出,形成一串串繁杂的血色纹路,轰隆撞在我和黎老头身上。
我就感觉像是被巨兽撞了一下似得,伏魔枪都被压制到极限的弯曲弧度,双脚贴着地面直接滑了十米远出去,留下深深的沟壑。
一旁的黎老头同样如此,落地后,这家伙破口大骂:“麻痹的,阵法已经成型了。”
“这特娘到底是什么阵法?”我惊骇地瞪着黎老头,以我现在的实力,刚才全力一枪竟然半点伤害都没有,反倒是被阵法给拍飞了十米远,这特娘也太恐怖了!
“阴阳禁术!”黎老头重重地吐出四个字:“从上古传承下来,类似巫术一脉,上古时期,人类祭天杀生,以鲜血之灵获得和上天的沟通,这妖灵祭天阵,同样如此,以生灵之血沟通上苍,降下天道之力,磨灭一切!”
“槽!特娘的这么狠!”我忍不住大骂了一句,看着四周足有三十多米高的血色光幕,一股股威压镇压下来,就像是无形的绞肉机似得,要将活人生生绞碎。
“岂止是狠,这阵法因为太过残忍,一次开阵必须上千生灵之血,自秦朝时,就已经成了禁术!”黎老头说了一句。
我心沉到谷底,这黄二大爷肯定是疯了!
不就杀了他一个嫡系重孙吗?他犯的着用这样的阴阳禁术来整我们?
况且,黄二大爷虽然在东北是土霸王,可放到华夏阴阳界,他也排不进前十,论地位论实力,他都不是黎老头的对手。
可现在,他用这样的禁术来对付我和黎老头,这特娘不是太岁头上动土吗?
突然,我脑子里闪过一道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