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君生剑里的剑灵是血玉骷髅,以前当血玉骷髅的时候真是无恶不作,吃人血人肉,但后面改邪归正了,甚至皈依了佛门。
只不过好像一直有个习惯都没改,那是好色。
这家伙喜欢未生剑里的精灵了,以前这精灵还是在仵作之眼里的时候,打人家的主意了。
现在看来还是念念不忘,现在精灵入了未生剑,还真与君生剑配对了,然后刚才在切割这铁疙瘩的时候,这家伙可真卖力,以前厉害多了,肯定是想在这精灵的面前逞英雄。
这是所谓的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然后我刚跨入湖眼之时,一股巨大的吸力突然将我整个人一吸,那种巨大的失重感非常的糟糕,而且整个人凉飕飕的,四周都是风,好像湖水也往里面灌了。
但是下一刻,我落入到了一处平地之。
闭眼感应一下,全面是一条直直的走廊,这应该是墓道了。
嗖嗖两声传来,君生剑和未生剑返回来了,在我的眼前悬浮,君生剑灵说道:“前方有危险,我闻到了那种头发的味道,前些天刚跟这头发交手,我记得这种味道。”
“之前交手,你有几分胜算?”我问向君生剑。
“我们已经和剑合为一体,对于我们来说,伤害并不会太大,因为剑身是域外陨铁,除非是法力超强,能够伤到我们剑灵,但之前交手,貌似那些头发都是物理攻击,硬度和刚度又不如我们的锋利,所以对我们没有伤害,倒是对于你,可能会很致命,你自己小心一点。”君生剑解释说。
“那不怕,它怕我的圣水,我倒是想看看,这墓道的尽头是什么东西。”我抬头看向方,方貌似是一个机关,至于原理,我还真搞不懂,这是在湖底,水竟然没有漏进来。
嗖嗖嗖,沙沙沙的声音传来,我闭眼一感应。
那些头发如同蛇一般,在墓道的地板游走,而后快速的朝着我扑了过来。
两把剑迎了去,那头发丝一见,竟然掉头朝墓道里跑去。
“慢着,别追!”我害怕两把剑会计,掉头跑,这明显很可疑。
两把剑便放慢了速度,我说:“你们这样飞行很耗费元气,来我手里。”
嗖的一声,一左一右,两把剑的剑柄落入了我的手心,我轻轻一握,握住了剑柄。
那些头发在距离我三米的地方戒备着,我怀疑这些头发长了眼睛,甚至还长了脑子,要不然是受到了某种控制。
我执剑慢慢朝前走,一步一步,闭着眼睛走,此刻感应眼睛好用。
我前进一步,那些头发退后一步,只是心里有些犯嘀咕了,因为爷爷给的那三枚桃木钉在面的背包里,我没有带下来。
不过现在人已经下来了,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不过有两把剑在,还有一大堆的手段,特别是那圣水,能够净化一切污秽,这邪煞也怕。
大概走了几十米,一道墓门出现在了眼前,只不过两扇墓门之间有一道很小的缝隙,那一撮撮的头发是从墓门里钻出来的。
此刻嗖的一声,那些头发从缝隙里钻了进去,只留下我空对着一扇墓门。
“小凡,你得慎重。”君生剑突然开口。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道。
“你忘了在七星观底下的那个鬼脸蜘蛛的巢穴了吗?”君生剑提醒道。
我心里一紧,君生剑的提醒不无道理,之前的那个鬼脸蜘蛛巢穴,我们是收集蜘蛛丝不假,然后由于好破开了门,门还有道家的九字真言。
然后其实里面是三位道家高手用牛鬼蛇神鼓封印的邪神太岁,这么被我们放出来了。
而此刻眼前的墓门里面已经是确认有邪煞存在的,这下让我犯难了。
“小凡,救我……”突然从墓门的缝隙里传来一阵空灵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我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因为这声音不仅叫出了我的名字,而且这声音我还很耳熟,不是别人,正是夏梦萍的。
“夏梦萍?”我微微皱眉,看着墓门,满心的不可思议,疑惑的自问:“夏梦萍怎么会在墓里?”
“醒醒吧,小凡,这墓里怎么会有夏梦萍?这分明是那邪煞发出的声音,故意模拟夏梦萍的声音,刚才也听到我叫你小凡了,所以知道你叫小凡,这是吸引你进去,然后破坏某些封印或者禁制,使得它可以重获自由而危害人类。”
君生剑说的很有道理,再想起之前鬼脸蜘蛛的那个斗里,所封印的邪神太岁,还真是很相似。
但回头一想,感觉好像也有不对,我问道:“那她怎么知道夏梦萍的声音?”
“这不简单吗,之前它的头发我从墓门里伸出来了,还伸到了水面去,当时它是有见到夏梦萍的,所以模仿个声音不算什么的。”君生剑继续解释道。
“也是。”我点了点头说,只是到了墓门之前了,经过千辛万苦到了这里,还被人下了套,如今这么放弃了,心里有些不甘心。
之前爷爷和胖子不放弃,是因为他们骨子里有土夫子血性,以及那种倒开墓穴,探知墓穴秘密的求知渴望,当然了,墓穴里的陪葬品也是一大主要的吸引力。
爷爷是土夫子。
胖子是土夫子。
我也是土夫子,我自然也都有很强烈的求知欲望。
只不过让我犹豫的是,君生剑说的没错,放出了邪神太岁,死了多少人?
当时放出邪神太岁,完全是不知情的情况下,情有可原,在良心虽然自责,不过却也没那么浓烈。
不过此刻是明知道有邪煞的情况下,还去开墓门,那不可接受了,良心过不去,何况有没有把握能灭掉邪煞,还真是个未知数。
“但它的头发能够从墓门的缝隙伸出来,不也是害人吗?你们看,整个南湖里的所有生物,不管是鱼虾蟹水草,可能连水里的微生物都不生了,这还不都是这邪煞干的好事?”我反念一想,随口说道。
“看来,你还是跟你爷爷的思想一样。”君生剑叹了口气说道。
此话一出,我心虚了,被君生剑给看破了心思。
然后连未生剑里不怎么说话的精灵也开口说话了,她说:“这湖里的鱼虾蟹和外面的那些无辜的生命,孰轻孰重,你分不清楚吗?只要他们不靠近这里,不靠近这个湖,不会有人丧生,但一旦你打开墓门,破了封印,有多少人会被害死?”
“对对对,美女说得对。”君生剑一计臭不可闻的马屁拍了来。
“得了,既然你们两口子都这么说了,我要是再前进,那有点不知好歹了。”我微微笑,看着手里的双生剑。
“我呸,谁跟他两口子。”君生剑里的精灵骂了一句。
“哎呀,美女,不要这样的嘛,好歹我也长得一表人才,何况我已经改邪归正了,还受到了高僧的度化,一心向善了。”君生剑奴性的说。
我了个去,从来没见过君生剑如此低声下气过,简直让人惊掉下巴。
这是警队里的警犬一样,一旦恋爱了,相思了,那赖以生存的鼻子不灵了,也报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