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哥说的也是我想说的。”小善补充道。
吴浩瞪着小善说:“小马屁精!”
小善很委屈的说:“浩哥,我真的是这么想的啊,难道你不觉得亲手杀了教主比炸了他更能将外婆的仇报的酣畅淋漓吗?”
吴浩愣了下,嘀咕道:“好像说的有点道理。”
事已至此吴浩也没了选择。只好实施幺妹的主意了。
吴老爹担任了指挥,他先让小善摸上高塔,扒下蚩尤教教徒的服饰换上,只要有人在高塔里就不会引起怀疑。反正黑灯瞎火的谁也看不清,我们五人则朝基地靠过去,很快我们便看到了一层铁丝网。
铁丝网腐朽不堪,上面爬满藤蔓。我们找了个角落弄开了个洞,依次爬了进去。
当进到基地里面我们被看到一幕震惊了,这基上方的山崖趋于合拢,非常隐蔽。空旷的停机场里落满了枯叶,甚至还能看到几架布满灰尘和蜘蛛网的战斗机,基地建筑上同样爬满了藤蔓,但大门上赫然画着蚩尤的狰狞面孔。这种邪教跟现代化军工基地的结合让我们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觉。
“兔崽子和罗辉进攻左侧,乌包先生和幺妹右侧,我留在原地盯着,一旦有异动我将以口哨为号提醒你们。”吴老爹吩咐道。
我们点头后便从两侧迂回过去。我和吴浩摸到了左侧,透过厚实的铁门缝隙我们听到里面传出了阵阵鼾声,但这铁门是铁轱辘横推的,想要进去就要推动铁门发出很大动静,肯定会惊动里面的人。
吴浩像是早准备好了,取出一根小竹管,将一些晒干的烟草塞进去,点燃后将小竹管对着缝隙里吹烟雾。这一幕经常在影视剧里看到,那晒干的烟草应该是迷香之类的东西。
果然没一会车间里连鼾声都没有了。
“看起来你早有准备啊。”我压低声音道。
“那当然,你真以为我傻吗,没准备贸贸然就来送死的事老子可不干。这是苗疆特制的迷香,能让他们睡上好几个小时。”吴浩说。
我们在门口等了大概两分钟,吴浩确定里面的人都被迷的不会醒了,这才掏出弹簧刀插进缝隙撬开了里面的锁。我们小心翼翼的推动铁门进去。
我们打着手电扫动,车间已经被改造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是睡人的地方,摆满了铁架床,教徒们利用日军留下的睡袋休息,一个个就跟蚕蛹似的只露着头,此刻已经全昏睡不醒了;另外一侧垂挂着红布,红布上画着蚩尤的狰狞面孔。
我们过去掀开红布,后面堆放着大量战斗机零部件,零部件全都被教徒当成了桌椅,上面还留着日常生活过的残留物痕迹。
我们看到了弹药库,弹药库铁门油漆剥落。但依然能看到日文的警示标语和易爆易燃品的标识,我和吴浩对视了一眼就去打开了弹药库。
当看到里面是什么时我们惊的张大了嘴巴,居然不是弹药!
“幸亏听了幺妹的主意,要是听你的怎么死都不知道了,你大爷的这、这、这是什么玩意?”我颤声道。
“卧槽,咱们捅马蜂窝了!”吴浩咽着唾沫道。
只见弹药库中间有个很大的血色虫蛹,虫蛹上布满了血丝和绒毛,流动着黏糊糊的液体,非常恶心。
虫蛹上还插满了细长的软管,管子里流动着红色液体,顺着管子的走向我们把手电晃了过去,只见四面全是铁架,在铁架上还躺着面容惨白枯槁的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而管子就插在这些人的喉咙上!
虫蛹的表面不断凸起,好像有东西在里面蠕动,手电光一照能看到里面有只大虫子的阴影在蠕动。只是看不清到底是什么虫子。
我和吴浩产生了怯意不知觉的在后退,吴浩哆嗦道:“快把铁门关上,蚩尤教在培育传说中的五毒血虫,这种虫杂交了五种毒虫。以人体血液为养分,一旦培育成功就麻烦了!”
我们慌忙把铁门合上,赶紧跑出车间把情况汇报给了吴老爹。
吴老爹听后愣了下,他似乎没听说过什么五毒血虫。
乌包蛊师和幺妹此时也回来了。幺妹一脸惨白不停干呕,乌包蛊师也露出了慌张神色。
我皱眉道:“莫非你们那边也发现了?”
“太恶心了,蚩尤教居然培育这种东西,而且还差不多给培育出来了......。”幺妹抚着胸口说。
“这东西有多恐怖把你们吓成这样?”我小声问,虽然我预感到这东西的恐怖程度了但仍很不解。
吴浩神情凝重道:“我们苗人共同的祖先是蚩尤,相传蛊术就是十二祖巫之一的奢侈比为蚩尤对抗黄帝创的,奢侈比最擅长的就是用毒虫,为了让蚩尤变的强大。他提取毒虫毒素注入蚩尤体内,让蚩尤改变了身体机能,战斗力非常强大,直到现在蚩尤还被人们称为战神,传说蚩尤有八只脚,三头六臂、铜头铁额,还有一批融合了五种毒虫的蛊虫为其战斗,就是刚才我们看到的五毒血虫,传闻五毒蛊虫吸人血为生,虽然有神话嫌疑,但还是有可信之处,这点乌包先生比我更懂,因为这是流传在蛊师中的传说。”
乌包蛊师点头道:“确实如此,传说这种毒素来自上古虫子体内,经过奢侈比的提炼变的很邪门,能让几种虫子杂交培育出融合几种虫子特点的蛊虫。曾是蛊师们梦寐以求的蛊虫,但却没有人真正见识过,这种毒素被注入蚩尤体内,让他身体机能发生了变化。所谓的三头六臂铜头铁额你们想想像不像蜘蛛?”
“你是说蚩尤并不是真的三头六臂,而是长出了虫子的特征?!”我一下明白了过来。
“蚩尤的蚩字怎么写?上面一座山,中间一横,下面一个虫字,上古洪荒时期,大地到处都是山,这山也是地的意思,那一横就是天的意思了,虫能将天地顶在头上,这已经很形象表达出了蚩尤就是半虫半人!”乌包蛊师正色道。
蚩尤竟然是半虫半人的怪物,这让我很吃惊。
幺妹补充道:“我曾听老一辈的草鬼婆说,蚩尤教存在的年头很长了,可能从远古秘密流传至今,只是从来不走上台面,走上台面也是最近百年间的事,但无论是哪一代的教主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传闻教主也是个蛊师,但他身怀的蛊术与众不同,培育出来的蛊虫很另类,是杂交的。这么看来这传闻不假了。”
“这个传闻你从哪听来的?”乌包蛊师沉声问。
“老一辈人传下来的,那时候蚩尤教并不邪门,还是个正义的苗人教派,明朝时期还帮苗人一起对付过乌斯藏的入侵。声誉斐然,当年的总坛就在西边的岩板苗寨后山的鹰嘴崖上,教徒绝大多数都是各大寨子的苗人,寨中老一辈的苗人见识过蚩尤教教主的蛊术。”幺妹说。
吴老爹皱眉道:“我明白蚩尤教为什么要一直攻打苗寨了,他们是想抓更多的人来培育五毒血虫,弹药库里那些人应该就是各大苗寨失踪的人,幸亏刚才没有用爆炸计划,不然我们就害死了无辜的寨民了。”
“那些寨民救了也没用。我检查过,基本是活死人状态了。”幺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