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皱眉,他这是以为我们坐地起价,我看着他的眼睛说:“或许其他人会像你说的这样坐地起价,但我绝对不会,我要是说,直到现在为止,我都不愿意相信这条天珠是假的,你信吗?”
老李一怔,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然后微微笑说:“买卖不成仁义在,我的联系方式你们有,如果以后有天珠,随时联系我,我只收天珠。”
“嗯。”我点了点头,心里窝了一肚子的火。
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难道鬼斗里的道士,戴着一条假货入葬?
想想还真有可能,丫的,那道士除了这么条天珠,就什么陪葬品也没有了,这一条是假的,或许他自己也看不出来。
可陪葬室里为何会有两间的陪葬品?那些可都是真的!
难道那些是小鬼子从鹭岛各地掠夺来的吗?这么一想,似乎又通了……
如此看来,挖这个鬼斗,除了得到一只手臂和一条黑鱼,那就没有其他所获咯?
下了大丰茶楼,就在门口,我们两个与胖子面面相觑,胖子随口说了一句:“真特么点背,这还没开始高兴,就已经悲哀起来了,本以为掏了件好东西,没想到竟然是特么的西贝货,那个穷鬼,戴个假货入葬,我艹。”
我怔怔的看着胖子,我说:“你也这么想的?”
“要不然呢?这东西那晚我也见过,是这个无疑了,肯定不会走眼,但是两大鉴定师鉴定说是西贝货,那肯定是错不了。”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认倒霉吧!”
之后他叹了口气,掏出了一根烟点上,我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忍了好久才问:“你会不会怀疑是我们掉包?”
“嗤!”胖子嗤笑一声,说:“你们……你们嫩了!”
“谢谢你的信任。”我笑笑说,这个胖子还真不错,怪不得我爷爷如此信任他。
“走啦,我请你们吃东西,借酒浇愁一番。”胖子豪爽的说。
“吃个屁,气都气饱了,回家了,有事电话联系。”说完,我拉着月兰就转身离开了。
在人民公园里的花圃边上坐下,差点气死,我还拿起那枚九眼天珠仔细打量,这你妹的,怎么就成假的呢?我特么还指望着这个卖钱去修葺师门呢,我差点就给摔地上了。
月兰阻止了我,她接过九眼天珠说:“不管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罢,这是咱们冒着生命危险,从斗里拿出来的东西,都应该值得珍惜,你如果不要的话,那就送给我,我蛮喜欢的。”
我猛吃一惊,瞪大眼睛看着月兰说:“媳妇,我怎么可能让你戴假货呢?”
“笨蛋,都说了,不管真假,我在乎的是咱们把它取出来的过程,它所蕴含的意义。”月兰说。
我深呼吸一口气,月兰说的我懂,可我更希望给月兰最好的,而不是这种假货,但既然她喜欢,那就留下吧,何况我现在也没有多余的钱去买真品,所以我点了点头。
但我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给月兰买最好的,而要达成愿望,就只能是倒斗!
“给我戴上。”月兰摊开手心,露出那条假货天珠。
我看了看月兰,然后低头看着那条天珠,我拿了起来,帮她戴上,然后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柔声的说:“媳妇,我爱你。”
她小脸一红,看了我一眼,然后羞红脸,也靠近我的耳边,说了句:“夫君,我也爱你。”
然后啪嗒亲了一口,我在感觉幸福之余,也感觉怪怪的,好像哪里不对!
然后我就搂着月兰,在公园里腻歪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等来了天聋地瞎,两人行走不方便,所以速度慢了一点。
我们约定不管成不成功,都在这里碰头,然后一起搭车回去。
回到家之后,我哥和我嫂子就着急的迎了上来,我嫂子紧张的问:“小凡,情况怎么样了?卖了吗?”
我耸了耸肩,转头看向月兰,月兰拉了拉绳子,露出了那天珠,她挤出笑容说:“假的!”
“怎么可能?”我嫂子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我哥也是目瞪口呆,地瞎老人摇了摇头说:“倒斗能倒出假货,那你的运气可真不是一般的差。”
我叹了口气说:“谁说不是呢?爷爷呢?”
“没在家,回去了。”我嫂子说,意思是回冰火龙蟒那个山洞了。
我拉着月兰就进了屋子,手里依旧攥着那张纸条,我觉得这事肯定没那么简单!
进入房间,我郁闷得倒头就躺下,如霜打的茄子,蔫了!
然后月兰就坐在我的床边,还在把玩着那条九眼天珠,这丫头也是没心没肺,五千万就这么没了,看她一点都不难过,不过应该是她对金钱比我更没概念。
我拿起纸条,又继续的扫了一眼,这特么是谁给我的?
越看就觉得这字迹好像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却想不起来。
我深呼吸一口气,脑袋快速运转,突然直起了身子,月兰吃了一惊,她怔怔的看着我说;“怎么啦?”
“我想起来了。”我一拍大腿,然后跳下床,翻箱倒柜,终于找出了那一卷奖状!
我迫不及待的摊开奖状,然后把字条放在奖状的空白处,一一比对,我大喜,字迹果然一模一样,而这奖状是老陈那王八蛋,在上吴村的陵墓挖掘过程中,说是向上面给我们爷孙三人申请的,还附带了三万块的奖金。
“老陈,你个王八蛋,竟然阴魂不散!”我骂了一句。
月兰看了看那奖状,又看了看字条,说:“这老陈竟然知道咱们有天珠?而且还告诫我们天珠不能卖?他到底想干嘛?”
“不管了,这两个王八蛋,我非得扎死他们不可。”我越想越气,赶紧从抽屉里,找出了月兰从他们身上弄来的头发,一撮白的,一撮黑的,想了想之后,我拿起了那撮白的。
相比于老王,我更恨老陈的虚伪!
“媳妇,你帮我拿棉花或者布,给我弄个小人。”我说:“我去沐浴更衣。”
月兰眨了眨眼睛,说:“你真的决定好啦?”
“嗯。”我认真的点了点头。
然后月兰便朝着她的床铺跑了过去,然后掀开枕头,枕头上竟然有两个娃娃,她乐呵呵的拿了起来,说:“早就准备好了,这后面还有他们两个的相片和生辰八字,都是让爷爷帮忙找的。”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丫头竟然早就准备好了,我吃惊的接过了两个黑色的人偶,艰难的咽了口口水,那两个小人的脸,竟然是用毛笔画的,而且画得惟妙惟肖,跟那两个王八蛋还真像。
“好,我现在去沐浴更衣,斋戒七日,七日后便扎死他们。”心里憋着火,一想到有发泄的方式,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这次洗澡可比之前慢多了,也仔细多了,在我的印象当中,沐浴更衣应该是很神圣的事情,所以不敢马虎。
洗完之后,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就回到了床上。
接下来要盘膝打坐,月兰说要入定才会灵。
刚开始还行,但是一两个小时之后,整个人腰酸背痛,而且两只脚盘得都酸痛了,只是一想到老陈那王八蛋的脸,我便咬牙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