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冥天那个眼神,张山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家伙已经看出来自己一直在装傻,所以,聪明人之间,不需要拐弯抹角,张山抹了一下脸上的油水,对着叶冥天哈哈大笑着说道:“法子?一定比你的好!”
自信满满,依旧是自信满满,叶冥天不知道这个家伙,哪里来的自信,好像无论发生什么,他都游刃有余。
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叶冥天也是从危机,惊险,死亡中蹚过来的,所以,遇到像张山这么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对手,他叶冥天感觉到自己浑身都开始沸腾起来。
“比我的好?!那我们骑驴看唱本??”
“走着瞧!!”
“走着瞧!!”
两人对视着,火焰在眼中燃烧,双手在水中较劲。
“来吧,再不开始,我们可能要来不及了!”
率先沉不住气,张山开口对着叶冥天说道。
松开油水中紧握的双手,两人同时向上跳起,因为油水的吸引力,只能够上升一小段距离,可这段距离,足以让两个人接触到这空间的金属顶端。
轻轻一碰,这金属顶端立刻掀翻开来,露出了许许多多的线管。
两人相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从下落时候,那四角的松动已经进入到两人的眼中,而这些线管,足以让两人攀爬出去。
落到油水中,再度跳起,两人分别扒在顶端上面的线管,手臂用力,直接爬了上去,而那一直上涨的油水,在到达顶端的时候,便停止了下来,正正好好,不多不少。
“嘿!怎么发现我一直在装犊子啊!?”
把这线管,喘着粗气,张山一扫之前的傻子状态,那深邃的眼神,还有那骨子狠劲,在此刻全都显露无疑。
“不不不,你不是装犊子,你是真犊子!”
“呵呵,也对哈。”
“没错,一个连这种小事情都解决不了的家伙,我可不相信他有实力能够占据着滨城,还能够想出来那么个办法,来潜伏在王胖子的身边。所以,接下来,你打算是站在哪一边呢?!”
直奔主题,叶冥天不需要多说什么,这张山知道叶冥天的意思,所以也是立刻做出了沉思的表情,好像在纠结着,又好像,是在装犊子……
“喂,不需要装了吧?!这么明显的答案,你还需要想?!”
“兴安陵外,我们应该还是对手,不折不扣的对手!”
比了一个OK的手势,叶冥天也是明白这家伙至少在兴安陵中,已经成为了自己的伙伴,那么,接下来……
“我们该上去了吧……”
“不过……”
“不过……”
同时说出两个字,叶冥天和张山相视一笑,抬头看着那一个个从天而降的火把……
这木人禺,真是一环,扣着一环……
许许多多的火把,从上下落,叶冥天和张山均是苦笑一声,刚出了地狱,却来到了阎王殿……
身上黏糊糊的,满是油水,
而只要是火星触碰到他们二人的身体上,那立刻就是大火袭来,将二人吞噬在其中,绝对不会有任何逃脱之法。
左手抓着线管,右手握着白金古大,神情专注地看着从天上降下来的火把,叶冥天不敢有任何的闪失,玩火,他可是知道是怎样的后果……
这边叶冥天有着白金古刀,另一边,张山也是抓住了一个火把,来回挥舞起来,呼啸而过的风声,直接灌入到整个耳朵之中。
“这木人禺的路子还真是野,不震死咱们两个要淹死咱俩,不淹死,又要烧死,真不知道他这个墓里面,还有着什么样的鬼把戏……”
习惯了和火把保持住距离,张山也是有了闲工夫开口说话,不过他所言却并不能让叶冥天觉得正确,这木人禺之所以这么麻烦,并不是要给闯进来的人留下活口,而是怕自己有一天误入其中,好能够成功逃脱,所以,现在叶冥天已经不再用自己的思维来思考事情,而是用一个墓主人的想法,来考虑一个有一个机关陷阱。
“诶,张山,如果你是木人禺被困在这里,下一步你会怎么做?”
将脑袋顶上的几个火把击飞,叶冥天也是转头看了一眼张山,这家伙正靠在墙壁上,没精打采地挥动着自己手中的火把,。
“我是木人禺?!我要是木人禺,就不会留你活到现在!”
不过说完,张山便是想到了什么,皱起了眉头,开始思索起来。
“叶冥天这个家伙,难道是说,每个机关都有着一丁点破绽,目的就是木人禺防止自己有一天掉落到其中,好有一个逃脱之法……”
想到这,张山立刻站直了身体,开始观察期自己脑袋顶上的一个个火把,还有墙壁上的一些细节,他坚信,叶冥天绝不会是空口无凭,一定是有着一些依据,所以,在这里,定是有着逃脱之法。
而叶冥天也一直在扫视着眼前的每一件事物,寻找着这里面的异常……
“火把,这火把,好像有一点不对劲啊……”
观察了一小会儿,张山默默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而叶冥天听闻其中,也是有了相同的看法,察觉出了一定的规律,便开始捋着线管,向上爬了起来。
“靠!又搞这种事情!”
见叶冥天行动起来,他张山也不再犹豫,跟着叶冥天开始向上攀爬起来,攀爬,却并不是一味地向上冲着,爬上一小段距离,叶冥天和张山便停下来,等火把下落过去,又再度向上,上升了一段距离,竟然没有一个火把触碰到他们二人的身体。
找到了火把掉落的规律,叶冥天和张山也是如鱼得水,很快便爬上了一百米之上,一个喷火的小洞口不时有这干燥的火把从中滚动出来,在经过那喷火口立刻燃烧起来,向下坠落。
爬到这喷火口上方,叶冥天和张山均是松了一口气,笑呵呵地靠在墙上,也是更加认可了彼此的实力,想必二人合作,出这兴安陵,也并非是完全不可能。
松懈了下来,张山也是瘫软下来,而叶冥天则是看着两人墙壁上一些奇奇怪怪的画像。
墙壁之上,无数骑兵的画像呈现在其上,每一个都是手持长矛,背上弓矢,单只眼,两张嘴,而且头上,全都围着黑色的纱布,心口的位置上全都有着一把匕首。
“诶,叶冥天,你看画像上这些士兵,心口上的匕首,好像和你手中的那把,差不多诶。”
随意一瞥,张山便是看到了那画像上骑兵心口上的匕首,似乎和叶冥天的那把嗜邪刃有着异曲同工之处,说着,张山还指向了那骑兵。
不用张山说叶冥天也是发现了这一点,将嗜邪刃从袖子中取出,转换着不同的角度,仔细观察着,看了几眼之后,发现还真是那么一回事,而再定睛一看,叶冥天也是发现,那匕首所在心口的位置竟然是有着一个宛如钥匙的孔隙。
“叶冥天,你那把嗜邪刃,不会就是这里的钥匙吧?!”
大胆地进行猜测,张山对于自己的想法都是有一些不相信,可他所见,却无法欺骗自己的内心,开口说着,张山看向叶冥天的眼神也是变得有一些不同,似乎,这木人禺和叶冥天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然,也不会多次留下他的性命,而不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