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有权好办事啊!短短三两个月,红旗窑厂的销售量直线下跌,靠附近几个村能有多少销量呢!拉砖的都不来了,和东泽集团的合作关系也完蛋了,红旗窑厂的砖迅速的堆积了起来,而且由于市场都被楚震东的砖占领了,红旗窑厂的消息几乎被封锁了,就算降价,也卖不出去多少。
不仅仅在红砖这一块上,楚震东还扶持了几家水泥板厂起来,彻底断绝了和程家五虎的生意往来。
程家五虎终于开始意识到了后果的严重性,程大娃上门求见了楚震东,楚震东也没有将他们拒之门外,仍旧是在楚震东的办公室,但只有楚震东、王朗和程大娃三个人。
程大娃还是比较实在的一个人,而且现在的情形,也由不得他不低头,所以也没有什么拐弯抹角的话,直接就开门见山道:“楚兄弟,上次的事情,是我们不对,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计较我们了,我们红旗窑厂,还愿意供货给东泽集团。”
楚震东笑了笑,指着自己办公桌对面墙壁上的一块大黑板道:“大娃兄弟,你看看这黑板,上面画的是什么,能看懂吗?”
楚震东由于自己没多少文化,就在办公室里弄了块大黑板,将自己产业的点点线线面面,都画在上面,这也算是个奇葩举动,除了他一个,反正我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大老板在自己办公室里弄一块黑板的。
程大娃也没什么文化,但黑板上的各种图形,一看就明白了,楚震东的三个窑厂,虽然规模都不如红旗窑厂,却分布在泽城周围,形成了一个三角形,将泽城围在中间,就近送到各个工地,距离要比自己的红旗窑厂近得多,而且,三个窑厂的道路交通各方面,都有着相应的规划,相信不久就会着手实施。
而自己的红旗窑厂,也在黑板上,却被孤零零的抛弃在一边,很明显,楚震东是准备彻底将自己踢开了。
果然,楚震东笑道:“用你的话说,有需求才会有供应,我原先确实需要你的砖来支持我,可你拒绝了,我投入了这么多的金钱和人力,将红砖的需求解决了,你又来找我要卖砖给我,那我自己窑厂生产的砖,卖给谁去?”
程大娃知道楚震东这说的是实话,可他也没有办法,生产的那么多红砖,都堆积在那呢!不卖出去,砖头可不能当钱使,当下只好说道:“楚兄弟,要不这样,我窑厂的砖,便宜点处理给你,你的需求量大,路子也广,一转手还能赚一笔。”
楚震东哈哈笑道:“也行!在我们原先的价格上,一块砖降三分,你愿意的话,我明天就让人去拉砖,拉了砖结账。”
程大娃一愣,在原先的价格上,再降三分,那可就没钱赚了,这当然不行,当下就连连摇头道:“楚兄弟,你这降的太多了,我们窑厂根本存活不下去啊!”
王朗这时说道:“你要觉得我们给的便宜,可以不卖嘛!你之前不是说过嘛,砖是你的,愿意卖给谁是你的权利,可他妈现在钱是我们的,我们愿意买谁的砖,也是我们的事,是你来求着我们买,不是我们求着你们卖,你自己搞清楚再来。”
程大娃被王朗一句话噎的一愣一愣的,可这价格压得实在太低了,他实在不想卖,就借口要和兄弟几个商量一下,离开了楚震东的办公室。
程大娃一出办公室,王朗就笑了起来,笑道:“真他妈解气,这种孙子,就该这么对待,东子,等他下回再来找我们,将价格再压一点,直接减少5分,爱卖不卖。”
楚震东心头一口气也得到了释放,当下就一笑道:“这个还真可以。”
他们两说这些话的时候,可没避讳人的意思,刚出办公室的程大娃,听的清清楚楚,直接就记恨上了王朗,,暗下决心,要给王朗一点颜色看看,他哪知道,惹上王朗的后果,绝对要比惹上楚震东来的更惨!
当然,程大娃也没有傻到当面呛声王朗,毕竟王朗凶名在外,当下就忍气吞声的离开了,回到家,将其余兄弟四个叫来了,将事情一说,其余四虎肯定也不高兴,程大娃这时说道:“要依我看,楚震东到还好说话,就是那个王朗在里面挑拨,实在不行,弄他一下,多少也能出口恶气。”
相比之下,楚震东做事待人,确实和善许多,而王朗则是个喜怒形于色的人,对程家五虎的不满,楚震东说的则比较婉转,王朗可是一点也没保留,所以程大娃对王朗更加不满。而且,他的头脑还是不够用的,在他看来,楚震东这次要压价三分,就是因为王朗在里面搞鬼的,楚震东是听了王朗的挑唆才这么决定的。
程家五虎由于长期在窑厂工作,一个个身形魁梧,结实凶悍,而且在大小程庄,也没人敢惹他们,养成了一股凶戾之气,这也正是程家五虎一直不怎么惧怕楚震东的原因之一,程大娃这么一提,其余四个竟然一口就答应了,当下兄弟五个就商量了起来。
怎么商量的呢?他们也知道王朗比较凶狠,而且现在楚震东在泽城的势力太大,明着来肯定不行,准备暗地里打王朗的闷棍,将王朗的两条腿给打断了,让他以后都没法乱走乱蹿,就由三、四、五兄弟三个动手。
王朗却不知道,程家五虎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尾巴上拔毛,竟然想暗算自己,和楚震东在办公室说笑了一会,就接到了周小琪的电话。
周小琪打电话来做什么呢?周小琪有个姑妈,嫁在城南一户本份人家,儿子比周小琪小几岁,也是个憨厚人,娶了个媳妇,是泽城附近乡下的,按亲戚关系,周小琪应该叫表弟媳妇,长的还算标致,可不怎么守妇道,人家说鱼出一滩,鳖出一湾,一点都不假,城南自从出了个癞皮老李,好色之徒就一直居高不下,在这种环境下,周小琪这个表弟媳妇,就和一个城南一个小混子勾搭到了一起。
周小琪表弟憨厚归憨厚,这个也不能忍,可被戴了绿帽子又不能到处宣扬,就在心里憋着,暗暗寻思着逮到机会,狠狠打一顿那小混子。这种事情,只要一知道了,怎么可能逮不到,就在今天,周小琪表弟上班,忘了带工号牌,那时候没有打卡一说,但记工都是要工号牌的,工号牌一个月一换,出工了在工号牌后面的日期表上盖个小戳,就算一天工了,当下就回家拿,这一回家,就遇上了。
周小琪表弟一般上班都是下班了才回家,所以今天一走,表弟媳妇就打电话让那个混子去他家了,两人一见面,就将大铁门锁了起来,在家里搂抱亲吻起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周小琪表弟回来了,他自己的家自己有钥匙啊!大铁门一开进去了,一到堂屋,就听到了自己媳妇哼哼唧唧的声音,他又不傻,一听就知道在干啥,顿时怒火中烧,从厨房提了把菜刀,一脚将房门踹开,蹿进去就砍。
可这小混子还满机灵的,就在周小琪表弟踹开-房门的时候,他已经翻身滚下了床,周小琪表弟一冲进来,拿着菜刀的手刚抬起来,就被他一把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