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仔,我不是有意骗你的,只是很多事情,没有办法去解释清楚,你问我是谁,我自己都不知道,真的,可是我想告诉你,在你面前我愿意永远都做黄念念,只要你愿意让我在你身边。”
“赏金猎人?”夫仔说出了这四个字。
“天啦,你怎么知道的?夫仔,你从哪儿知道的?”念念一下子变的紧张起来,夫仔的嘴巴里怎么可能说出赏金猎人这四个字呢?
“我爸爸告诉我的,他说赏金猎人是一个古老的职业,知道奇门异甲,天地玄说,精通符咒,善长捉鬼,我爸爸曾经碰到过一个离奇的案子,就是赏金猎人帮助他破案的。”
念念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问道:“夫仔,你爸爸叫什么名子?”
“张立波。”
老天爷,你耍我呢,张立波?当年在酆都的那个刑警队队长,念念看着夫仔,天啦,这也太冤虐了吧。
“所以说,念念,你是个赏金猎人是不是?”
念念完全被眼前这个事实给吓倒了,夫仔的话她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如果他是张立波的儿子,也就是说当年她帮助张立波破案的时候,夫仔还没出生呢,天啦,她竟然喜欢上一个可以当她儿子的人了,这太离谱了,不带这么坑人的。
“念念,你听到我说话了吗?”夫仔上前去牵她,却被她躲开了,“你离我远点。”
“怎么了?”
“夫仔,不行,我不能再跟你继续下去了,这个案子我会找人帮你查的,我要走了,我不能再留在这儿了。”念念说着就要走,却被夫仔一把撞拦住,“念念,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走?”
“你就当你从来不认识我,我们从来没有相遇过,好不好?”
夫仔听她这么一说更不可能松手了,他抓的更紧了,“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说错什么了?是不是我触犯到你们的规矩了?你告诉我啊,你别这样。”
“张逸夫,你放手,我们不能再继续相处下去了,老天爷不会允许的,这是违背天理的。”念念说着眼泪不自觉的就落了下来。
夫仔吃呆了,不知道她怎么了,不自觉的就放开了手,“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能告诉我吗,念念。”
念念绝望的看着夫仔,“你不是说你爸爸曾经得到过一个赏金猎人的帮助,从而破案吗?夫仔,老天爷真的有点不太喜欢我,所以让你我相遇了,你知道吗,我就是那个赏金猎人,我就是帮助你爸爸的那个人,你相信吗?”
夫仔不可思议的看着念念,“这怎么可能呢?当年的那个赏金猎人怎么可能是你呢?这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啊。”
“夫仔,对不起,我不是个好人,我骗了你,真的对不起,请你忘记我吧,案子的事会有人帮你们的。”
金娘啊,金娘你到底在做什么啊,你为什么总是做这种愚蠢的事情呢?夫仔也被你害苦了,你又伤了何晴的心,你为什么总是做这些不靠谱的事呢?
“念念,你要去哪?”
“去我该去的地方,我算是想通了,我这一生是不可能过踏实日子的,老天爷让我站的太高了,我已经下不来了,夫仔,何晴是个好姑娘,好好珍惜她,”
相遇未必能相守,这句话目前真是太应景了,再舍不得终究要放手,再痛心也还是要转身,可是当她转身的时候,却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别走,不要离开我,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念念。”
第二百五十章就这样了
生生死死,分分合合,在感情的世界里,她从来都是弱者,明明她没有心,却依旧心跳不已,却始终做不到如商六一般无心无情,金娘常常会想,商六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一个人是如何做到真正的放下,真正的无心,真正的无情,和夫仔的相遇是她完全没有料到的,她原只想着过一过普通人的生活,沉淀沉淀自己站在最高位置的心浮,可是没想到,夫仔的出现打乱了她所有的想法。
这个阳光的男孩第一次出现,便狠狠的吸引了她的目光,她以黄念念的身份和他相处,在这些日子里他们之间的故事太平淡了,每一个人都会经历的生活锁碎,而恰恰正是这样,她迷恋着这种平淡,她想念着夫仔为她做的面条,不是那么好吃,可是却就是忘不掉。
患得患失,若即若离,牵肠挂肚,就像每一个初恋一样,那么青涩,那么迷人,若不是案子的出现,她真的都快忘记自己真正的身份了,她甚至都开始相信她真的是黄念念了,可是老天爷好残酷啊,甚至连一场美梦都不让她做完,就活生生的剥下了她身上的那层假面具。
空气中涌出了血液的味道,跟昨天晚上的是一样的,“夫仔,你先放开我,这个地方有问题。”
夫仔慢慢放手,念念的声音已经跟从前不一样了,沉重的仿佛在心上压了一块石头。
“我们的事等案子处理完以后再说,现在要紧的是把案子结了。”
夫仔点点头,“好,可你要答应我,不可以不告而别,否则天南北地,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好。”
夫仔走至墙角,扒开掩饰的杂草,里头有一扇小门,但是被锁住了,金娘从身上抽出一把小刀扔给了夫仔,夫仔将刀插在门锁上,一用力便将它给掰断了,两人猫着腰走进去。
“你为什么怀疑这里贩卖人口?”夫仔拉着金娘走在前面,密道里阴森森的,连灯都没有,夫仔只能借用照明灯来看清路。
“不是死人那就是活人,我感受到不只一个人血气,这么多人聚在一起,除了贩卖人口也没有更好的怀疑了。”
“血气?”
“你闻不到,那是每个人身上血液的味道,就跟指纹是一样的,每个人都不同,就算是挖地三尺也掩藏不住它的味道,我们常年跟死人打交道,对这种气息是非常敏感的。我刚到儿的时候以为这里没有问题,就是因为没有感受到异样的味道,可是昨天半夜听到了唱歌的声音,接着就闻到了这个味道,所以我就怀疑了,本来准备昨天晚上来探一探的,结果被你半路给截回去了。”
一说起这类话题,金娘倒是滔滔不绝,气氛稍微好转了一点,不如刚才那么尴尬了。
“果然是有人唱歌,白先生还说我是幻听。”
两人前行了十多米在一扇木门前停下了,金娘走上前侧耳听了听,对夫仔说道:“门后头有人,你准备好了吗?”
夫仔紧盯着那扇门,点点头,金娘一脚将门踹开,里面发出尖叫,大约有十来个女孩缩在墙角,面色苍白,从她们的指甲程度来看至少关在这里也有半个月了,随地散落着一些食物的碗盘,已经发臭了。一个穿着黑袍的女人手里拿着刀朝他们冲过来,夫仔一把将金娘推到一边和那个女人扭打起来,金娘看到女人刚才站的地方摆着许多个瓶瓶罐罐,她走过去,里头全是是一些不名的虫子,它们被泡在血水里,这些血水便是金娘所闻到的那股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