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谢枫递来的见到,钱小道面带笑意地看着肥胖女人:“其实呢,我这个人从小就很听话的,所以我最讨厌那些不老实的人了。从现在开始,我将用这把剪刀,逐个剪你的手指,哦,注意哦,这把满是铁锈的剪刀看起来不太锋利,可能一下子剪不断,需要好几下。而且,铁锈什么的,会产生破伤风的吧。”
说着,钱小道拿起剪刀,就朝着肥胖女人那戴着一个硕大金戒指的手指探了过去。
“我跟你拼了!”
这时候,旁边一个被捆了双手的男人猛地朝着钱小道扑了过来!
“砰!”
又是一声枪响,这一次,钱小道仍旧准备无误地击中了男人的大腿。
“哦,抱歉,我是无意的,谁让你刚才喊得那么大声呢,吓我一大跳。”
那被打伤的男人捂着自己的大腿,用一种怨毒的眼神瞪着钱小道:“你们华夏丨警丨察不是一只宣扬文明执法吗?而且我是南韩人!我要告你!”
钱小道眉头一挑,笑着说:“很抱歉呢,虽然我也很想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丨警丨察,只可惜,没有那个条件啊。”
说着,钱小道将长满铁锈的剪刀夹住肥胖女人的手指,脸上的笑容越发地邪恶起来!
原本肥胖女人还以为这些人是丨警丨察,可是听钱小道这么一说,她整颗心都凉了半截,再看钱小道的笑容,她当即不假思索地喊出声:“她去了首尔,她去了首尔!”
听她说真话,钱小道性质缺缺地将生锈的剪刀扔到旁边,撇撇嘴,满脸的不屑:“嘁!什么狗屁帮会老大,一点种都不带,我还想让你再坚持几下呢,剪手指什么的,多好玩啊。”
谢枫当即上前,对着肥胖女人道:“夜海棠去了首尔哪里?事情都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你们都应该很清楚,抗拒是没有用的!”
“我说,我说……”
肥胖女人之后交待了一些信息,不过这些信息都不是很精确,夜海棠显然也料到这些人会被抓,因此并没有告诉他们太多。
而肥胖女人说了一大堆话,里面只有一个信息有用,那便是夜海棠抵达的港口位置和接头人。
在整理了肥胖女人所说的信息之后,查凌对此进行了一番核实,约莫十来分钟左右,他转头对着钱小道和谢枫道:“朴英珠的身份已经确认,她是南韩一家夜总会的老板,同时也是南韩一个黑社会头目的情妇。”
听到这里,钱小道当即站起身,拍了拍手:“既然知道接头人是谁,那这件事就好解决多了。”
眼前钱小道准备离开,谢枫当即道:“小道,这件事涉及很广,我们暂时先不要贸然行动,我马上向上面打报告,申请外援。”
然而,钱小道则是摇头道:“外援什么的就算了,夜海棠是一只奸诈的老狐狸,没那么好多付。而且,这件事是因我而起,我必须要亲自去一趟南韩。”
见谢枫皱着思索,查凌冷冷开口:“我陪他去吧,南韩那边有楚门分部。”
苏舒是谢枫的表姐,他同样也十分担忧她的安危,见两人如此,他对着两人拱手行礼:“既然这样,那就拜托你们了!”
林雨浩看着钱小道:“师父,那我……”
“回去读书。”
知道自己去了也只能是添乱,林雨浩耸耸肩:“好吧。”
似乎想到了什么,林雨浩从怀里拿了一个卡包出来,从中取出一张黑色的信用卡:“师父,这张黑卡全世界通用,而且没有限额,你先拿着吧。”
“嗯。”
钱小道口袋里空空如也,平时过点小生活倒没什么,出国什么的,连飞机票都买不起,更别说到那边去救人了。
楚门的办事效率快得惊人,四十分钟后,钱小道和查凌已然坐在了前往南韩首尔的飞机上,而且还是头等舱。
舒舒服服地躺在柔软的躺椅上,钱小道对着身边的查凌道:“真没想到,我这土刨子第一次坐飞机,坐的竟然是头等舱,哎呀呀,这椅子真舒服啊,就感觉有两个大胸美女同时拥抱着我一样。”
查凌没有理会钱小道,自顾自地闭目休息。
看着查凌,钱小道笑嘻嘻地说:“出门在外,老叫你学长总不好,那我以后就叫你老查(读zha)吧。”
“不好。”
“那就阿凌?”见查凌摇头不语,钱小道立即接着说,“小凌?”
查凌还是摇头不语。
“左右都不行,那就这样吧,就叫凌凌好了。”钱小道装做无可奈何地说。
此话一出,钱小道明显感觉到查凌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仿佛这一瞬间白头发长出了好多根,之后他艰难地转过头,以十分肯定外加坚决的语气道:“老查。”
说完,查凌别过头,摆出一副死也不跟钱小道说话的姿势,而钱小道则是对着查凌的侧身摆出胜利的姿势。
话说虽然从余杭到首尔只需要两个小时就行了,但在飞机上实在是闲得无聊,而那查凌又是个冰块,没事的时候连说一句话的心情都欠奉。
因此钱小道便站起身,开始在机舱上溜达,他从机头走到机尾。
话说这一班飞机乘客很多,几乎都满了,也就只剩下机尾最后一排是空着的,而这一排则是坐着一个头发斑白的老人。
老人看上去显得很紧张,双手一直死死地拽着旁边的座椅。
相比机头,机尾是最为颠簸的,每一次遇到强气流,会产生一些震动。
钱小道对坐头等舱也没什么感觉,干脆就坐在了老人的边上,对着老人笑道:“大爷,您是一个人出门么?”
老人的动作就如同机器人一般,十分机械地转过头来,憋红着脸,对着钱小道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大爷,您不用紧张,这飞机不会掉下去的。”
说着,钱小道从怀里取出两颗大白兔奶糖,他递了一颗给老人:“来,吃颗糖吧,放松一下心情。”
老人虽然有些紧张,但还是收下钱小道递来的奶糖,剥开糖纸,和钱小道一样放入嘴里,小口小口地咬起来。
“怎么样,现在好一点了吧?”钱小道笑问道。
“哎,好、好多了。”
老人在剥糖纸的时候,钱小道发现他的手心有一个很大的疤痕,那疤痕看起来十分狰狞,而且手心和手背都有,看上去是想通的。
“大爷,听您口音,像是会稽人啊?”
“对对,我是暨阳的。”
“哟,西施故里啊,好地方。”钱小道刻意接近一些,多看了一眼老人手心的伤疤。
老人虽然年纪大了,但洞察力仍旧十分敏锐,他也没有遮遮掩掩,当即探手给钱小道看。
“大爷,您这手是被子丨弹丨穿过去的吧?”
“小伙子眼力不错,你也是当兵的?”
这一个“也”字,就道出了老人以前的职业。
钱小道笑着摇摇头:“我是学生,不过之前接受过一些比较特殊的军事训练,所以略微知道一些。”
老人笑了笑,他指着自己穿着裤子的左腿说:“不仅手上有,我这左腿也有两个,而且都是穿腿而过。”
单从外貌上看,老人的年纪应该在七十岁左右,钱小道不由问道:“大爷,您这伤是在南越那群猴子打的吧?”
老人笑着摇摇头:“这三个缺口都是美国佬打的。”
美国佬?
钱小道一愣,不由得竖然起敬!
能正儿八经跟美国佬干过架的,那不用多说,铁定是志愿军了!
可是,这年龄不对啊!
钱小道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大爷,您今年高寿啊?”
“老头子我八十有三啦。”
钱小道张大着嘴巴,对着老人竖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