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院附属医院里,一切都和往常没有什么两样。
但陈文辉仍然不放心,吩咐几个警员这里看看,那里望望,在确认符合安全条件后,才允许王辉进入病房。
王辉迷迷糊糊地昏睡了一整天,在打了镇静针输了液灌了药后,神志终于渐渐清醒过来,毕竟是医生受吓,心之承受力不致于崩溃!
王辉逐渐清醒后,一眼就看到陈文辉和自己的妻子坐在**前关切地注视着自己,心里就有些暖和起来。
多次想开口说声多谢诸如此类的感谢说话,却发现连开口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只好闭眼养神。
陈文辉见王辉总算醒过来了,虽然仍然虚弱得很,但总算醒过来了。
便知趣地站起来离开病房,好让他们夫妻有说悄悄话的空间和机会。
在过道里,他和巫世奇碰面时,仍然很小心地吩咐他提高警惕。
他说,那伙真不知什么人来的,每次有些变动和转移,总是逃不出他们的嗅觉的,没过多久,他们就能找上门来。
巫世奇默默地听着,不哼一声,却陡然增添许多无形的压力,毕竟牵涉到神秘莫测的事件,特别是与鬼鬼神神粘连的案件,本应是他的强项,无奈那伙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才感到是鬼魂造孽,却又不见了它们了。
所以,在这个案子里,巫世奇是很内疚的。陈文辉把他从苍县火葬场里调到县丨警丨察局刑警支队,而后又把他带到五州市丨警丨察局刑警大队来,就是希望他在灵异案件的侦办过程中,发挥他能通灵,略懂异界事物的能力。
但显然,至今他还帮不上陈文辉什么大忙,这就是他感到愧疚的地方!
而病房里,王辉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的妻子握着他的手,嗦嗦地抖着,心里便有无限的委屈和他说,她呢喃着对王辉嗔怪道:“看你啊,怎么会弄成这副失魂落魄的鬼样子啊?才一个晚上不见,都简直不敢相信是你了。”
王辉深情地看了看妻子,并不作解释。
抬眼看看周围,确实只有夫妻二人了,才小声地问妻子道。
那些图片保管好了吗?不到万不得已,可千万不能拿出来示人,知道吗?你老公的生命就系在上面了。
妻子怔怔地听着,颤抖着点了点头。
这时候,陈文辉进来了,他客气地问过王辉感到怎么样了,已经能够说话自如了吧?
能够?
没事?
好吧好吧,那么,不知我可否问一个敏感的话题?
可以?好!
那我不客气地问了:“你说,你主治的龙门仁已经‘出院’了,为什么他们还来对你纠缠不清呢?”
王辉顿时错愕得不得了。
他张大了嘴,可就是答不上一句话来!
陈文辉的提问太奥妙了!
既然龙门仁出院了,不管他这个出院是失踪也好,自己偷偷溜出医院也好。从医疗的角度来说,这个病人不再需要王辉的治疗了。
可是,为什么龙门仁背后那些神秘的人物却对王辉纠缠不清呢?
嘿嘿,你叫王辉怎么回答啊?照实答吧,三言两语,就会扯到照片上的事去。所以,王辉只能是耍赖道:“我……怎么知道呢?是不是……想要回龙门仁的病历?”
“那是其中之一,但不应该就这么简单吧?”
“那……还会有什么呢?”
“这个……也是我想知道的啊!”
“别说你想知道他们为什么对我纠缠不清,就连我自己也想知道呢!我现在担心的是,他们会不会对我的生命构成威胁!”
陈文辉就趁机旁敲侧击道:“这个嘛,就很难说了,到底你是否踩着他们的底线了?踩着了呢,就说不清楚了。”
王辉顿时脸红耳赤起来,辩解道:“我怎么知道他们的底线是什么?我什么也没有做!”
陈文辉是从基层派出所做起的,审小偷小贼的早已熟练在手。
一看王辉这种说谎新雏,就知道他身有屎,一定隐藏了什么重大秘密!
从与那些神秘人物接触以来,陈文辉就知道,他们能力的强大与办事的有针对性,是不会平白无故缠着你王辉的。
本来正想乘胜追击的,却被一件突发事件给打断了。
之前,王辉的妻子是陪在王辉身边的。
自从陈文辉走入病房来探望王辉后,她在一旁听两人的对话,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又见陈文辉每说一句话都抬起头来看看自己,似乎有些不想自己知道什么的样子,便没意思地往病房外走去。
她从今天早上到现在,一直都处在担惊受怕中度过,也确实累了。
正想到大门外散散步呢。
可就在这时候,在下楼梯的当儿,有两个蒙面家伙一个箭步冲近王辉妻子身旁架起她往医院大门外就走……
“你们这是干什么?吓,你们干什么啊?救命啊!”
惊恐的、尖利的、令人毛发倒竖的声音从楼梯传到病房来。
陈文辉与王辉同时一惊,陈文辉“嚯”的一声站了起来,说:“不好,出事了。”
而躺在病**上的王辉也被吓得心儿“嘭嘭”直跳,冷汗往外直飚,病也被吓得好了一半。
两人还在面面相觑之际,正在病房外面值班的几个队员冲了进来,向陈文辉报告:“报告队长,有不明身份的蒙面人劫持了王医生妻子,为了安全起见,你们是否转移一下病房?”
“好的,快,别担搁了。哎……王医生,你有什么东西要一起带走的吗?”
王辉心急啊!
一方面妻子被劫,不知会被怎样对待;而自己这里也已经不安全,更令他担心的是那些扫描图片……哎,来这里的时候也没见妻子带什么东西啊,自己更是病得昏头昏脑的,有什么东西要带离这个病房的?
呵……明白了,明白了。于是答:“我现在还有什么东西要带?连自己的身体恐怕也不一定由着自己带呢。”
“不要悲观,不要悲观。”陈文辉安慰道。
刚把王辉转移到新病房,就有一个刑警大队成员的队员进来汇报说没事了。
劫匪拖着人质到得医院大门后,本想威胁的士司机搭他们走的,岂料的士司机慌忙中打不着车,劫匪见我们快要冲近去了,就丢下人质跑了。
这边汇报着,王辉的妻子就脸青唇白地进入病房来,一下就扑到王辉的**前,“哑哑”地哭起来。
王辉就轻轻地拍打她的背后,安慰地说没事了没事了。
他在心里说,嘿,这样你都看不出来吗?
刑警大队成员设的局来的,无非是想套我还有什么东西要收起来罢了。
“你没被他们劫持过,当然说得轻巧啦!没事,没事。你要突然被他们从背后冲上来挟持着往外跑试试?不说痛,就是吓也吓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