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

“刚才我们没来过这里，什么都没看到！”

“对对，我们今天刚好都犯病了，又聋又哑，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见识了纸人的厉害，又见识到孟凡能凭空召唤出火焰，众保安吓得魂不守舍，当场发誓，忘记刚才发生的一切，永远不敢提起，更不敢想起，就算是做梦都不敢。

“很好，你们可以走了。”

孟凡冲着全身清洁溜溜的保安挥了挥手。

众保安你看我，我看你，衣服都没了，怎么出去？

不过还好有脑袋活泛的，见会议室的角落里摆着几桶装修用的油漆，颜色各异，便用刷子将自己涂成了迷彩色，其他保安也照瓢画葫芦，完工之后，乍一看还真看不出是没穿衣服的。

“立正，向左看齐，向高人告别！”

众保安站好队形，齐刷刷的看着孟凡，敬了个礼，然后迈着方步，一丝不苟的踱出会议室，怀着无尽的恐惧，离开了……

刚刚有几分清醒的白小伊，看到保安冲着孟凡敬礼后离去，眨了眨美眸，低喃道：“今天的梦……好长啊！”

“周校长，真不好意思啊，要不你再叫一些人来？报警都没问题的。”

孟凡向不远处走了过去，一脚踹在周校长肥硕的身体上，笑意慵懒。

“不敢了，不敢了！”心思活泛的周校长，岂能看不出来，眼前笑容无害的俊美年轻人，绝对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恐怖存在，其手段甚至都超出了人类的正常认知，如果报警，人家大可以杀了自己，逃之夭夭，丨警丨察或许连人家的影子都看不到，当即磕头如捣蒜，额头起了一个大包，加上头顶上的两个血洞，看起来像是一个喜剧演员也似，悲惨中带着几分滑稽。

“我觉得你还敢呢。”孟凡用指尖敲了敲校长的头，“不过我也不担心，你可以随便搞事情，但下一次，我的手段就不会像现在这么温和了，来学校的时候，一进门口就有个大屏幕，你不乖的话，我不介意让你的那段视频在屏幕上循环播放，还有，那些坐在教育局的老头子们，想必也很想看看周校长亲自主演的小电影，我也不介意发送给他们，不过这样有些麻烦了，不如直接传到网上省心……”

“哎呀呀，我滴爷爷啊！我叫你爷爷了！”

一听孟凡说这些，周校长是打心眼里害怕了，他奋斗了一辈子才当了校长，来之不易啊，再次磕头如捣蒜，如果地上有蒜的话，早已经被他捣成蒜泥了，边哭边说道：“我真不敢了，以后见了你，没人的时候，我真的叫您爷爷，您就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对白老师起任何心思了，你说的那些要求我都满足，今天我就开会推选白老师为优秀老师，给她涨工资，对对，我一定把那个女人开除掉，给白老师出气，您看这样成不？”

“呵呵！”孟凡嘲弄似的一笑，这世界可真是现实啊，若不是他实力强悍，恐怕白老师已经哭着坐上回老家的车了，而他的下场也肯定不会好。

孟凡捏住周校长的耳朵，将其拎了起来，帮他整理了一下凌乱了衣领，轻笑道：“知错就改才是个好孩子，等以后你再成长一些，就会意识到，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的残忍，并不因你身在高位，便事事迁就你，好了，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也别哭了，也别开除任何人了，大家活着都不容易，有时候也难免办糊涂事，现在你打起精神，帮我一个忙。”

“好的，小的愿为爷爷效犬马之劳！”

被孟凡像训孙子一样训斥的周校长垂手而立，态度恭敬，心里也是忐忑不安，不知道孟凡让他办什么事，如果杀人放火，他得好好考虑一下，起码得先把妻儿送到国外。

“帮我登记一下，曲家不是已经打过招呼了嘛，我要在这所学校当旁听生。”孟凡将站在门口的纸人挥手收走，笑容和煦。

“啊？”周校长顿时一愣，双目骤然瞪圆，“您还要当旁听生？”

“怎么了？这事不好办？”孟凡眯着眼眸看着周校长。

“好办，简直太好办了！”周校长在身前摇晃着双手，解释道，“我觉得以您的身份，怎么能当旁听生呢？旁听生是没有学籍文凭的啊！正好前些日子，有个男生为情所困，在教室上吊自杀了，我在这个学生的档案上动动手脚，把你弄成正式生算了，这都是小意思！”

清醒还没一会儿的白小伊，靠在九月身上，隐隐听到校长这一番话，揉了揉大眼睛，低喃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梦啊！”

与此同时，给扶贫活动只捐了六块钱的袁天宇，已经纠集了一帮只捐了五块钱的小弟，打算教训一下捐了十五万的布鞋哥……

走到楼外的大片阳光下，白小伊抬头看了一眼湛蓝的天空。

几缕棉花糖似的白云，漫不经心的流动着，有几只飞鸟掠过云影，不知飞向了何方。

白小伊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影子和孟凡的挨在一起，在泛着亮光的水泥地上是那么的真实，终于回过味来，刚才发生的事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忍不住拿美眸偷偷瞥了一眼孟凡。

因为身边这个神奇男子，她竟然不用回老家了，可以安心的继续待在学校了。

而且，刚才在给孟凡办理登记手续的时候，周校长还讨好似的告诉她，下午准备开会，举荐她为优秀教师，尽管她说了中午就要带着同学离开学校，去一个叫落月村的地方扶贫，那个会她是参加不了，可周校长却说她不出席也行。

以往不都是要上台演讲，说一下个人的先进事迹才行么？

不过这样也好，省却了很多麻烦，成为优秀教师之后，工资会涨不少，还是年薪制的，能大大改善自己和父母的生活，甚至过一些年，还可以付个首付，在虎阳市买套房子，把父母接过来，市里面的医疗条件要比父河县好上不少。

要知道在此之前，她除了授课，还兼了辅导员的工作，工资却少得可怜。

此外，更离奇的是，孟凡还拥有了正式学生身份，而不必当旁听生了。

这些在以往都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那周校长却大包大揽的将事情搞定了，还生怕孟凡不满意似的。

“孟凡，你们村子里的人，都像你那样厉害吗？”白小伊好奇的眨了眨眼睛，眼眸里已经没有了此前的忧伤和彷徨，显然心情已经好起来了，斟酌着用词说道，“都会……会养那种纸人吗？”

在她看来，那种纸人都是活生生的，说不定还要像宠物一样吃饭，所以就用了一个养字。

向教学楼走着，孟凡瞅了一眼身材娇小的白小伊，笑道：“村子里厉害的人挺多，有养猪的，有杀猪的，有种果树的，有做木匠的，但是养纸人的却不多，关键是这行业不赚钱啊，没人会买个纸人摆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