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笑:“你这么一说我情愿回去过普通人的生活,被当神经病都比现在好啊。”
瞥我一眼,晏刚在我后脑勺上轻拍了一巴掌:“老子去当普通人都轮不到你小子去。有人天生要扛的东西就多,你小子别想着逃避了。”
“至于你复制品的事儿,老子也交代下去打听了,结果除了他地字榜的实力外,什么都没打听出来!按你说的他单靠气势就能震的三个鬼帝级别的妖兽不敢出来,他这实力,估计也是假的。”
我想起昨晚那个少年说的话,鬼使神差的摇摇头:“他确实只有地字榜的实力,却有远超天字榜的战斗力……老大,你们老用天地人三榜来划分实力,能说说里面到底有什么区别吗?”
晏刚老头挠挠头有点迷糊的道:“近代打仗太乱了,好多东西都是和平后我们自己琢磨的。这种划分是从佛教传承下来的,人字榜也就是迈入先天。无论身体素质还是精神力神识都有一个突破,你现在去看上一个月的书也能考个重本。”
“地字榜需要能掌控自己的身体,现在谁把老子骨头打碎了的话。不用额外治疗,老子自己躺两天就又是一条好汉了。至于天字榜那就是祖宗级的人物,已经能以自己的实力带动周围的天地元气。形成所谓的势。”
“鬼女的寒气是一种势的表现,祖宗的杀气也是一种势的表现。至于更高级的,老子就真不知道了。”
我听的一头雾水。这种含糊的分级怎么感觉这么不靠谱呢?
“嘿,玄门也就存在了不到一百年,往前推那叫玄界!玄界的时代可了不起,各种符箓阵法修炼绝学,可修成大拿的全上赶着往鬼门里蹿,留下来的典籍传承又大多毁于战火。加上现代工业发达。灵气比以前那是少得多了,贪狼祖宗也是偶然得了一道龙气才变这么厉害的。”
我感觉脑海里有点思路了,但感觉又有点飘。歪着头琢磨了半天。我愣愣的道:“老大,你说我的复制品强成这样,是怎么练出来的啊?他单靠武行就能一只手摆平肖三酒……”
老头让我把昨天的打斗描述一遍,我仔仔细细的说,毕竟印象太深刻了,想忘都忘不了。
“不对啊,他这虽然看着招数不多,但处处透着精妙啊!”晏刚老头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有晏庄这小子在,连老子都不敢说能在离他这么近的距离隐迹。可那个复制品不仅隐藏的天衣无缝,而且他不拍手你们都发现不了他?”
“从大门到你面前怎么也有二三十米,按你说的一眨眼就到了。那完全就是已经失传的缩地成寸,连当代地师也只有踏在地气的脉络上才能一步缩地十多米,他这不可能啊?”
“后面的武行倒是好理解一点,你别看三酒这孩子猛,但武行讲究天赋和厮杀,你的复制品天赋不一定比三酒好,但厮杀的经历肯定是远超他的。”
我听着老头赞叹了半天也没个实际的,只能无语的打断:“所以他到底怎么学的?从玄界时代穿越过来的?”
晏刚老头愣愣的看着我:“难说他还真是从玄界出来的,那乱子可就大了……”
见我要起身叫医生了。他一把抓住我呆呆的道:“你的复制品不是说鬼门要开了吗?万一他就是从鬼门那边出来的呢?”
我跌坐回座位上,这么一说就都合情合理了。所有玄界的大拿都进了鬼门,世间只流传着进鬼门可脱去凡胎证道。但一点儿没说进去后有没有人回来的。
先不说进鬼门后能活下来的人有多少,就算十个活下来一个,鬼门那边汇集的也全是难以计数的真正的祖宗了,还是那种掌握着完整传承的祖宗。
我的复制品要是真从鬼门那边出来的,他掌握了玄界的传承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这事儿先不说了,鬼门不鬼门的老子现在也没工夫搭理,走吧,初阳自己在这儿照顾他两就行了,我们爷俩回去还有事儿呢!”
我被晏刚老头扯着往外走,他说的事儿,应该就是黄泉路要塌了吧。
奔波着来回飞,晏刚老头到四局后也累的够呛,把我丢给神算子和地师就自己睡觉去了。
“秦烨小子你可算回来了,这次黄泉路有变,按地气走向本来应该开在中东沙漠上的,那最多就是引起几天的沙尘暴,但不知道哪个倒霉催的把黄泉路提前给折腾塌了,地气没走到地方,按现在的推算,新生的黄泉路直接开在了缅甸附近!”
神算子急的团团转,我听说是在缅甸附近就淡定了一点:“出事也跟咱们没关系嘛,急啥。”
神算子被我气的差点跳起来打我:“塌陷的那条在大西洋不关我们的事,那新生的那条呢!!缅甸离咱们近在咫尺,他们遭殃了我们能跑得掉吗!”
“我们已经紧急通知地质局的了,这两天也在做地震预警,但我觉得没什么用,民众信不信还两回事呢!”
我刚想说什么就感觉手机在裤兜里一震,掏出来一看,手机新闻显示,缅甸境内发生强烈地震,震级超过8.2级,我国云南、西藏地区震感明显,受灾情况不明。
默默的把手机递给神算子,他脸色一变看向地师,地师苦笑道:“不幸中的大幸,黄泉路提前坍塌能量积蓄不足,这次的地震又不在我们境内,应该伤亡不是太大。”
从收到新闻后半天的时间,我们四局的所有人都被军方征调,接到命令要求全部赶往受灾地区参与抢险救灾。
地震过后根本不用想坐飞机赶到目的地,我降落在保山机场后开车前往瑞丽。四局被分成两波,一波进入受灾最严重的瑞丽,一波沿着边境线一路往西北走,直到入藏。晏刚得沿途守着处理紧急情况,我这个半吊子就被安排到瑞丽,和抢险的官兵一起救灾。
我跟着抢险的部队一起走。坐在那种运兵的大卡车上,我坐副驾驶还算宽敞,后面的车厢里的战士只能挤在一堆。连个座位都没有。车沿着杭瑞高速走,才过龙川江附近高速路就堵了,我们只能下了高速走那种盘山公路。
车开在有开裂和滑坡危险的山路上,天上突然下起了小雨。刚下雨的时候路面是最为湿滑的,特别这种盘山公路两边没有防护栏,稍微一不注意连撞停的机会都没有,绝对连人带车翻进几十上百米落差的山沟里,连抢救的必要都没有了。
我看了看旁边的驾驶员,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都爆出股股青筋。下巴上的肌肉紧绷着,眼睛看着路况连眨都不敢眨。
这可是军方的驾驶员,能驾驶拖着两节车厢的大车60码甩尾入库的车神,可在这种路窄弯多还湿滑的山路上,他每一次打方向盘都可能导致轮胎打滑翻出车道,能稳住车身没翻进沟里已经很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