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巫昊用巫骨板当作盾牌,虽然挡住了量天尺的仙力,自身也被撞了出去,他身后的白袍男子,越发暗淡了,有消失的征兆。
“巫术,图腾天生!”
巫昊吐出几口大血,喷到巫骨板上,原本暗淡无光的巫骨板,开始有灰暗的光亮起,同时间,巫昊身后的白袍男子,陡然一变,化成了一个赤脚、持巨斧的血色大汉。
血色大汉,肌肉如一条条蛟蛇盘旋,凸显出野蛮、毁灭、强壮!
姚少司并不慌乱,反而讥笑道,“我听说过这个秘术,据说施展出的野蛮壮汉,力量的大小,是直接与施法者丢失的命气成正比的?”
姚少司的意思,巫昊丢失的命气越大,代表野蛮的壮汉就越恐怖!
说完话,姚少司直接从腰间,取出那枚悬挂着的盾牌,这枚盾牌,是我从御兽阁的仓库掠夺来的,纸牌大小的盾牌,重量达到几十斤,肯定是一个宝贝,可惜我研究了很久,就是不知道这盾牌是什么?
“周易演天盘中,掉落下的一块底盘碎片?”巫昊眼睛瞪得很大,死死盯住了姚少司手上的盾牌。
姚少司发出得意的笑容,“想不到你还是挺识货的,不错,周易演天盘,曾是周文王的宝贝,后因触及太多天机,自主损毁,这就是构建盘底的一块碎片!”
我的意识,也在身体内,只是被当作了看客,任由姚少司掌控我的身体,我知道了小盾牌的来历,惊讶之外,心里暗暗想着,“这利市财神,不会是看上我这块宝贝,才硬要降下分身吧?”
我才生出这道心思,就听姚少司传来一股念力,“小子,这个周易演天盘碎片,就当作是我过来帮你的利市了,不用感激我!”
呃……
我无话可说,这利市财神,果然是一个不会吃亏的主?
周易演天盘,据传说,能够推演一个人命运的过去与未来,与相命师一样,都属于沾染天机因果,按照姚少司所说,当年周文王就是因推演一件天大的事件,导致周易演天盘的崩碎。
小小的盾片,即便是演天盘的底座,残片,也拥有神鬼难测的威势!
果不其然,任由血色大汉的巨斧劈杀横斩,皆备小小的一块盾片抵挡住,令巫昊难以突破。
“不得不说,文王之名,当真可媲美太上!”姚少司每次提到周文王,眼神都透着无比的敬意,姚少司用量天仙尺进攻,以演天盘盾片防御,简直让巫昊无法应付。
巫昊使出百般手段,徒劳无功,不由得怒喝几声,“若非巫骨板,在当年的大战中,被道祖的血沾染到,导致巫骨板至今都无法复原,否则怎会吃亏?”
巫昊的话,让姚少司以为他要死战,没想到巫昊使用巫族步法,从后面的一个窗口撞碎玻璃冲了出去,夺空飞快跑路了。
“这老头,打不过就想跑,那我的利市还发不发了?”姚少司戏谑一语后,从走廊处直接腾空冲起,金光灿灿,施展的是仙步,几乎缩步成寸,一下子跑到了巫昊的身前,截断对方逃跑。
我在体内,能感觉到那种仙步的玄妙,可惜蕴含的东西太复杂了,连表面的东西都无法揣摩。
姚少司的量天仙尺,陡然变大,化成一把三十多米长宽的大尺,当空夺量而下,一下子将巫昊镇压在尺下,姚少司落地,站在巫昊的身旁说道,“猫抓老鼠的游戏,要落幕了,你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就不应该出现,该谢幕的人,总就是要消失的!”
巫昊的眼眸中,带着冲天的不甘,还想挣扎,奈何姚少司的手段太高深,他无法动弹!
最后,就听到巫昊发出一声悲凉的叹息,似乎在悲叹,属于巫教的荣光,从此一去不复返了!
渡人之时,姚少司脸色难得出现庄严神色,眼眸中,有强行渡人的杀机,就见他的量天尺,猛然汹涌起一股冲天金炎,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中,巫昊彻底化成灰烬,那块巫骨板,倒是完好无损,遗留在了地面。
姚少司手一舞,手段奇特,巫骨板消失了踪影,量天仙尺与演天盘盾片也不见了,我不知道被他存到了什么地方。
“阴阳体,还能施展独特变化,强行跃上一个阶级,你小子有前途的。”姚少司说完,画风一变,“下次没有什么好东西,就不要打扰我了!”
姚少司的话语落下,化成一道金光一闪而出,我的意识重新回到身体,却感觉身体被掏空了一样,没有半点阴阳气残留,连身体都站不住了。
无边的虚弱,开始侵入脑海,当我昏倒时,耳旁有徐欣跑过来呼喊的声音。
“请神术,当真不是那么好用的,三天能苏醒,三年才能彻底恢复!”彻底迷失意识时,这是我最后想着的话。
两天后,因为阴阳体的体质,命气恢复得很快,我苏醒过来时,意识沉浸在体内,没有睁开眼眸,我感觉到自己身体内有古怪,仿佛有一缕游离的独特“命气”,流转在我体内。
“这是姚少司留下的手段?难道这家伙收了我的演天盘盾片当作利市,反哺给我一道仙气?”我以阴阳气探查,发现那缕“命气”与姚少司的气息很类似。
那缕“仙官之气”很奇特,近乎精纯的天地之气,可以让我极速恢复,小半天后,利市仙官姚少司遗留的手段消失,我感觉到自己恢复有八成了。
除了肩膀上,当日被绿毛怪物撕咬下一块皮的位置,有疼痛传来,其他感觉不到什么问题!
同时间,体内隐约有突破到玄阶的迹象,这一个契机,我觉得是姚少司暗中帮助的。
“可惜,还是差临门一脚,就能提升到玄阶的道行了!”又努力了蛮久,还是未能突破,我怀疑是自己的伤势没有完全恢复,导致命气不足,无法闯关。
睁开眼,发现躺在一座奢华的房间,这里不是宾馆,和徐家的别墅布局差不多,我以为徐欣带着我返到徐家修养了,起身下床,我开房门向外走去。
外面是很宽的大厅,没有看见有人,我咕哝说着,“徐欣这丫头,跑去做什么了?”说这话,我往外边的走廊走过去。
这里是二楼,走廊外,没有看到徐家的游泳池,以及经典的“贴符”格局,这里显然不是徐家,一眼望去,映入眼眸的,是一片清秀假山、花圃,在各种绿色花物中,还簇立着一座幽雅小亭。
“闵天柔情亭?”
我看到亭角上的匾额红字,一下子明白,这里肯定是伍刚与闵柔夫妇的住地了,我身上穿的是睡衣,返回房间,简单洗脸换回衣服后,我从楼梯走下去,很快到了外面空气清新的假山亭中。
现在是早晨,周围有虫鸣声,周围还有淡淡花香铺面而来,坐在亭中,还真是一种不错的生活方式。
就在我惬意享受时,原先我睡觉的楼房,走廊处,就见徐欣直接跳了下来,往我这边快速走了过来,“邱路,你的伤还没好,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回去把那药膳给喝了!”
我站起身,摇摆了几下身体,强忍肩膀的疼痛,做出笑意说道,“你看我的身体,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对了,你是怎么带我住来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