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逃离了长生会的汉子的追击,悄悄地潜入这个县城来,并找到一个难得的机会,刚刚把一个在她眼里纯粹是符号的人摆在宾馆的后面,怎么那么快就被发现了呢?
发现就发现吧,她知道,凶杀案的现场是要保护的。
只要时间再拖长那么一些,她的目的就能达到!
可是,只差那么的一刻,她的努力又前功尽弃了!
她因此发疯一般从自己的房间里冲了出来,直奔走廊中段对面房间破门而入,把一对相拥而眠没有撤离的小夫妻吓得魂不附体。
他们抬起睡眼惺忪的眼睛,只看到一个幽魂一样的女鬼,嚎叫着破门而入。
长长的散发在黑暗中如同一个麻袋罩在她的头上一样!
使人感到了惊世骇俗。
她激动中在房间里真奔窗口而去,一下子就推开玻璃窗。
月光洒在她的脸上,青寡中带着变形的恼怒!
当她探出头去往下看时,就如同一颗狰狞的头颅,在长发包围中要丢落地面去似的,让人一下子就联想到断头鬼!
这时,原本住在这个房间里的那对小夫妻,丈夫惊恐万状中,颤抖着打开了**头灯。
于是,他们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原本青寡的脸庞因为激动而憋得通红。
在看到房间里亮起灯后,她猛然转过身来,瞪着令人惊骇的、泛着狼一样绿光的双眼,只扫视了一眼**上的那对小夫妻,似乎无暇顾及他们,在房间里快速扫视了一遍。
但是,即使是这样,那对小夫妻仍然被吓得呆若木鸡。
他们看到这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她的眼睛飞快地在房间里扫视了一遍,似乎在寻找什么来着。
最后,她的目光停留在平板电视机上。
她看似瘦骨嶙峋的身体,如同一只野狼,从站在窗户边一下子原地跃起,“嗖”的一声,人就跳到电视机前,双手抓住平板电视机的两边,一下子就把电视机举了起来,大踏步走到窗口前,把电视机扔了下去。
随后,她举起双手,凄厉又伤心地昂望着黑暗的天际,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哀号。
那长长的,带着哭腔的尾音,是那样地令人心寒而又神经紧绷。
她很专注地昂望了天空一会后,慢慢地转过身来,不经意间,**上那对小夫妻看到她是那样的失落,那样的痛苦。
淡绿色的眸子里,有两滴晶莹的泪珠在闪烁!
只是一瞬间,她仿佛被恶魔抽掉了灵魂,只剩下空空的躯壳,有气无力地看了一眼**上的小夫妻,垂下头来,有如无主的游魂野鬼,慢慢地走出了房间。
她的眼神空洞洞的,如同行尸走肉。
脸庞因为长及过肩的头发遮掩了两边脸颊而使面部显得窄长,眼鼻嘴就排在窄长的条形状的脸皮上,有一种骨瘦如柴又吓人的感觉。
仿如看到一个从地狱里饿得只剩皮包骨的野鬼闯入房间来一样。
直哆嗦得小夫妻久久也喘不上气来。
小夫妻两惊魂尚且还未平静下来,相互搂得紧紧的,不知道起**看看房门被撞得破烂到什么程度;不懂得拿起**头柜上的电话报到总台去;只是紧紧地搂抱在一起,除了颤栗就是张着两对被惊吓后显得空洞又惊惶的眼睛,紧张地注视着房间门的走廊。
他们还没有从过度的震惊中清醒过来。
突然,一队丨警丨察手握支冲门而入。
随着“举起手来,不许动!动就开!”的一声断喝。
丨警丨察们站成了马步形,用指着**上的那对夫妻,做好了随时准备开的准备。
小夫妻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本来是密月旅行途经此地,准备游玩一两天这个小县城就往北去的。
不料才第一个晚上入住这间宾馆,先是莫明其妙地停电;接着被告知出了凶杀案,要疏散到大街上去;只想着没什么大事的,还舍不得**一刻,就相拥着而眠。
正睡意朦胧中,又被一个披头散发如同野鬼一样的女人撞门而入。
那举止行为竟然是那样的让人惊恐和颤栗;可这个惊吓还未退去,现在又被丨警丨察们用指着要举起手来不许动!
小夫妻俩是出来度密月的,新婚燕尔,夫妻之道新鲜**,都脱得光光的,现在却要双双举起手来,那张被子就顺着两人的肩膀溜滑下来,露出雪白的上半身。
小伙子尚且没有什么。
难为情的是那个女子。
她圆润的脖子下,诱人得血脉喷张,心儿狂跳。
那女子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了,就想放下高举起来的手拉一下被子上来遮挡一下。
但丨警丨察怕她是假招,说不定就是伸手入被子拿,顿时紧张地用指指她让她别动,同时重复一次地提醒她道:“举起手来,不许动!”
新婚女子顿时被吓得更高地举起手来。
“我不能把被子往上拉拉吗?”女子颤着声音问道。
丨警丨察说:“当然不能!谁知道你是去拉被子还是去拿!”
那男子可不服气了,嘟哝道:“那我家媳妇岂不是亏了?”
“你宁肯吃点亏还是不想要命?”丨警丨察问。
“那你要看到什么时候?”男子仍然不服气道。
这下可把那个拿指着小夫妻的丨警丨察给噎着了。
是啊,要到什么时候才可以放下来呢?
丨警丨察局长进得房间来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一手把拿指着小夫妻的那个丨警丨察的按向地下,和蔼可亲地对小夫妻说:“对不住啊!因为案情实在太诡异了,所以打搞了你们真不好意思啊。快穿好衣服吧。别冷着了。这大冷天的,还要你们这样子,真不好意思了。穿好衣服之后,把刚才撞门进来的人描述给我们听,好让我们尽快破案……”
“我……我……真的可以放下手啦?”女子颤着声问道。
“真的可以放下手了。”
女子迅速放下手来,拿起**头的**,套在身上,把那又白又滑的胸部遮挡起来。
局长正想问小夫妻俩刚才是怎么回事。
可是,他的问话还未出口,他手握着的对讲机就响起了“叽叽喳喳”的无线电杂音,一个丨警丨察气若游丝的声音就从对讲机那些杂音中传来:“一个女人,从楼梯冲……冲下来,跑……”
丨警丨察们当即呼啸着卷出了这个房间,直奔楼梯而去。
转了好多个弯,才在楼梯间碰上刚才把守楼梯并报告情况的那个丨警丨察。
只见他流了一鼻子的血,人已躺在楼梯间,帽子被打掉在几步远的地方,头发乱蓬蓬的,却不见了。
不难想见,这个被打到躺在地上的丨警丨察,遇上了一个多么凶恶的女人!
做守楼梯的丨警丨察在听到楼梯上有“咚咚”的脚步声时,肯定会躲到楼梯边上的,等到那个从楼梯上冲下来的女人快要到达楼梯口的时候,守候的丨警丨察才会突然从暗影处冲出来,用指着那个冲下来的女人大喝一声“站着不许动,举起手来!”
不用说,那一刻,那个冲下楼来的女子一定会站住不动,举起双手来。
但是,令人感到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守楼的丨警丨察后来怎么就被袭击了呢?
而且还被打到流鼻血了,还飞出一边去!
那女子袭击丨警丨察的力度与速度由此可见一斑了!
幸好的是,丨警丨察被打得七荤八素之后,还记得用对讲机通知其他丨警丨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