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意外即不能是车祸,也不能是坠楼,上吊自杀等等统统行不通,因为只要有一丝丝的疑点,肯定会被瞄上,楚震东要制造一起意外的主要原因,就是不想到最后成为替罪羊,将包火的纸给捂严实了,所有有一点点的一点都不行,而且,喻鸿身边不可能没有保镖,这些事做起来,根本就难以实现。
讨论了一天,也没有一个可行的方案,许端午头皮都快挠破了,其余几个更是束手无策,面对喻鸿这样的人物,他们之前那一套都不行,什么打闷棍套白狼更不能提。
要依王朗,干脆就他一个人单枪匹马杀去青岛,暗中给喻鸿一枪就算完事,可立即被楚震东制止了,王朗是楚震东团伙的人,王朗只要一干掉喻鸿,他必死无疑不说,自己等人一个都跑不掉。
晚上楚震东回了家,空荡荡的房屋,让楚震东一阵阵的难受,无助和孤独感,像只怪兽一样吞噬着楚震东的内心,这个家要想维持下去,就必须杀了喻鸿,可究竟怎么杀喻鸿,却没有一点头绪。
楚震东躺了一会,可哪里睡得着,干脆坐起身来,翻阅赵大宝得到的那些太子帮的资料,赵大宝做事情很细心,资料十分详细,估计是能打听到的,都记上了,由于喻鸿在太子帮之中,并不算神秘的,管的又是地下势力,经常出头露面,甚至连照片都有,还是好几张。
照片上的喻鸿,看上去也有四五十岁了,头发花白了一半,带着眼镜,脸型削瘦,胡子剃的干干净净,咋看上去,是个斯斯文文的人,可仔细一看,面色却是白中泛青,双目之中闪着一丝精明,能和李盛南斗上一斗的人,那肯定不是简单人物。而在照片中,也确实可以看得出来,喻鸿的防卫很森严,在他的左右身后,都跟随有身穿黑色西装,手腕上缠有黄色丝带的人,而且看那些人的眼神、行走姿势和透露出来的气势,分明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这几张照片,都是偷拍的,其中有一张,是喻鸿一个人坐在餐厅,除了对面坐了个娇娆的女人,没有别人,应该是清场了,几个保镖分别站在门口和后面的通道上,喻鸿坐在那女人的对面,正在低头点烟,手中一个精致的打火机,却只冒出黄豆大一点的火苗,而那女人正在吃着东西,可能是喻鸿带情妇出去吃饭的场景。
这张照片,却让楚震东的脑子顿时一激灵!立即打了个电话给王双利,让王双利在泽城之中,找找看有没有吸丨毒丨的,如果有的话,立即带过来。
为什么呢?楚震东虽然不吸那玩意,也不碰那玩意,可他毕竟是泽城的地下霸主,对那玩意还是具备一定常识的,正常的人用打火机,基本上没有调那么小火苗的,打火机火苗调那么小,往往都是因为方便用来在锡纸下面烘烤,也就是说,这个喻鸿很有可能吸丨毒丨。
而且他本身就是做这个的,面色又白中泛青,这个假设,几乎是有十之八、九的把握,随即从这个点上,又联想到了老山的王庆魁,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胆大包天的计划,叫一个瘾君子来,就是要验证一下。
泽城的地下势力,前几年在楚震东的管制下,确实没有毒-品流入市场,可随着楚震东退出了卡拉ok,加上近几年夜总会的发展,还是有一些暴发户,或者南方过来的老板,以及一些欢场女子,开始了暗中沾染了这玩意,虽然都是暗暗吸食的,涉及的人数也少,但王双利要找还是找得出来,所以两个小时左右,王双利就带来了一个在夜总会坐台的小姐。
楚震东并没有跟那小姐废话,让她立即将随身携带的小包倒了个干净,东西很简单,一支口红,一支眉笔,一个粉饼盒,一包纸巾,三个套套,一盒香烟,一个打火机,一个钱包,还有一串钥匙。
那小姐只当是叫她来陪楚震东的,检查东西只是为了安全,将她可乐坏了,立马就往楚震东身上贴了过去,娇声说道:“东哥,你就放心吧!你有枪我可没枪的。”
楚震东却看都没看她一眼,经历过路佳佳和琴姐那般精致美女的楚震东,那会看得上这些庸脂俗粉,一伸手就将那个打火机拿了起来,随手点了几下,果然只亮起黄豆大一点点的火苗来,顿时心头就是一喜,一把将那小姐推了过去,沉声道:“双利,送她离开,立即通知端午和王朗等人过来。”
没一会,许端午兄弟几个都到了,就在楚震东家的二楼上,开始密谋了起来。
楚震东啥意思呢?还是要制造一个意外,但这个意外,不是撞车上吊啥的,而是要制造一个喻鸿吸食毒-品过量而死亡的意外。
如果这事做成了,就算是喻鸿后面的人,也没法追究,反而会帮忙掩盖喻鸿死亡的真相,要知道他们背后的势力,那都是官场的人,谁都不想和毒-品沾上关系,那玩意不但坑身体,一旦被发现,仕途也就完了,根本就没有个翻身的机会。
但这事并不容易做,首先得避开喻鸿身边的保镖,不能让他们发现,这就要求必须是喻鸿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才能下手,其次还不能弄出任何的声响,就算喻鸿一个人在房间里,一旦有声响,那些保镖立即就会冲进去,最后还不能耽误太久的时间。
所以楚震东就又提了一句:“哥几个,你们还记得水鬼老萧暗算老山王庆魁的事情吗?”
他这么一提,许端午顿时眼睛一亮,说道:“你的意思,是提前潜伏在喻鸿的情妇家中,学水鬼老萧,等到合适的机会,出来忽然控制住喻鸿,然后制造出他吸丨毒丨过量的假象?”
楚震东一点头,又一摇头道:“方法大致如此,但是,不是他一个人,他的情妇,必须陪同他一起死,我们不能留下任何一点线索,更不能留下这么大一个活人。说白了,就是一个意外,两条人命!”
许端午一点头道:“我看行!谁去?”
楚震东看了一眼王朗,又看了一眼许端午道:“我们三个!”
王朗眼一翻道:“我们三个?多余!我一个人就行了,等他进了房间,我枪一顶头,让他吃到饱。”
楚震东翻了他一眼,没有理会王朗,而是对许端午说道:“资料上写的很清楚,喻鸿的情妇叫何月,所住的小洋楼有三层,只有何月一个人住,我们潜伏进去不难,毒-品这玩意,一旦沾上了,很难甩掉,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作,我估计何月的小洋楼里也有,如果喻鸿去何月哪里过夜,很有可能会吸食。”
“而且,只有在何月家中,保镖都是在楼下的,最容易得手,唯一担心的就是那个何月,我猜她一定会和喻鸿在一起,很有可能也沾上了那玩意,所以到时候,两个人办事,必须一出手就制服他们,不能发出声响来,完事后,翻窗逃走,另外一个开车在不远处接应,一得手立即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