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哭泣着，泪水顺着眼角流到了耳畔，感觉是很不舒服的，她的视线锁定着老太太的手，那只手握着手术刀，慢慢往下移去，移到了她的胸口，刺了下去，继续往下划……
“嗤嗤！”
女孩听到了手术刀划开皮肤的声音，疼痛传来，感觉到冷风吹进了五腑六脏！
她失声哭喊着：“你……你怎么把我肚子打开了啊……你快停下来……你不是医生……你要做什么！”
“治病。活着的人……都有病！”
老婆婆说着，割开女孩的胸膛之后，放下了手术刀，看着那道长长的切口，满意的点了点头，点头的时候，蛆虫还掉进了女孩的肚子里，女孩感觉肚子里像是有蚂蚁再爬，忍不住又想吐出来……
房间里的无影灯，亮着森然的光芒，照在女孩的身上，女孩软绵绵的躺在床上，毫无反抗之力。
老婆婆丑陋腐烂的嘴开合着，像是在无声的笑，然后她伸出双手，在女孩的胸膛用力一拉，将女孩的整个胸膛撑开了，露出了里面的内脏！
“啧啧！”老婆婆的舌头敲打着满口黄牙，“心、肝、脾、胃、肾……年轻的人的器官，多美丽，多鲜活啊……”
不停地赞叹着，老婆婆将手伸进了女孩的胸膛，将女孩的心脏捧了出来，心脏上还粘连着血丝，在女孩的眼前跳动着，发出嘭嘭嘭的声音……
“啊！”
看到这一幕，女孩受惊过度，惨叫一声，昏迷了过去……
她还有梦想，她还有很多放不下的事情，比如上学的弟弟，自己的爱情，美好的未来……她还想嫁一个老实可靠的好男人，生两个孩子，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可这些想法，在眼下的事情发生之后，已经显得不太重要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在虎阳市通往市区的路上，一片连绵起伏的山丘旁，燃着一团篝火，被冬风吹得晃动不止。
一个略微有些虚幻的鬼影，抓起一根木柴丢进了火堆里，然后目光柔和的看着身旁熟睡着的男人，男人不时的吧咂着嘴，似是在回忆烤兔肉的香味，他是受伤昏迷的韩羽。
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温度低寒。
“天地灵气不够用！”
孟凡盘膝而坐，正在冲击凝灵第四关的中期的壁障，一旦冲过去，他的实力将会提升一个层次，距离第五关跃龙门，又近了一步！
而且，一旦突破到中期，他的梦道术也会变强一分，好处多多！
可惜天地之间的灵气极其稀薄，仅靠天地灵气支撑，怕是没有十天半个月无法突破了。
“只能利用煞心了！”
孟凡骤然张开双目，瞥了一眼女鬼和韩羽，为了不影响他们，他飞身掠到了山丘之后，从乾坤坠空间里取出那颗煞心，手握煞心，再次盘膝坐下。
可即便如此，当孟凡取出煞心来的时候，女鬼还是全身一震，像是遇到了天敌一样，浑身发抖，眼神惊恐的望着孟凡所在的方向。
而韩羽倒是好一些，只是皱起了眉头，并没有醒来。
“很好！”
孟凡运转心法，煞气如洪水一般冲入了经脉之内，在天罡灭神道经的加持之下，煞气快速转化为纯正的真气，注入了他的丹田之中，不时功夫，汗水便浸透了他的衣衫，经脉开始膨胀，身体开始发烫，像是坐在沙漠里，被烈日暴晒着。
约莫半小时过后，他的脑海里发出轰的一声巨响，继而整个身体感觉无比舒爽，顿时轻松了下来，仿佛如沐春风似的。
“成功突破到凝灵第四关中期了！”
孟凡神情喜悦，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实力提升了一截，握拳的时候，真气充盈，比以前要磅礴了不少！又见衣服湿透，冰凉的贴在身上，他便从乾坤坠空间里取出一件道袍，换上了，这才飞身掠回到了火堆旁。
小女鬼看着精气神改变了不少的孟凡，猜出他刚刚经历了一场修为的提升，嗓音轻柔的说道：“恭喜小师弟，修为更上一层楼。”
“谢谢了。”孟凡笑了笑，冲女鬼点了点头。
女鬼见孟凡平易近人，又开口说道：“刚才……刚才我感觉到了浓郁的煞气，是小师弟释放出来的吗？”
“呵”
孟凡轻笑着，没有回答，煞心的煞气浓郁，女鬼作为魂体，是非常敏感的，不光是鬼魂，修炼者对煞心散发出来的煞气，也是极其敏感的，这正是他不敢拿出煞心修炼的原因。
“以后得想个完美的办法，不至于让别人感应到才行。”
孟凡在心里想着，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然是漆黑的，而火光温暖，让人心神安宁，清晨也马上要来临了，还有重要的事，等他去做……
凌晨五六点钟的时候，天空飘起了片片雪花。
昏迷的韩羽终于清醒了，孟凡又帮他换了一些糯米，以前的那些糯米已经变得腥臭炭黑，不堪入目了，丢到地上的时候，把地面都染黑了。
女鬼本想帮着做这件事的，可是糯米也会对她造成影响，她只能在旁边瞧着。
“师弟，多谢了！”
韩羽感激的望着孟凡，心里涌起了暖意，以前他带队出来的时候，都是照顾新人，想不到这次竟然被人照顾了，神情很是惭愧。
“小意思了。”孟凡笑了笑，帮韩羽处理好伤口之后，抬头看了看天，“不知道这场雪下多久，你的伤怕是要养一阵子了，真的算是苦行了。”
“嘿嘿。”韩羽脸色苍白的笑了笑，望着火堆的火焰，想了片刻，“师弟，经过夜里的事情，我觉得你……”
像是要说什么，他停顿了一下：“……我觉得凭师弟的身手，其实你是不必来虎阳观的，道家名山很多，武当山，龙虎山，五台山……那些地方才是你该去的，虎阳观太小，容不下你……”
看着孟凡的脸色渐渐凝重了下来，韩羽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些犯人忌讳了，可还是往下说着：“虎阳观的弟子龙蛇混杂，鸡鸣狗盗，但凡有可用之处的，都可以入观当弟子，这些想必你也是知道的，你应该也有自己的秘密，但这个是和我没关系的，今晚我看到的一切，都不会说出去，我还是你的带队师兄，你还是我的师弟……如何？”
“好。”
孟凡笑着点了点头了，这些事情也是他想跟韩羽说的，如果韩羽心性顽固，执意要将今晚的事情上报的话，那么他或许就要采取一些手段了……
但现在韩羽说了这些话，他感觉轻松了不少，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省却了很多麻烦。
其实，韩羽只是觉得孟凡手段非常，隐藏了很多秘密的样子，并没往深处去想，更不会想到覆灭虎阳观这种惊人的事情上去。
虎阳观作奸犯科的人不少，这些人大都会刻意隐藏自己，孟凡对他有所保留，也是很正常的，怕也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