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显然不行,尸气一直在不停的积累,一旦积累到一定的程度,那时候,我可能就会受到尸气的影响,完全变成嗜血的僵尸。
还好,现在躺在这沙砾下,滚烫的沙子里蕴含的阳气,能够消融掉我身体的一部分尸气。
我晒我的太阳,没有去管其他人的态度。
至于他们,则纷纷靠着小沙包躲避太阳,以免被毒辣的温度所烤熟。
就在我被太阳晒得晕晕乎乎的时候,有人来到了我的身边。
我本以为是李良,但揭开头上盖着的帽子一看,发现居然是煤二代少女。
说实话,这女孩长相一般,身材一般,看起来很大众的感觉,甚至远不如她的那个绿茶婊闺蜜来的漂亮。
这也正是风-流成性的小王公子,并没有勾搭她的原因。
至于她闺蜜那种女子,我相信,以小王公子的眼光,也肯定看不上。
当然了,她有一个有钱的好爹,光凭这一点,那都胜过万千容貌。
女孩见到我睁开眼,犹豫了一下,递给我一个水囊,问我:“你……要不要喝点水?”
哦?
我接过水囊,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你这是……?”
她在我的身边蹲了下来,看着我的眼睛:“我觉得,你比较特别。”
这是……想要泡我?
从来只有男泡女,什么时候流行女泡男?
见我一直愣愣看着她,她有些慌了:“是这样的,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你一下……”
哦?
我翻身从沙砾上坐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沙土:“你说。”
她咬了咬牙,直接问我:“我想问你,被诅咒过的人,身上是不是会出现特别的变化?”
我目光落到她的身上:“怎么,你身上出现了?”
“是!”
我一下子就激动起来:“快,给我看看。”
“不。”
这让我有些疑惑:“为什么?”
明明是来问我的,但又不给我看,这是几个意思?
“除非,你能证明,你是个阴阳师。”女孩看着我,很认真的说。
我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阴阳师?”
“没错,”她的目光落到我身边滚烫的沙子上:“我看书上记载,人类之中,有一种人,被称作阴阳师,他们能在阴阳两界随意进出,解决种种灵异的事情。我觉得,我们现在,就是遇到了一件灵异事件。”
我哑口无言。
沉默一下,我问她:“你在哪看到的?”
她回答我:“网络小说里面都是这么说的。”
我靠!
我就说,什么时候冒出了一个“阴阳师”,原来是她看网络小说看到的。
这也信……
“那,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个阴阳师?”我有些无奈。
“因为你不怕烫啊。”女孩理所当然的回答。
好吧。
我觉得,她也算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还真被她蒙对了。虽然我不是阴阳师,但多少我也有些特别不是?
于是,我伸出一根手指,点到她的鼻子尖,距离约莫五厘米左右。
女孩不知道我到底做什么,正好奇,我手指微微一动,指尖便弹出一点尸力,将她的鼻头给压了下去。
这是这段时间里,小白教我的东西。我虽然施展不出来真正的法术,但这种雕虫小技,还是没问题的。
女孩惊讶的看着自己鼻头,被一股看似无形的力量给压得往下垂,约莫压下去两厘米左右,我这才松手,问她:“这下,你应该相信我了吧。”
“信,信,我信了!”女孩连忙点头,然后转身对着我,告诉我:“你捞起我的衣服看看。”
由于这时候已经是正午,沙漠里正是最热的时候,所以女孩的身上只穿了一件浅色的T恤。
我伸手捞起她的衣服,就见到在她的后背上,一个黑色的肩带之下,分布了几个红色的印记。
这些印记约莫有指头来大,模样并不规则,分布同样是遍布了女孩的后背。
我数了数,一共有五个。
伸出手指在她的背上触摸一下,那里的皮肉并没有其他奇怪的表现,妹子倒是被我摸得咯咯笑,直呼太痒。
我盯着她后背上的红色印记琢磨半天,问她:“会不会是罩罩掉色?”
“我可没有红色的罩罩。”
好吧。
我有些好奇的问:“这出现多久了?”
“大概好几天了,我也不太清楚,谁没事自己看自己的背啊。”女孩有些郁闷的回答。
也是啊。
我并没有关心她后来又是怎么发现的,将她的衣服放下。
“怎样,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的?”妹子转过身,很期待的问我。
我摇了摇头:我又不是福尔摩斯,怎么可能单凭几个印记就推算出整个事情来?
等等!
我脑中灵光闪过,忽然想起来:这女孩身上的红色印记,刚好有五块,莫不是正好对应五脏?
琢磨一下那五个红斑的位置,我寻思了一下,貌似还真是这样,隐隐对应着她的五脏。
学过武术的人,基本都清楚五脏的分布,我确定,位置没有错。
这么说,妹子身上的红斑,还真就与那个【诅咒】有关?
我心里萌发出一个念头:莫非,下一个死亡的人,就是她?
只可惜,之前我并没有研究过其他几人的尸体,不知道他们的身上,是否也出现了同样的红斑。
这个猜测,我并没有告诉眼前的妹子,免得她心理压力过大。
“怎么样,我没事吧?”女孩有些忧心忡忡的问我。
“没事。”我安慰她。
“你骗我吧。”说着,女孩转过身,大颗大颗的眼泪就顺着脸颊落了下来:“我一定就是诅咒的下一个目标,对不对?”
这……
大家都是成年人,都不是傻子,能联想到这个身上再正常不过了,毕竟像某些影视或者文学作品里,“猪脑袋”一样的队友,在现实社会里基本不会出现。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没有谁愿意拿自己的性命当儿戏。
实际上,我觉得这女孩可能早就想到了这点,她来找我,仅仅只是确认一下,或者,抱着那么一丝侥幸的幻想而已。
她在这哭,远处她的那个闺蜜还以为我欺负这小-妞呢,远远就咧嘴喊道:“伦慧,是不是那小子欺负你了?”
说着,她几步跑了过来。
叫伦慧的女孩抹了抹眼泪,拉住她的那个闺蜜:“小雅,你别乱猜,没有的事情。”
叫小雅的女孩冷哼一声,有些不屑的看着我:“警告你,这要不是在沙漠里,就你这种穷小子,平时连跟伦慧说句话的资格都没,还惹她生气?”
我:……!
我表示很无奈:我哪儿看起来穷了?
咳咳,我扫了扫,发现自己看起来确实是个穷逼。
衣服脏兮兮的,料子一看就很渣,裤子是几十块一条的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人造革的休闲皮靴,如果用人民币来衡量,这身行头,那绝对不超过两百块。
没办法,这身衣服,那是在出了白骨冰宫后,外面的小县城买的,之后就一直没换过了。
在花小骚船上的时候,他倒是准备了几套衣服给我。
不过那货准备的,不是西装就是长袍,我实在没办法驾驭,只能还是将原来的衣服洗洗穿上了。
我倒是懒得跟女人一般见识,再说了,我本来也确实是穷,身上一块钱都拿不出来的。
小雅很快带着伦慧离开我,去到了阴凉的地方。
这时候,李良过来了。
他有些好奇:“怎么,我的保护对象会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