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仙人冷哼一声,他手中又是出现一张道符,那道符立即化为浓郁黑气,最后变成了一个门的模样,而张仙人口中冷声道:“出来,我的鬼奴,”
刹那间,一个神色冰冷的女人从那门里走了出来,这女人身穿白裙,手上却是拿着一把黑气化成的大刀,大刀足足有两米长,而刀身很大,差不多有半米宽,
好大的刀……
女人出现的一刹那,她没有任何犹豫,手中的大刀朝着我的脑袋用力砍来,因为那速度太快,我根本就来不及躲,只能用手中的慈悲赶紧挡住,
“砰,”
大刀砍在慈悲上,那力道之大让我一时间承受不住,最终忍不住单膝跪地,因为力道太重的关系,我在单膝跪地的时候,膝盖是狠狠撞在地上的,正好我的右腿已经受伤,疼得我龇牙咧嘴,
张仙人既然能做道君,自然知道这时候绝对不能浪费时间,他撑着我单膝跪地,立即就是一剑朝着我的胸口刺来,我惊得连忙身体朝旁边滚去,那黑色长剑划过我的肩膀,疼得我差点握不住慈悲,但还是咬咬牙,死死地握紧了,
“还挺有毅力,”
张仙人冷哼一声,他再次举剑劈向了我的脖子,这一剑与之前的攻击截然不同,上面竟然带着若隐若现的黑光,我惊得连忙用慈悲抵挡,只听砰的一声,黑色长剑砍在了慈悲上,我却是忽然觉得脖子一亮,有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我下意识伸出左手,摸了摸我的脖子,结果却是愣住了,
在我的手上,竟然是有一片鲜血,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张仙人,他冷笑道:“道君的剑,哪里是你能抵挡的,哪怕你抵挡住了我的剑,依然抵挡不住死亡的来临,”
我吞了口唾沫,刚才那肯定就是借助阴气来攻击我,要不是因为我有化阴术,恐怕那阴气会砍得更深,直接砍断我的大动脉,
要警惕,
我咬紧牙关,死死地看着张仙人,这家伙的攻击实在是太诡异了,
而那女鬼奴更是谨慎,我才刚发现自己流血,她就立即将大刀砍向我的脑袋,而且这个大刀,忽然就爆发出了强烈的黑色阴气,
“成哥小心,”
正在这时,原本在战斗中的一个道士忽然怒吼一声,他朝着女鬼奴直接甩出了自己手中的长剑,我原本以为这会来不及,不料这长剑竟然是凭空消失了,下一秒的功夫,长剑就直接来到了女鬼奴的脑后,
这女鬼奴脸色一变,她也不再攻击我了,立即朝着侧边一躲,终于躲开了那道攻击,而我也因此免于危险,我松了口气,忍不住看向那个道士,这道士咧开嘴对我笑了笑,然后从地上捡起一把血淋淋的长刀,继续着自己的战斗,
“还挺有能耐,不过也就到这了,”
张仙人冷哼一声,他忽然咬破舌头,一口精血喷在了黑色长剑上,当精血喷上去的一刹那,黑色长剑忽然就散发出了浓郁的黑光,转眼间,黑色长剑已经朝着我的脖子狠狠刺来,
我烦躁地低吼一声,身体微微蹲下,而那长剑的速度特别快,突然间,它狠狠地刺进了我的肩膀,几乎没有任何阻碍,直接就穿过了我的肩膀,
“哼,若是还让你躲开,那我这道君之名,就可以舍去了,”张仙人狞笑道,
“咳……”
我咳出了一些血沫子,颤颤巍巍地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了黑色长剑,随后我抬起头,忍不住对张仙人露出了笑容:“抓住你了,”
张仙人脸色一变,他连忙要抽回长剑,却被我死死抓着黑色长剑,与此同时,我狠狠一刀捅向了张仙人的腹部,
原本注意力都放在黑色长剑上的张仙人哪里躲得开,只听噗嗤一声,慈悲已经捅进了他的腹部,而那女鬼奴顿时愣了一下,眼神中闪烁着光芒,估计是在想要不要背叛自己的主人,
大部分鬼奴,对主人都不是忠心的,
“你……”张仙人捂着腹部,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了出来,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喃喃道:“你是故意不躲的,”
我看着张仙人惊愕的表情,发自内心地笑道:“道君先生,真是对不起了,无论你道术多强,剑术多诡异,我都不在乎……我是跟你拼命的,不是跟你比道术的,”
说罢,我握紧慈悲,朝着那张仙人的腹部,连续捅出好几刀,
道君的血,跟正常人一样,也是红色的,
之前还跟我不可一世的张仙人,此时已经捂着腹部,痛苦地倒在地上抽搐,那鲜血疯狂地朝外涌出,简直就如同开了闸的水龙头,
不一会儿,这片地面已经满是鲜红,而那女鬼奴看见这情况,立即就跳下楼顶消失不见了,我分明看见她脸上还有一丝笑意,仿佛在为获得自由而感到痛快,
“二叔,”
张少见到我这边的场景,他惊恐地后退,嘴里却在愤怒地大吼,“弄死他,弄死他,”
然而,道士们却是纷纷都不敢靠近我,看向我的眼神已经有了一丝惧怕,
我忍着疼痛,将黑色长剑从肩膀上拔下来,这东西应该能卖点钱,此时我挣扎着站起来,看着即将死去的张仙人,我狞笑着说道:“什么玩意儿,管你是啥道君,每个人都只有一条命,道君先生,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罪恶之地,要是你往哪儿走一圈,能弄死你的小人物还真可能有几个,”
他的眼神已经开始黯淡无光,我呼出一口浊气,此时虽然我表现不错,但我们这边还是比较吃亏的,毕竟人数不如对方,我们的人此时是在被围殴,
然而,大家都坚持着没有倒下,哪怕已经被砍了几刀,他们都是坚挺在最前方,保护着江美与江二钱,这些道士不愧是道法宗的弟子,战斗的时候都会护住自己的要害,而陈园因为跟我在罪恶之地一起奋斗过,他的身手也是不差,跪求百独一下潶*眼*歌
我捂着肩膀的伤口,一瘸一拐朝着自己人走去,此时有个不信邪的黑衣人忍不住冲向我,他跳跃起来,用一杆长枪刺向我的胸口,我快速抽刀,锋利的慈悲砍断了他的长枪,同时还砍下了他放在长剑前面的左手,
“啊,”
黑衣人痛苦地大叫一声,我抬腿踹在他的胸口,将他踹了个五脚朝天,而我踩住他的咽喉,看着浴血战斗的人们,大笑道:“行,一个个都是有种的,人活一世,有两种走向,一种是自立门户,一种是跟着别人混,前者当人,后者当狗,可前者混得不好,那与做狗没任何区别;后者要是拿出本事来,主人也不会把你当狗,而是兄弟,到时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此时,我脚下的那个黑衣人举起右手,痛苦地朝我受伤的右腿砸来,我刀尖往下,一刀刺进了他的胳膊,将他的手死死地钉在了地板上,他发出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