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就是心里莫名的紧张,因为他不仅动了,而且每做一次梦,我就感觉她好像离我又近了一步。
我不知道他走到我面前会怎么样。我想知道却又害怕知道,但气人的是,他好故意折磨似的,在我梦里出现的次数竟然变少了,有时候三五天都不见一次,搞的我还真有点想他,狗日的!
我一边上学,一边想着那个破梦,日子过的飞快,转眼大半个月就过去了。
班级里,关于我和丁晓敏的流言蜚语减少了很多,可能在别人眼中,我和丁晓敏就是在谈恋爱。
流言蜚语就是这样,一件事只要坐实了,那也就没有多少人理会。就是模棱两可的时候,你一舌我一嘴的,想没有流言蜚语都难。
我本来脸皮就厚,倒也无所谓,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丁晓敏居然也放开了,完全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架势,别人爱怎么说那是别人的事,反正嘴长在人家身上,也封不住。
只是我们班主任严厉打击早恋,那架势,是见一对拆一对,用他的话说,只要你敢死,我就敢埋。
要不是因为丁晓敏学习成绩好,又是班花,恐怕班主任早已经对我们动手了,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所以我和丁晓敏也不敢走的太近。
王雷那小子跟我干了一次之后,倒是没有再找过我的麻烦。不过我能感觉到这小子气还没消,可能在憋着,指不定哪天就会给我来一下。
这天星期六,本来打算睡个懒觉,但是大清早的就被我妈叫了起来。说丁晓敏来找我。我妈虽然识字不多,但她也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自从上次见到丁晓敏之后,就认为我应该跟她这样的好学生多接触,所以还挺喜欢丁晓敏的,但依旧时刻警告我不能早恋。
听说丁晓敏来找我,我一下子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倒不是因为我有多么相见她,而是因为我很好奇,虽说我们两个村子离的不远,但骑自行车怎么也要半个小时,她这么早的来我,难道又出什么事了?
可能是进了这行的原因,我的直觉越来越准了,只可惜往往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穿好衣服,我挠着屁股走出房间,丁晓敏正在和我妈说话,见到我之后,有些焦急的说:“快跟我走!”
我不耐烦的说:“这大清早的,我牙没耍脸没洗,你让我去哪呀?”
丁晓敏凑近我小声嘀咕道:“有急事求你帮忙,你先跟我走,路上我再跟你说。”
听她这么一说,我顿时就严肃起来,心想肯定又有什么邪乎事了,而且还跟她有关系,要不然也不会她来找我。
要说丁晓敏这姑娘确实挺聪明的,才来我家一回,好像就摸到了我妈的窍门,打着学习的旗号,我妈顿时欣然答应,还让她有空常来家里玩。
出了门,就骑着自行车跟丁晓敏飞奔起来,见她一个劲的往前骑,我急忙叫住她说:“咱们这是要去哪?这方向好像不是去你们村子的路吧!”
丁晓敏这才喘了一口气,说:“我没说要去我们村呀,这是要去黄楼村,我舅舅家。”
我一阵愕然,心说倒霉事怎么都出在你们家了,于是张口问道:“你舅舅家怎么了?”
丁晓敏眉头一皱说:“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昨天下午,我爸妈就过去了,走的还挺急,我问出了什么事,他们却不肯告诉我,只是让我呆在家里不要乱跑。但是我不放心,也就给就舅舅家打了个电话,但却是我表弟接的。”
我呵呵一笑,开玩笑道:“你表弟说什么了?他不会把房子点着了吧!”
丁晓敏似乎连跟我生气的工夫都没有。只是白了我一眼,说:“我表弟才八岁,说也说不清楚,还一边说一边哭,我只听到他说什么肚子变大了。”
肚子变大了!
奶奶的。这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前几天,丁晓敏还问问春梦中发生的事会不会对她有影响,我就说做个春梦不至于把你肚子搞大吧,没想到现在就来了。只不过不是丁晓敏而已。
我呵呵一笑道:“该不是你舅妈怀孕了吧。”
“呸!我舅妈有没有怀孕,难道我还不知道吗?”丁晓敏啐了我一口说,“其实我也纳闷,就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天一亮。我也就来找你,想让你跟我去看看,要是没什么更好,万一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正好帮忙。”
我急忙道:“帮忙可以。但是臭话说在前面,可不是白帮忙的,万一真要有什么事,完事了你可要跟你舅舅说清楚。”
丁晓敏向我投来一个鄙视的眼神,似乎在骂我市侩,嚷嚷道:“只要把事情办好了,酬劳肯定少不了你的。”
被她说的我也挺不好意思的,但是没办法,想把香堂搞大起来,没钱也不行呀!
之后一路上丁晓敏都没有再说话,只是拼命的把自行车骑的飞快,我无奈的在后面跟着,黄楼村我没听说过,而且离的也比较远。
等我们到那的时候都已经九十点钟,家里只有丁晓敏她妈王应彩和她舅妈,带着八岁的王远。
见我们出现,王应彩大吃了一惊,听丁晓敏一说,顿时一拍脑门,说:“你说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
然后一把拉住我,谁:“云虎,既然你来了,还劳烦你帮忙看看晓敏他舅舅。”
听她这么说,我顿时也就意识到,肚子变大了的是丁晓敏他舅舅,不禁张口问道:“怎么了?”
王应彩脸上的神情猛地一变,有些害怕的说:“云虎,你治过饿死鬼吗?”
饿死鬼!
常听骂人的话,说谁谁谁是饿死鬼托生的,但饿死鬼长什么样子,我还真没见过,更别说治过了。
我摇了摇头,说:“到底怎么了?能让我看看吗?”
丁晓敏也着急的插话道:“妈,你说饿死鬼是什么意思?舅舅怎么了?”
她舅妈眼眶中含着泪水,脸上的神色既有担心,也有惊吓。
王应彩叹了一口气,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晓敏她舅现在见到什么能吃的都吃,把肚子胀的都快要破了,昨天人还清醒,去医院看也没看好,医生只交代千万不能再让他吃。否则撑破了胃,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还有这样的事?我在心里暗自惊奇,张口问:“现在呢?”
王应彩说:“昨天夜里人就不清醒了,只是嚷嚷着要吃的,他甚至要吃王远。都说虎毒不食子,你说他现在不是被饿死鬼缠身了,还能是什么?”
我看了一眼八岁的王远,他的脸上也是一副惊恐之色,好像对昨晚的事。还心有余悸,光是听王应彩这么说,都不禁哆嗦了几下。
丁晓敏急忙道:“舅舅在哪呢?快带我们去看看。”
说着,丁晓敏就要往屋里跑,王应彩一把拉住她。坚决的说:“你不许去!”
接着又冲我道:“我们已经把他绑了起来,就在屋里,你要是想看就一个人看,人多了怕惊到他,又要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