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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提心吊胆的回答着,“死者脖颈处的提取物做过检验,可以确定就是指甲油,至于一侧的斑痕究竟是不是女士手表弄出来的,我无法给出一个绝对的答案,只不过在我……”

“只不过在你心里,已经倾向于了这种可能,是吗?”苏图一下便猜中了我的心思。

“是的。”我无力的点了点头。

“好,那我们就假定这名嫌疑人的确是异装癖患者。”给出这个前提之后,苏图的语速有了些缓慢,“我不知道你了解不了解,异装癖其实是一种病态的心理障碍,这通常是追求刺激所诱发的。”

“这能说明什么呢?”我对异装癖也仅仅是有着浅显的了解,所以忙不迭的追问着。

“异装癖追求的是心理、精神和生理的三重刺激,因此通常异装出现的时候,患者的心理、精神和生理三方面都会处于极度的亢奋状态,这个时候谁也不能保证此类人群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话说到此,苏图陷入了沉默。

“苏先生,我知道了。”此时,我已经跌坐在了沙发上。

“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

在我万念俱灰之时,苏图的话又传入了耳中:“因为根据心理病态程度的不同,异装癖患者的反应也不同,继而做出的事情也会有着较大的差别。从你提供的案情来看,如果最后将你女朋友转移走的这个人真是异装癖的话,那么他的畅快感更倾向于血腥和暴力,那张消失的脸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种可能多大?”我的心已经揪的不能再紧了。

“七八成吧。”

“呼……”苏图的话让我长出了口气,直到此时我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了,“苏先生,你可不要再这样吓我了。”

“我没有吓你。”苏图的声音很平静,“因为这种可能并不是百分之百的,我必须如实相告。”

“我明白,刑事案件侦破的过程当中,我们必须将万分之一的概率都考虑进去,不过还是谢谢你。”

“许法医,你还是没有真正明白我的意思。”

“苏先生,你明说吧。”

“跟你说这么多,我想告诉你的只有一件事,就是这起案子不同寻常,而且幕后真凶极有可能不是针对你。”

“等等苏先生,你说幕后真凶……难道你也认为不是那个疑似异装癖的嫌疑人?”关于这点,我必须问清楚。

“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不是。”苏图的语气极为笃定。

“为什么?”

“因为他(她)在作案的过程中留下了线索,比如指甲油,而这与幕后真凶的行事风格是完全不同的。”

“嘶……”倒吸口冷气,我觉得苏图的确说的在理,于是便换了个问题,“你说不是针对我,那又是针对谁?”

“应该是对执法机关的报复吧。”说完,苏图又补充了一句,“也可能是为了引起警方的关注,但究竟是什么还需要你们查明。”

“那为什么选择了我和苏沫?”

“因为,幕后真凶认识你们;而你们,也刚好给了他这样的机会。”苏图说完,便陷入了沉默。

“苏先生,根据你的经验和判断,还能提供有价值的信息和线索吗?”果然,苏图跟我想到一起去了。

“没有,不过明天你去水库那里以后,可以多发些现场的照片给我。”

“好的,麻烦你了。”

“再见。”

苏图挂断电话之后,我艰难的站起身喝了杯水,刚才的这通电话,几乎掏空了我全身的力气。可这也并非没有好处,至少让我有了面对最坏结果的心理准备。只不过,这种准备太过于锥心了些。

但愿,苏沫会没事儿吧。

我不是没有想过连夜赶往水库,可那么复杂的案发现场,即便借用最先进的刑侦设备,怕是也很难在晚上有所发现。况且支队技术科已经勘查过一次了,并没有在现场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和痕迹。

除此之外,排查走访的小组全部都派遣了出去,然而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始终没能有任何的发现。

担心、煎熬、思索、剖析,在种种情绪和思想的转换中,我终于因为劳累沉沉睡了过去,一直到秦培华将我叫醒。

“秦支,现在去水库吗?”

“稍等一下许峰,有个最新情况我想你有必要先做个了解,然后我们再赶往水库。”秦培华示意我别着急,“我刚刚接到外勤的消息,那名叫王海刚的受害人,极有可能并没有直接介入案件。”

“什么意思?”这话顿时让我愣住了,稍许回神赶紧追问着,“秦支,虽然王海刚的尸检并非我做的,但我绝对不会怀疑鉴定报告上机械性窒息死亡的结论。他的指甲里发现了属于杨培的毛发和表皮组织,且现场存在着打斗痕迹,种种迹象都表明他极有可能是死于杨培之手,可现在你怎么又说前者没有介入案件呢?”

“因为……”秦培华没有直接告诉我答案,而是将手中的文件夹打开递了过来,“你看看就明白了。”

怀着莫大的疑惑,我仔细阅览了起来,可刚刚看过两行字,我便忍不住的低呼了出来:“王海刚居然是肺移植手术的供体?”

我的反应似乎早就在秦培华的预料之中,他将卷宗接过去的同时,苦笑着问了句:“怎么样,是不是很意外?”

“嗯。”我点头,“即便是有着白纸黑字,依旧觉得难以置信。”

“看来水库是必须要再去一趟了,走吧,边走边说。”

秦培华的言外之意不难洞悉,伴随着王海刚是肺移植供体的事情被我们挖掘出来,命案也就有了新的走向。

杀死他的真凶,极有可能并不是杨培。

卷宗中已经明确写明,杨培是为了给儿子筹集肺移植的手术费所以才会铤而走险的去实施犯罪。可相较于手术费来说,移植手术更大的难题是供体,将其形容为可遇不可求之事都毫不为过。

这一点,杨培不可能不知道。

既然供体比手术费还要重要,既然为了手术费杨培都能去犯下滔天罪行,那么他绝不可能对王海刚下杀手。

除非,王海刚反悔不再提供移植器官。

可事实,真的会是这样吗?

跟我们同去复检现场的技术科同事买了早餐,所以我也尽量趁着赶往水库的途中来填饱肚子。

“许峰,案子到了这一步,你怎么看?”秦培华的嘴里塞着半个包子,因此说起话来有些模糊。

喝了口豆浆,我才回应了他:“秦支,说句实话,不管被绑架的是不是苏沫,我都觉得这起案子不同寻常。”

“哪里不同寻常?”秦培华追问。

“哪里都不寻常。”我直接罗列起来。

首先,透过案件征象可以确定,无论是已经遇害的杨培、王海刚,还是遁匿到警方视线之外的那名疑似异装癖的犯罪嫌疑人,都不是这起案件的主要策划者。绑架丨警丨察也好,杀人行凶也罢,一旦落网都势必面临着重判。饶是如此。这三人还是一头扎进了罪恶的深渊,促使他们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

如果说杨培是为了弄到一笔钱为儿子做肺移植手术,那么剩下的两人呢,他们为何不顾性命犯下罪行?

判罪者:一线法医的凶案刑侦笔记,我亲身遭遇的连环杀人恐怖悬案》小说在线阅读_第454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我是厌笔川_的作品进行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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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罪者:一线法医的凶案刑侦笔记,我亲身遭遇的连环杀人恐怖悬案第4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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