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偶!!”
烟尘弥漫,蹲下身一看,自己的嗜邪刃不过刺到了木偶之上,叶冥天也是大惊失色,第一反应便是向后退去,可刚刚退出三步,一个巨大的阻力让他再难后撤,刚欲转头,“咔嚓”的声响,将他彻底地包裹在了木偶之中……
而从木偶的缝隙中,木人禺一手扶着自己的脑袋,一手扶着腹部,活动者胳膊腿,再度出现。
“靠!还真是凶残,连我最后保命的底牌都弄出来了,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给我待着,等待着我的处决吧!”
冷眼看向叶冥天所在的木偶,木人禺一步一步走了过去,匕首指着叶冥天,当走到十步距离后,站定了下来。
左脚前踏,右脚后拉,摆出了警戒,顺势准备出手的动作……
“出来吧,还待在里面做什么!”
突然的话语,叶冥天先是一惊,但随后,便一脚将木偶踹得细碎,开了阴阳眼的他,木偶中的每一个关节所在,每一个符咒所在,全都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当被关上的时候,叶冥天便已经可以轻而易举的出来,等的就是让木人禺自己上钩,来一个突然袭击。
“哈哈哈,老奸巨猾!”
笑着走到木人禺的面前,叶冥天也是知道,这种小把戏,如果奏效了,木人禺也不可能活到今天。
看着木人禺摆出的架势,还有那双眼透露出来的坚定,以及展现出来的气势,叶冥天知道,这家伙,要动真格得了……
拉开架势,马步冲拳,叶冥天不再有丝毫的轻松,别再腰间的一排镇棺钉,也随时准备来上出其不意的一击,可不过就瞄了一眼,那木人禺也是将自己的外衣打开,皮带上的一排镇棺钉,清晰地表露在了叶冥天的眼中,而且,那手掌,正缓缓移动到那镇棺钉之上。
“玩暗器,你未必是我的对手!”
轻声威胁到木人禺,叶冥天也是挪动自己的手掌,放在镇棺钉上……
“那就试试看咯!”
轻松地一说,木人禺率先动了起来,手掌出现一道虚影,一根镇棺钉便冲着叶冥天疾射而来,而看到飞来镇棺钉的轨迹,叶冥天也是抽出一根镇棺钉,甩了过去。
“铿……”
两根镇棺钉相撞,崩飞落地,发出“当啷当啷”的声音,而这,也为接下来的攻势,拉开了序幕……
双手齐动,木人禺化作一道道模糊的虚影,将一根又一根的镇棺钉,甩向了叶冥天,这般距离,这种速度,叶冥天也是不敢大意,眼睛开始飞速地旋转起来,手上也随着眼睛传给大脑的信号,行动起来。
“乒乒乓乓”
“当啷当啷”
这种撞击,又落地的声音响起,两人相距不足五米,之间已经被一道道镇棺钉练成的模糊丝线连接了起来,强大的攻势,坚实的防守,很快,两人腰间的镇棺钉,如同那机关枪的子丨弹丨一样,只剩下最后的几根……
镇棺钉满地,叶冥天盯着木人禺的手,腰间,还剩下五枚镇棺钉,而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腰间,只剩下最后四枚镇棺钉。
“我比你多一根!”
“那又能怎样!”
“怎样?!送你去死!”
死字一出口,木人禺五根镇棺钉齐出,分别攻击向叶冥天身体的五个位置,双眼,喉咙,心口,还有右肩,几乎每一处都是足以让叶冥天失去战斗力,情急之下,叶冥天也是选择了有舍有得,右肩前探,用剩余地四根镇棺钉,守护住最重要的四个部位……
可看起来简单的五枚镇棺钉,却并没有叶冥天肉眼看起来来的那般简单……
“噗……”
“你……木人禺!”
镇棺钉深深刺入到肩胛骨之中,那在镇棺钉上细细的丝线,就在叶冥天的眼前,当五根镇棺钉全都飞来的时候,原想着用嗜邪刃将唯一一个空挡的镇棺钉击飞,但却挥了一个空,那镇棺钉竟然仿佛在空中停顿了一下,才再度刺入到叶冥天的身上。
而这些,都是木人禺手中丝线在作祟。
“控鬼钉线!你是谁!!”
这般存在与上一个年代的招式,叶冥天虽在子胥见闻录中见到过这种绝技,却在阴间路上从未见过有人运用过,今日所见,立刻便反应过来,同时,也是无比地吃惊。
比起叶冥天,那木人禺更显得吃惊,数十年过去了,他没有想到还有人知道这技巧的名字。
轻拉丝线,镇棺钉从叶冥天的肩胛骨中窜出,微抖手腕,那五根镇棺钉齐整整地进入到木人禺的腰带之中,而一挥手,丝线便再度从木人禺的手中消失不见。
血液流淌,叶冥天整条手臂都没有了直觉,笑看着木人禺,将皮带绑扎伤口,狠力一拉,也是极为地小心起来,这木人禺总能够给他无限的惊喜,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是谁?我是木人禺,这个你不是知道吗?!”
买起了关子,木人禺说话的时候总是慢条斯理,不慌不忙,给予他自己充分的思考时间。
“滨城,龙省可从来没有出现过你这样的人物,一个无名小辈,难道能打造这样一个墓穴,晓得这么多的奇门遁甲,杂术异技!”
眼睛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审视着木人禺,叶冥天想要从他的身上,或者他的眼神中看出来些什么,哪怕是一丁点能够证明他身份的东西就好,可除了朴素的衣服,平淡无奇的眼神,叶冥天毫无收获。
“小子!你以为所谓的土夫子就是账面上的这些家伙?有多少名望大家都金盆洗手,隐姓埋名,难道他们,就没有真正的本事吗?!千万不要相信你所听到的,你所觉得的,那些,不过都是些狗屁!”
像是一个地痞无赖说出这番话,可听在叶冥天的耳朵里,却变了个味道,给叶冥天心中固有的阴间路上,画上了一个大大的惊叹号!
“可,这……也无法阻挡我向上攀爬的脚步,你注定要成为我的垫脚石!”
抽出白金古刀,叶冥天无暇和木人禺废话,若是刘叔等人找到其它的方式进入到这密室中,恐怕,用不上一个照面,木人禺便能将他们尸骨无存。
看着一只在身旁荡漾的手臂,另一只手举着白金古刀,宛若猛虎般冲过来的叶冥天,木人禺轻摇了摇脑袋,嘴上嘀咕了起来:“年轻就是年轻,这种状态,还直冲过来,你是真不要命了啊……”
持着手中匕首,木人禺后踏一步,当叶冥天近在跟前的时候,一个前蹄,直撩叶冥天的腹部,而手上的匕首,则是划向叶冥天的喉咙。
控制在一个特定的距离,叶冥天险险躲过木人禺的攻势,白金古刀转横为竖一个下劈,直取木人禺的头颅。
脑皮挂着风声,寒意传递到全身,根本不给木人禺CHUAN息的机会,叶冥天不再给木人禺任何施展能力的机会,步步紧逼,不留任何的空隙。
一股脑地攻击,缺少一只胳膊的叶冥天,单臂挥舞着白金古刀,也不过是声势大,若是木人禺硬着头皮挨上几下,再反击回去,可能叶冥天早就放下了手中的白金古刀,安安静静地听自己说话。
可那一刀刀势大力沉的攻势,木人禺即便知道,也不会应拼上几刀,不说年龄,就从叶冥天那一脸发狂的姿态,倒不如躲躲闪闪,待叶冥天力竭之后,那不就是他为鱼肉,自为砧板,随意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