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电话,巫世奇仔细想了一下,这几天场里确实没有接到过什么会议通知啊!
作为办公室副主任,实际的办公室掌舵人,许场长肯定知道用开会是瞒不过巫世奇的,但他偏偏就用这个借口!
于是巫世奇顿时明白了许场长这是把自己推上桌面上了,去完成隐藏着风险的任务。
但是,没有办法呀,谁叫你是他的手下?
而且,当初开会的时候,已经决定把这个任务交给自己了的,现在叫自己去验收,也算合情理。
这样一想,他无心于计较谁上桌面了,而是攻心于刘中国身上。
刘定坚不可能对这个不入流的刘中国做什么工作的。
但他今天的角色显然很重要,那么,怎么办呢?
巫世奇默想了一下之后,就往场外走去,找个僻静的地方,给刘定坚打了一通电话,才回到办公室来,叫刘中国和自己一道,等会儿去进行土方验收。
刘中国当然不知就里,跟着巫世奇到得墓园,刘定坚和他的一帮手下早就等在那里了。
连平时不太到工地的公司办公室主任陈洁萍也到了。
还淡淡的化了装,显得妩媚又娇滴滴,深v衣领坦露着诱人的雪白。
巫世奇和刘中国到得墓园地,作为老板,当然得主动迎接火葬场办公室的实际主持工作者巫世奇,这是很正常的,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这样,作为正辉公司办公室主任的陈洁萍,就只好去迎接刘中国了。
她热情大方地握住刘中国的手,深深弯下腰去以示礼貌。
可是,就在这一瞬间,刘中国愣住了。
陈洁萍这一弯腰,刘中国竟然发现陈洁萍很诱人!
那雪白的肌肤,在衣服里突然往下一吊,一览无遗地尽现在刘中国的眼前。
刘中国正值血气方刚之际,这一刹那间的场景,只使他感到一股热血控制不住直奔大脑而去。
这一刻,他连气也快喘不上来了!
他感到自己的脸颊潮热得不敢让人看。
他于是偷偷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发现大家都围住巫世奇了,根本无人看这边,刘中国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陈洁萍好象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也似乎有意不让他平息下来似的。
她性感地撑起一把伞,很亲热地靠近去,一只手很亲热又很自然地扣到刘中国的臂弯里,她的体香混合着香水味,让人站立不稳地直熏刘中国的鼻腔而去;她因为撑伞而把雪白嫩滑的肌肤尽展现在刘中国的眼前。
刘中国真是年轻呀,不仅感到浑身臊热难奈!
这就使刘中国一个上午不自在起来。
可陈洁萍不想放过他呢,一边说着你要关照妹妹啊,一边越发靠得刘中国更近了。
彼此连呼吸的气息都闻到了。
这一个上午刘中国真难受啊!
虽然我们的祖上有个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教诲。
但年轻人始终抵挡不住体内的荷尔蒙,竟然毫无规矩地热血沸腾,弄得刘中国为了遮羞,闪闪缩缩的,连土方计算标的物也没有靠近去过。
为了找个不近人群的借口,刘中国只得一个劲儿地说热。
他刚一开口,陈洁萍又找到借口了,说热就在树荫下站着算了,反正无非就是量量长宽高,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何必劳师动众?
说着,拿出巾纸,又贴近去,伸手替刘中国擦拭汗水呢。
而就在同一时间,巫世奇和刘定坚已经走近了计算土方留下的原来山体的柱状泥土。
那晚刘定坚骂那个挖起树桩的工人是如何蠢笨,此刻种回去的树桩被泥土人为地包裹起来,使它看起来就像原来这里都是泥土的样子。
于是以此高度一丈量,一计算,火葬场多付给刘定坚的土方开掘费,到底比应该支付的费用多出多少,谁也一时计算不出来。
但多付了很多是肯定的了。
除了这个,砌石场的地方,有一段是特别宽厚的,结果,又以此为计算石场的标准!
这天中午,巫世奇和刘中国都喝醉了。
一进入正辉公司预定的餐厅,那个豪华的装修,就预示着这是一餐丰盛的午宴。
酒是五粮液,汤是眼镜蛇煲鹰嘴龟,主菜有芝士龙虾、鲍鱼、驼峰肉、狸猫,等等。
正辉公司大小带长的头儿们全来了,围住火葬场办公室两个人巴结奉承,极尽能事。
巫世奇其实内心里有如吞咽着了苍蝇,有翻胃倒肠的感觉。
可他还不能发作!
真是拿了人家的手软,吃了人家的嘴软啊!
他内心的苦闷既要隐藏起来,又隐隐约约在里面发作,就显得特别矛盾。
于是人家敬他一杯,他回敬人家三杯。
一圈下来,他已经东倒西歪了。
刘中国今天注定要被陈洁萍缠住不放的了。
上午不知不觉间看了许多次陈洁萍的雪白肌肤,至吃饭时仍然心猿意马。
偏偏排座位时,陈洁萍仍然陪在他身边,一边劝酒的同时,彼此互留电话号码、qq帐号什么的,好象已经进入谈恋爱程序了。
而正辉公司的人好象约定俗成了,对两人的一举一动熟视无睹。
不但没有人笑话他们,眼神还好象鼓励他们的样子,弄得刘中国倒有些觉得是那么回事儿,便有顺水推舟、顺其自然的感觉,不但没有了羞怯、尴尬,还顺理成章地卿卿我我起来。
到头来,巫世奇终于抵挡不住正辉公司一伙人的轮流攻势,刚急急脚奔到卫生间,已经涌到喉咙的东西就喷涌而出;而刘中国也坚持不了多久,在陈洁萍一连声的纵容下,和正辉公司的大小头目们碰得酒杯“叮当”作响,还未出门,站起来就要人扶了。
没有办法呀,一个是心醉,一个是色醉。
因为骗了火葬场里许多钱,把火葬场预收的墓穴费差不多骗光了,正辉公司就有了充裕的周转资金,因此,刘定坚后来集中力量建宿舍楼时,倒也不拖泥带水了。
几个月后,一幢六层宿舍楼就屹立在离火葬场侧面公路旁了。
年轻人高高兴兴地搬入去住了不到两个月,就出了一件让人谈虎色变的事情。
原来,火葬场焚化炉建好之后,因为业务上的发展,已经逐步走上正轨了,只得再招一批新职工进场里工作。
因为烧锅炉技术含量要求不是很高,就把学历降低到中专也可进来。
新入火葬场的职工里,有个技术专业学校毕业的男青年,名字叫做赵青川。
他本来一切都很好,父母虽然做的是小生意,但因为童叟无欺,倒也平平安安度过了好多年。
但就在赵青川读中专的时候,他父亲积聚了好多年的资金,偷偷拿去炒黄金,那时候正值黄金上升期,怎么买就怎么赚钱,居然狠赚了一小笔。
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
这话不假。
赵青川父亲手头松些了,看别人家的女人就看得眼睛生情,那样就总会有女人回应他。
久而久之,赵青川父亲就和街角对面的魏**眉来眼去了。
都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更何况这种男女苟且的事,最容易成为别人菜余饭后的谈资了。
因为平日里赵青川的母亲待人和气,也和几个年纪相仿的姐妹有些心里话,所以尽管男女出格的事往往总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唯独做夫妻的最迟知。
但好歹她还是通过姐妹们的口,知道了丈夫的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