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我点了点头。
然后折腾了一天,天都黑了,我转头问向爷爷,说道:“爷爷,我们该回去了,明天再来。”
“晚不回去了,晚住这了。”爷爷说道。
“哦。”
我还以为干嘛要住蒙古包,直到晚的时候才发现,他们是在小男孩的食物里放了麻丨醉丨药。
小男孩沉沉的睡去,然后爷爷拿着银针,替小男孩针灸,完事之后,我们一大伙人在一个蒙古包里住下了。
以前我也没住过蒙古包,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蒙古包都是可以开顶的,但是眼前的这个蒙古包却是开顶的,拉链一拉,把顶给掀开了。
我们所有人都躺在草地,仰望着夜空里的星星。
草原的夜空无的清澈,星星很大颗,很明亮,整个心情都开阔了。
如此美景,怎么能没了月兰呢?
我赶紧按了下飞碟,把月兰给放了出来。
月兰一出来,抱着吴勉,扫视我们一眼,小声说:“都在啊。”
“媳妇,赶紧躺下,看这星星,太漂亮了。”我赶紧说道。
“兰兰,快把小心肝给我抱抱,我这一天都没抱了,可想死我了。”嫂子迫不及待的冲了过来,从月兰接过了吴勉。
“小心啊,孩子睡着了,千万别吵醒了。”月兰提醒道。
可当嫂子从月兰的手里刚接过吴勉之时,吴勉的眼前突然睁开了,然后突然大声哭闹了起来,那声音之凄厉,把我们都吓坏了。
哇,哇,哇……
吴勉的哭声响彻了整个蒙古包,连周围的蒙古包也惊动了。
“快,快回飞碟。”我把月兰和吴勉收回了飞碟,冷汗都出来了。
前脚月兰刚进飞碟,后脚巴特和其他族人跑到了我们的蒙古包,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我们。
巴特脸难看的问道:“哪里来的娃娃哭声?”
“我们也不知道啊。”我想了想说:“我们也是听到了哭声,被这哭声给吓醒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巴特更是脸色都变了。
扑通一声,只见巴特和所有的族人都朝着天空跪拜了下去,嘴里齐声呼喊着什么,因为是蒙语,所有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看到所有人的表现,我们瞬间懵了,所有人都跪下了,我们也跟着蹲下了。
工头说要尊重当地部落人的风俗。
他们跪拜肯定有他们的道理,虽然我们没跪,但是蹲下做做样子还是要的,以免引起部落人的不悦。
“爷爷,我发觉真的不对劲。”我哥在我爷爷身边小声的说,我们一群人都挨在一起了,气氛显得很诡异。
“哥,怎么啦?”我哥压低声音说:“难道你们没发现,这一片区域呢,除了他们自己圈养的马和羊这些家畜之外,没有其他的生物了吗?”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我赶紧闭眼感应着四周,方圆几百米之内,果然死静一片,静得渗人。
然后他们拜了一阵子之后,突然有人站了起来,对着我们大吼大叫的,还有很多人对着我们指指点点,我们更加懵了。
刚才在他们膜拜的时候,我偷偷的打开手机录音了,包括现在他们的谩骂声也一起录了起来。
有些人甚至要冲来打我们,不过都被巴特给阻止了,巴特转头对我们说:“你们还是走吧,快走吧,坐车回矿场去,他们说你们是不祥之人,不欢迎你们了,你们不要再来了。”
我们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我们招谁惹谁了,不是小孩子哭几声吗?又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怎么如此的迷信,大半夜的还赶人走。
无奈之下,我们了巴,实在是形式不允许,不想让巴特太为难了。
胖子开着车,往矿场的方向而去。
然后走了大半天,起码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我们都感觉有点不对了,我出声道:“胖子,你是不是迷路了?”
“不会啊,这路我都走了几遍了,肯定不会错的。”胖子有些心虚的说:“可以往走四十分钟到了,即便是晚速度慢,那也应该是到了,可不知道怎么的,好像真走错了。”
“真邪门了……”我闭眼感应着周围,我说道:“周围的路我认识,确实是白天走的路,但了怪了,怎么是走不到矿场呢?”
“不会是鬼打墙了吧?”老狗突然冒出一句来。
“你别乌鸦嘴啊。”我虽然不怕,但是心里也犯嘀咕,我数道:“老狗,你不是可以控制狗吗?赶紧找几条狗把我们带出去。”
“狗个毛线,你没听你哥说吗?这附近一大片的草原,连那部落都没有牧羊犬,哪来的狗?”老狗说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简直太邪门了,完全摸不着思路。
“胖子,停车。”爷爷喊了一句。
咯吱一声,车停住了。
我们便下车,然后一人点了一根烟,爷爷则是抬头望着天的星星,一动不动。
“老道,你不是道士吗?赶紧烧个符啥的,这拦路鬼也忒不长眼了,竟然拦了道士的路,这不是找死吗?”我看到胖子的身躯还有点发抖。
爷爷收回了眼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是鬼打墙,但不是真的有鬼,而是我们似乎进入到了一个无限循环里面了,也是说我们一直在重复走同一段路,而不是绕着走。”
此话一出,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我问道:“爷爷,您是怎么知道的?”
爷爷指了指天的北斗七星,说道:“从我们在蒙古包里看星星开始算,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这天的星星没有移位过!”
我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我试探性问道:“您的意思是,我们一直在原地踏步?”
“对,可以这么说,是原地踏步!”爷爷深呼吸一口气说:“你们听过滚筒原理吧?”
“什么意思?”我还真没听过。
“现在有一种滚筒洗衣机,跟咱们家里的不一样,那滚筒是横着的,那个滚筒一直滚,那衣服也一直在动,但是衣服的位置一直在最下方。”爷爷想了想说:“好把一只老鼠,放在一个滚筒里面爬,老鼠在动,滚动也跟着动,产生了相对静止,老鼠永远都还在那个位置,永远都没有移位。”
“您的意思是我们是那只老鼠?”
“是的。”爷爷点了点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片草原是一个大的滚动不成?”我抬头望天,甚至伸手拍了下我的脸,啪的一声,火辣辣的疼,我嘶嘶倒吸冷气说道:“爷爷,不是做梦啊。”
“这是可怕的地方。”爷爷说道:“车,在车呆着,啥也不做,天一亮,应该什么事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