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已经是在勉力强撑。一件件无法理解的事情连续在身边发生,即便是身经百战的大家族精英保镖,陈叹和赫萝薇也禁不住皮肤发凉,心脏猛烈地跳动着。
两人取出随身携带的吸盘式攀壁索,以极快的速度向上攀登着,眨眼间便越过了一百多米的垂直距离。
在整面墙壁上,她们没有看到一个窗口,就连她们跳出来的窗口也不见了踪影。
攀爬了不知多久,她们突然同时停了下来,鬼使神差地向下看去。
地面,就在她们脚下不远处。
两人对视了一眼,陈叹看到了赫萝薇惊异的神色。她知道,自己也和她一样。
“快!”
陈叹无意识地喊了一声,随后便发疯一般继续向上攀爬。
突然,她看到了一扇窗,窗里透出了温暖的金黄色灯光。
是有人住在这里吗?
陈叹的心中升起一丝希望,快速地攀爬过去,透过窗口向里看去。
她真的很害怕会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或是看到一个空房间。
然而,展现在她眼前的,却是一个坐满了人的房间,后方是一排排的架,似乎是一个图室。
那些人全部都在认真地读,没有人交谈,没有人抬头看一眼。
在这样的气氛下,原本想呼救的陈叹硬生生地将想说的话憋了回去。
图室内极为安静,几乎是落针可闻。
突然,里面竟然传来了一阵沉闷的手机铃声。那声音如同一把利剑,划破了室内的寂静,令人本能地想要皱眉。
然而,陈叹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做出拿手机的动作。
这么明显的声音,手机的主人听不到吗?还是说,那个人现在并没有在这个图室里?不过,即便如此,其他人也多少应该转头看一看才对吧?为什么没有任何人做出反应?
一连串的疑问在她的脑海中浮现出来。陈叹惊讶地看着里面那宛若静态画面一般的场景。
“陈姐,快走啊!”
突然,赫萝薇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陈叹一惊,抬头看去,发现赫萝薇正在高处等她。
“这就来!”
陈叹惊愕地意识到自己刚刚竟然忘记了自己所处的危险环境,立刻再次攀爬起来。
然而,不出五米,她又看到了一个窗口。
这一次,里面的景象依然是图室,并且连里面的人也几乎是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有一个人没有读,而是趴在桌子上,似乎在睡觉。
那手机铃声还在继续,但人们同样没有反应。
陈叹突然觉得,那铃声好像就是从那个睡觉的人身上发出来的。
她呼了一口气,继续向上。
五米后,第三个窗口出现。
画面当中,那个人依旧趴在桌子上。但是,陈叹敏锐地看到,那个人身下的地板上,出现了一滩血迹。
他受伤了?难道他不是在睡觉,而是因为受伤而昏迷吗?
陈叹下意识地想。
她用力地摇了摇头,继续向上。
在下一个窗口,她看到,那个人已经无法继续维持趴着的姿势,倒在了地上,倒在了血泊之中。手机铃声还在响。
陈叹突然很想冲进去,看一看那个人究竟是怎么了。但是,残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必须尽快离开。
但是,当她再一次看到那个图室时,她却再也无法忍受住心中的那股强烈的冲动,飞身进入了那个图室。
“喂!醒醒!”
陈叹蹲在那个人身边,低声唤道。
那个人一动不动。
“你你受伤了吗?”
她问道,同时将手伸向了那个人的头部。
由于那个人面部朝下,她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后脑勺。
“叮铃铃”
沉闷的铃声突兀地再次出现,陈叹低头看向声音传来的位置。
她看到的,竟然不是那个人的衣袋,而是他的上腹部,胃所在的位置。
那铃声为何听起来如此沉闷?
“叮铃铃”
铃声一声比一声急促,仿佛催命一般。
陈叹突然颤抖起来。她终于意识到了那个手机所在的位置。
她缓缓地将手伸向了那个人的腹部,平放着,去感受那铃声带来的震动。
她感觉到了,一阵阵有规律的震动,清晰地从那个人的胃部传来。
那手机,在他的胃里?
陈叹猛地了起来。
唰唰唰唰
天花板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声响。那是楼上有人在擦地的声音。
楼上?等下,既然这里是一座普通的楼房,我为什么要在外面的墙壁上攀爬?直接从楼梯跑出去就好了啊!
陈叹一阵懊恼,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那个受伤的人。
哎?这个人怎么好像在哪儿见过
黑色的衣服,后脑勺
她想起来了!是那个人!那个不知是面对着她还是背对着她的人!
她的心脏如同触电了一般一阵抽搐,整个人一跃而起,从图室敞开的门狂奔而出。
她没有向下跑,而是向上跑去。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就在楼上的同一位置,陈叹看到了一个正在擦地的保洁员。在看到她那一刻,陈叹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那名保洁员没有任何异常,她看上去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中年女子。但是,她手中的拖把的顶端,竟然是
“认识你这么久了,都不知道你最喜欢吃什么,就随便做了几个菜。”
罗亚森端着热气腾腾的菜肴,摆到了餐桌上。
“你这话有点不吉利啊。”
师远微微笑了笑,说道。
“哎呀,别想太多。来,尝尝我的手艺。”
罗亚森摆好筷子,招呼道。
“尝什么尝啊,都尝了好几个月了。”
师远嘴上这么说,却还是拿起筷子,将每道菜都夹了一口吃了。
“好吃!”
他言简意赅地评论道。
“好吃就行。”
罗亚森也坐了下来,拿起了筷子。
其他人却没有动,神色多少有些黯淡。史上第一嚣张作品目录
“我我手机忘拿了,我去拿。”
刘潋腾地站了起来,快速地跑上了二楼,却迟迟不见回来。
留在桌边的安岭娴、李默蕾和竹上雪无也是没有动筷子,沉默地时而抬头时而低头。
“我说你们什么意思啊?”师远笑了笑说道,“都对我这么没有信心?”
“不是的,师远,我们”
安岭娴的话说了一半,又停住,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
“好了,别垂头丧气的。这不是还没结束吗?来,今天罗亚森超常发挥,做的菜比平时好吃百分之五十,都尝尝吧。”
说完,师远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这是他有生以来最长的一天,同时也是最短的一天。暗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