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老狗这么一说,才知道原来传说藏獒的高傲是真的,虽然被人类驯服了,却也不是见人低一等,它认可的主人一个,哪怕是被卖了,新主人都不一定能得到它的认可。
而且潜意识里,它也没把自己当成一条狗,这也是狗身缺少的野性。
藏獒敢和狼搏斗,全拼野性和胆量,丧失了野性的家狗,少的是这两点。
我看了看老狗,又看了看藏獒王,我说:“那你打算怎么办?你决定好了。”
“你不是要弄一个基金会吗?我想每周给它们派发一天的食物,其他时间它们要去自己解决食物问题,这是我和藏獒王商量好的。”老狗说。
“那行,那这个基金会由谁来负责?”
“他咯。”老狗看向了那位警官。
警官抬头看我,微微笑说:“我会向所里申请组建一个专门的流浪狗收养组织,然后建一个狗场,然后招一些自愿者,场地不难找,难的是资金,毕竟要喂这些多的狗是很大的开销,如果你们能提供一些资金,然后在社会募集一些,应该可行的。”
“嗯,行,一切依你,你弄好了给我们联系,我让人给这个基金会捐款。”我点了点头说。
口袋里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竟然有好多个未接电话的提醒,木参喇嘛打过来的,我便接了起来:“喂,木参法师。”
“你在哪里,我们在假日宾馆了。”
“木参法师,你们先到布达拉宫去,至于坐禅一周,我不去了,但我保证金瓶掣签的那天我一定准时到。”
“不能这样啊,你听我说,这都是有规矩的,要按规矩来,不能任性的。”他在电话甚是焦急。
“木参法师,其实我根本不是什么灵童转世,我去金瓶掣签也只是走过场而已,结果肯定出空白名签的,到时候又会让你们失望的,所以你们也别抱太大的希望。”我想了想说:“我现在有事情要做了,我答应你,二十五日早一早会到布达拉宫,你们先去吧,谢谢了。”
然后我挂了电话,甚至关了机,与老狗相视一眼,我说:“老狗,你用手机给龙掌教联系,白猿他们来,打你电话。”
老狗冷笑一声说:“玩这么大?”
“啥意思?”我疑惑的问道。
“都金瓶掣签了,别以为我不懂。”他笑笑说。
“哎,一言难尽,我先不跟你说了,我下去下面了,雪猿的身体很差,我得盯着点。”
“嗯,去吧。”老狗点了点头。
然后我回了所谓的地葬台石室,江琳和茜茜都在那坑的边看着雪猿,见我下来,江琳便说:“小凡,你来看是不是这水从坑里漏掉了,这水位都下去一大半了。”
我走了过去,定睛一看,水位确实是下去一半了,有点肉疼了,那圣水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此刻下去一半了。
“可能有渗透下去的,但是更多的是净化那些尸虫抵消掉的,另外你们看,雪猿的身躯也恢复了不少,对不对。”我指着雪猿的身躯。
“对也。”江琳惊喜的说:“好像肿了一样。”
“能吸收是好事,它现在的呼吸已经均匀多了。”听着雪猿均匀有力的呼吸,心里总算是踏实了一点。
江琳则是看向了那道墙壁,她说:“小凡,这里不能久呆,这地方很危险,我们得尽快出去。”
“行,一会我到面看看,找个切入口,把地道挖宽大一些,然后把雪猿带出去。”我看了看那青石缝隙,如果我多破坏几条青石,不知道墙壁是不是会塌下来,又抬头看了看石室顶部,或许那顶部是唯一的出口。
在顶部的入口处,也是被我掀开那块青石板的周围,我又用剑撬开了几块青石板,弄了一个大概四平米的出口。
这出口,用绳子把雪猿往吊足以。
当天晚,坑里的圣水见底了,但是雪猿身的伤势依旧很重,而且貌似头部面的虫卵和虫子也没有净化干净。
我又肉疼的注入一坑的圣水,然后找了个筒,从坑里打水来,往雪猿的头浇下去,如此反复,直到它的脑袋也净化干净。
而且每次用水浇它的头之时,它的整个身躯都在抖,仿佛要醒过来了一般。
但其实能够浸泡在水里,醒过来是早晚的事,只是可怜了我这圣水。
当晚我们在死死之内搭帐篷睡,只是无的诡异,因为帐篷周围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头和骷髅骨。
不过见怪了这些东西,便也没那么怕了。
第二天醒来之时,坑里的圣水又见底了,但是雪猿整个人饱满了很多。
我让那警官帮忙找了一块帆布,然后我们把雪猿放进帆布里,而后帆布的周围有很多的绳孔,孔里还有金属圈,我们把绳子系,然后找了一条绳子,我们几个人从开口处,直接把雪猿往吊。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身躯庞大的雪猿给拉了出去,但是望望四周空荡荡的草地,还真没地方去。
突然想起了那座小庙,那在禁地,一般人是不会去打扰的,倒也很适合雪猿的修养,而且此刻那个葬师也不在小庙内了,肯定是跑了。
而且由我们守在身边,也不怕他回来。
望着雪猿巨大的身躯,老狗一脸茫然的问:“不行的话,拉回斗狗场。”
“不用,去那个葬师的小庙里。”
老狗转头看向浮桥另外一端的小庙,点点头说:“倒是个好去处。”
我们把帆布拉到了小庙门前,门没关,我们推门进入。
映入眼帘的还是那块沾满血迹和油污的门板,只不过有很浓的味道,很不好闻,说不出是什么味道,好像是很多味道混在一起,而且又常年不开门通风。
老狗进门去,把窗户给打开了。
然后我们在那门板垫了一层的垫子,之后小心的把雪猿给放在了面。
此刻的雪猿依旧趴着,后背的骨头依旧骨折着,只不过现在的情况昨天已经好太多了,它的呼吸如同野兽一般的粗犷。
小庙里的生活用品还算齐全,至少煮东西的家伙都有。
但是在那一个环境,想想葬师在那门板干的事情,真心是不敢用。
所以让老狗和江琳去假日宾馆打包,并且吩咐买一些桶装的泡面回来。
然后当天晚,关起门来,每人一桶桶装的泡面,还有一些罐头肉酱,水也是桶装的矿泉水,现在已经不敢吃这附近的水了。
正当我们吃面之时,门外突然啪的一声,有人拍门。
我定睛一看,门开了一个缝,一只血手伸了进来。
我闭眼一感应,吃了一惊,因为来人不是别人,而是那个葬师,更让人惊讶的是此刻的葬师趴在门槛外,好像受了很重的伤。
我赶紧走前去,打开了门,但是却怕这是他的阴谋,所以保持着两步的距离,我问道:“你怎么样了?”
我咬着牙齿,用右手撑起了身躯,艰难的扬起了头,赫然发现脖子有两个牙洞,我猛吃一惊,赶紧搀扶起他,将他扶了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惊讶的看着他。
“那只僵尸打伤了雪猿,我……我追了出去,跟僵尸打了起来。”它说话无的吃力,他的嘴唇都有些颤抖的说:“最后不敌僵尸,被他咬…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