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一边缩在一起的少女们,他们每个人的手腕上都缠着纱布,这时夫仔将那个女人制服住了,“念念,你快把这些女孩带出去。”
“别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大家赶紧站起来,我们一起出去。”
他们刚从密道里出来,就看到何晴带着当地的警方赶了过来,他们迅速将这些女孩保护起来,并送去救护车上治疗。
“案子这就算结了?”夫仔问道:“可是我们仍旧找不出姚灵杀人的证据啊。”
“你们抓不了姚灵。”
“为什么?”
“没有证据。”
何晴走过来,“这里贩卖人口你是怎么知道的?”
金娘摇摇头,“如今不能算贩卖人口,顶多只能算是非法囚禁和蓄意伤害,具体的我们回房间再说。”
何晴注意到两人的眼睛都是红红的,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表情很不好,甚至都不去看金娘,夫仔也无暇顾及她的心情了,只能由着她了。
办完和当地丨警丨察的交接手续,夫仔便跟何晴回到房间,可是金娘已经不在屋里等他了,取而代之的是白玉堂。
“你为什么在这?念念呢?”夫仔预感不好,语气有些焦躁。
“她走了。关于案子,你们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问我。”
“你原来早就跟她认识?怪不得两个人这么亲密呢,你们为什么要骗我们?”首先发话的是何晴。
“这属于私事了,我无可奉告,如果你们没什么想知道的,那我也就走了。”
夫仔拦下白玉堂,从他的表情上看不出愤怒或者悲伤,他对何晴说道:“你跟白先生把案子弄清楚。”
说完就往门外走,何晴叫道:“那你呢?”
可是夫仔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玉堂耸耸肩,笑道:“别叫了,没用,心都跟着跑啦。”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反正不是坏人,别怕。”
夫仔走了,可案子还在,何晴只能先处理案子,她不能也撒手不管,否则回去要怎么跟队长交待呢。
“这些女孩是怎么回事?那些瓶瓶罐罐里是什么?为什么念念说我们抓不了姚灵?”
“姚灵杀人用的是邪术,想必你应该知道邪术是不能作为定案的证据的,这些女孩是虫母,她们的血被选中用来养这些虫子,等到这些虫子融化到这些血水里,就会变成杀人于无形的利器,只要那么一滴,滴到水里或者你吃的任何东西里,很快的,血液里的小虫子就会复活,然后取你性命,当你死后,它们又会融化到你的血液里,你根本就找不到证据。”
“就一点证据也找不到?”
白玉堂摇摇头,“三尸九虫,是没有办法破解的,一但沾上必死无疑。”
“那姚灵就这么放过她了?”
“不是放过她了,只是你现在耐合不了她,但是你们搞不定她,不代表别人也行,自做孽不可活,用这么恶毒的方式杀人,自然是会遭到报应的,那些小虫子可不是善茬,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玩火自焚,你放心,总会有人收拾她的。”
“可难道就这么结束了?”何晴不甘心道:
“这世上的事往往就是这样啊,来的匆匆,去也匆匆,不是每一件事情都有结果,有时候我们看到的并不是结果,而是这件事的过程,老天爷不会让一件事情平白无故的发生。”
“那老天爷让这件杀人案出现,是为了什么呢?”何晴苦笑道:
白玉堂冷哼笑道:“为了两件事。”
“什么?”
“第一,让你失去爱情,第二,让别人获得爱情。”
吴越匆匆出门,刚踏出脚就被撞了个满怀,她摸摸被撞疼的胳膊,看着面前低头走路的人,“谁啊,走路的时候也不小心点。”
见那人没有理她,居然径直的朝里头走,便赶紧上前拦住她,“你什么人,来长明斋有事吗?”
那人不说话,继续往里走着。
“师傅?”吴越惊叫道:“你回来啦?怎么是这幅模样啊?”吴越这才感受到金娘身上的气息。
金娘不说话直直的往房间走去,沿路碰到闻闻,闻闻也是被她的模样给吓了一跳,跟她打招呼她也不理。
“她怎么了?”
吴越摇摇头,“不知道,刚刚在门口碰到她的,我叫她她也不理我,就跟失了魂似的。”
“不会是失恋了吧。”
“应该不会吧,以师傅的道行应该不可能会为了感情这么失魂落魄吧,更何况还是一个小鲜肉呢。”
金娘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三爷的房间,她默默的坐在那,房间里的东西都没有动,三爷最爱看的书,最爱喝的茶,还放在原地,只是房间里却再也没有了熟悉的味道。她到底还是害怕了,灰溜溜的跑了,连一句再见都不敢说,她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懦弱,三爷知道又该笑她了。
晚饭的时候金娘来到前厅,大家看着她都不敢说话,她的脸色沉的吓死人,吃饭的时候她也是沉默不语,二少终于忍不住了,叫道:“你差不多行了啊,看你这什么样子啊,从回来以后就死气沉沉的,至于嘛,你什么身份什么年纪了,还跟小孩子一样玩失恋啊,你丢不丢人啊。”
闻闻摇摇二少的胳膊让他少说两句,“行了,哪那么多话,吃你的饭。”
“吃什么饭,我看着她我都气饱了,玩玩不就算了吗,还认真了,真把自己当大学生了?”
本来心里就不痛快了,有气没地方撒,正好,被二少这么一骂,金娘火气也上来了,她把碗筷一丢,站起来,“我什么身份啊,多大年纪啊?我丢你什么人了?怎么了?就许你自己甜甜蜜蜜,就见不得别人为情所困是不是?”
“好了,金娘,你也少说两句,他这是关心你。”
“我不用他关心,我谁都不用,我好的很,我想怎么样那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们操心。”金娘这是在气头上,闻闻的话她根本就听不进去。
“行啊,你这么有本事你回来干什么?”二少也火了,“你不是想谈恋爱吗,你去啊,去找你的小鲜肉啊,怎么?人家不要你,你就灰头土脸的跑回来了?这么有本事再去把他抢回来啊,别给我在这摆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我看着都嫌烦。”
“二少,你说话过份了,你怎么能这么跟师傅说话呢?”吴越也起身劝阻道:
“我怎么跟她说话了?难不成我还得当老佛爷一样供着她?”
“你发这什么神经啊,好端端的吃顿饭,你什么疯啊?”闻闻见二少越说越离谱,这火气也跟着上来了,现在桌子上还没有说话的就只剩商六和阿信了,玉儿被吓的早就不敢出声了。
金娘坐下去,眼泪不争气的往外流,“我知道是我错了,可是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我没有想到,他会是张立波的儿子,我跟他之前怎么可能呢?”
“啊?”首先惊讶的是吴越,因为她跟张立波最熟悉,她哥哥和他是朋友,当年的那起案子,她是记的非常清楚的,“这也太巧了吧,当年你帮张队办案的时候,我记得他那时还没有孩子呢。”
二少叹口气,看着她那样子,也是心疼,“你说说你,哪一次不是自己找麻烦,感情的事情轻易碰不得,否则伤的就是你自己,怎么就这么糊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