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握着拳头,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强硬道:“如果不给呢,”
“不给,哼,”
东方火忽地又是朝我划出一道,这绿光直接砸在了我的后脚跟上,我疼得大吼一声,双腿颤抖地歪到一边,而东方火露出个鄙夷的神情,他冷笑道:“如果不给,我就将你折磨致死,江成,劝你不要再这么自以为是了,我既然亲自过来对付你,自然就有把握,你连我一刀都承受不住,连我的身体都碰不到,你怎么跟我打,当初我就知道,你只是个山野村夫,每个大道士都是有后台的,其实说穿了,你不就是个靠着运气走上来的垃圾么,”
说罢,他忽然抬起脚,踩在了我的脸上,冰冷道:“交出来,”
“不交……”我咬牙道,
“那就别怪我了,江成,是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
东方火又是劈出几刀,那绿光不停地砍在我身上,我疼得浑身打滚,惨叫连连,甚至连眼泪都痛得流出来了,东方火一边用长剑砍我,一边怒道:“交不交,说,你到底交不交,”
又是龙脉夺天弓,又是龙脉夺天弓,每个人都是为了顶级道器,哪怕是东方火这个层次的人,都会为顶级道器而疯狂,该死,
我咬紧牙关,心中满是怒火,
大不了……把龙脉夺天弓交出去算了,
我的心忽然松了一下,然后忍着疼痛,低声道:“好,你要顶级道器,那我交给你,”
东方火这才停手,他嗤笑道:“这才对,顶级道器放在你的身上,本来就是暴殄天物,江成,有句话你应该很清楚,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么说着的时候,东方火还下意识后退两步,可能是担心我用顶级道器伤害他,
正在这时,我忽然双腿用力,整个身体狠狠一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斩佛狠狠地刺向了东方火的胸口,
东方火脸色大变,他连忙想抵挡,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伴随着噗嗤一声,斩佛刺进了他的胸口,他整个身体都颤抖一下,呆呆地看着我,口中鲜血流出,
“你……”
他低下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胸口,呢喃的声音也是很小很虚弱,“你怎么还能动……”
原本正在战斗的东方家子弟顿时都傻眼了,他们全都不敢置信地朝我们看来,就连衫姐和江影,也是忘记了战斗,呆若木鸡地看着我们,
我忍不住笑了,微眯眼睛看着绝望的东方火,微笑道:“东方家主,你这话说的真是奇怪,我为什么不能动,”
“你的……韧带……明明被我砍断了……”
他艰难地吞了口唾沫,看向了我的双腿,而我往旁边呸了一下,吐出许多鲜血,慢慢地扯开了自己的衣服,
那之前被绿光砍中的地方,全都是白痕,对我一丁点实质性的伤害都没有,
我冷笑道:“东方家主,你就没发现吗,我一直都躺在这家伙的尸体旁边,因为没办法,我根本没受伤,流不出血呀,只能让这家伙的血沾满我的衣服,不过有一点还是挺痛苦的,为了能骗到你,我只能咬破自己的嘴吐血,真是麻烦,流了这么多的血,我必须回去补一补才行,”
东方火的眼睛里已经满是绝望,他无力地双膝跪地,而我撑住他的脑袋,轻声道:“你说得对,我只是个山野村夫,要不是因为有运气和顶级道器,我根本就走不到这一步,但是东方家主,我已经学到了很多,曾经的我只会愤怒,只会拼死与别人战斗,可现在我才觉得,其实有时候用点脑子,还是挺好的,你这道尊……不过如此,岳父大人,我会帮你照顾好又玉,一路走好,”
“我早该用更强的手段对付你,还傻傻地以为这足以杀掉你……”他终于倒在地上,口中一直有鲜血吐出,不甘道,“你这……阴险的家伙,”
“我若是不阴险一次,怎么能杀掉道尊,”
我平静地说了一句,说罢,我抽出长刀,砍向了东方火的脖子……
“噗嗤,”
我抓着东方火的头发,提着这个男人的头颅,在这夜幕之中,我忍不住狰狞地笑了:“你,是第一个,不止是你,东方家迟早会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正当我话音刚落之时,东方火的头颅忽然睁开了眼睛,他张大口,整个脑袋竟然朝我的脖子飞来,
我一拳砸飞了东方火的头颅,那脑袋掉在了沙滩之中,而我皱起眉头,喃喃道:“哦,第二个来了吗,”
在夜幕茫茫之中,有个人影从海边的森林窜了出来。这人青衣白面,长得颇为俊俏,但脸上却满是阴沉之色。看见我将东方火的头颅丢到一边后,他满是怒气地说道:“我当是谁闯进了这岛,原来是你。江成,你如今归属于张花旭先生手下,而且还是江家子弟,为何与我天宗过不去,我们是盟友关系。”
我对这个男子诚恳道:“我所要杀的人,并不是针对于天宗,只是要杀东方家。这东方家早先就与我有仇恨,若是有什么招惹到天宗了,我愿意付出一些赔偿。”
“放肆!”
这人怒吼一声,他怒骂道:“你当我天宗是什么地方,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我今天要是让你走了,那天宗哪里还有颜面!”
我耸了耸肩,既然这人不肯放我离去,那结果无非就是一战。我也不相信他敢杀了我,首先我跟李唐朝有关系,然后江家和张花旭一施压,也是天宗不好抗的。他天宗不是傻子,不会为了一个大势已去的东方家杀我。
“哈哈哈,白玉生,这是我的小友,就请你给老夫一个薄面,饶他一马。”
正在这时,森林里忽然传出了一阵大笑。等听见这大笑声,青衣白面的男子眉头一皱,他沉声道:“人屠,你怎么来了?”
只见从森林里,又走出了一个老人。这老者打扮狂野,满脸嗤笑之色,可不正是人屠吗?上次我来元门解救元奴的时候,就看见他与元奴一起下棋。
我连忙对人屠作揖道:“人屠先生,真是好久不见,想不到你还记着小子。”
“那自然忘不了,当初你只身来到元门解救元奴,可是让我佩服得很……”人屠笑道,“原本以为我们缘分就是如此,想不到今天又能相见。我说白玉生,这个薄面,你给还是不给?”
名为白玉生的男人冷哼道:“人屠,你如今是我天宗的鬼奴,怎么半点分寸都没有?”
人屠顿时哈哈大笑两声,他摇晃着脑袋,满不在乎地说道:“分寸这玩意儿,老子可玩不来。你要是没问题,我带江成去我屋里下棋。”
一听这话,白玉生顿时急了,他连忙道:“那江成杀东方火的事情怎么算,东方火可是道尊,我们就这样平白无故损失个道尊,想起来就觉得……”
“你就别自欺欺人了……”人屠打断了白玉生的话,满不在乎道,“江成能杀掉道尊,一方面说明他自己的本事,一方面说明这个道尊的无能。而且你心里也清楚,一旦真有麻烦,东方家的人会为天宗全力以赴吗?其实说穿了,东方家就是没地方混,跟个癞皮狗一样死赖在天宗不肯走。只要你能让他们住着,哪怕让他们吃屎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