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就是这么快的箭被五爷一手一只的给拿下了,随后他竟然不用借助任何外界的力量,凭借着自己的爆发力将两只箭都朝我扔了过来。
当时我感觉自己完全逃不掉了,脚被锁住来不及跑也来不及有任何的反抗,我的身体都已经感受到由于箭疾驰而来时带过的气流。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了,两声铜器的声响,就像是在无生轮中的一样,沙摩柯再一次用他的盾牌,帮我挡下了这两箭。
我吞咽了一口唾沫,感觉自己又重生了一回。
一个神霄五雷破煞符打在了我脚边,那双紧扣住我的枯骨,立刻就断得仅剩五根手指头掐在我的脚踝。
没有了束缚的脚立刻就将那些手指头给甩了出去,手指头砸在墙上,化做五根白骨接着化成一堆白面。
我现在知道了刚才不是这个五爷功力不济,而是他想要扮猪吃老虎,想要让我们先得意之后防备久松懈,他再对我下手,那可就比对付沙摩柯容易得多了。
这个五爷无论从功力道行上,或者是智商都对得起我给他老狐狸的称号了。
看着原本古色古香的建筑现在也被我们给毁得差不多了,就连刚刚绑着我的铜柱也被箭击得凹陷进去,我都认不出眼前这个地方是我刚刚来过,此时这里更像是被几把机关枪扫射过一遍似的。
经过刚刚那一次交手,五爷的实力远远不止他展现在我们面前的这一些,沙摩柯将弓弩收回在腰上,也不打算用这个东西再来对付五爷了,根本就没什么胜算。
这个五爷是人不是鬼物,我用来对付鬼的那套方法基本在他身上就行不通了,只能靠着驭鬼的方法,操纵沙摩柯对付他的,不过一直以来他都是主力军。
虽然我们现在是二对一,但还是只能勉勉强强和五爷打个平手,他既伤不了我,我也对付不了他。
想来对付鬼的方法行不通,那我就直接用对付人的那套方法,更加的简单粗暴,还省去了那么多的套路。
杀人不过头点地,并且我还是站在正义的一方,想着我就拔出了龙鳞匕。
正在我感觉浑身充满了斗志的时候,我的眼神和五爷的眼神对上了,五爷随即就移开了紧盯着沙摩柯。
很显然他在轻视我的战斗力,我直接被五爷毫无掩饰的无视了。
沙摩柯如果和五爷直接对上手,显然沙摩柯要吃亏一些,不管他是地底下多么强大的魂将,遇上活人的阳气,他身上的阴气总归还是被压制的。
门外的护工偷偷的从窗户边上探出头来,应该是一时没听见屋内的打斗声好奇的。
这时屋外传来一声打呵欠的声音,接着就听见六爷说道:"五爷,小弟我实在等得不耐烦了,要是有什么好货你过两天知会我一声,我再来,没那闲心看你们几个继续跳大神了。"
"我白五爷还没死,我自己的事还轮不到别人来费心,慢走不送。"
五爷依然还是那么傲慢的态度,顺脚踢了地上一件铜器花瓶出去,只听门口传来哐当的两声,紧接着就是六爷小声低啐了一声,然后脚步声就越走越远了。
"如果不是敌对的关系,我还是蛮佩服你的。"我对着面前的五爷说道:"但你做的事实在太缺德了,就不怕天谴吗?"
"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懂什么?"五爷听完我的话勃然大怒,"我们要完成的大业,几个无关紧要的性命算得了什么,更何况还是对社会一点贡献都没有的精神病。"
"就算是精神病也是个活生生的人,你竟然将刀尖对准了自己的同类,难道你自己的精神就有多正常吗?照你的话说,你不也该去死。"
他横我的口气比他还横,我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哪管自己惹上的事什么人,反正惹都惹了,还怕个屁。
"这些神经病欠下的巨额医药费,根本就没有人能够交得起,你当我白养着这群废物是做慈善吗?羊毛出在羊身上,总归要有人付出吧,我不过是收点利息而已。"
五爷像是要把所有的怒气都吼出来一样,圆目大睁对我喊道:"老子还没轮到你小子教训。"
五爷喊完之后全身的气力往下一沉,左脚往地上踩出了一个坑,我就看见地上的大理石地板立刻就被踩烂了,现出一个坑深深的往下陷,五爷右脚又往地板上砸出另外一个坑,做出一个扎马步的姿势。
只见他伸手完身后的墙壁内一插,像是使劲抓住了什么东西一样,两手臂上的肌肉全数鼓起,我见他脸色涨的通红,接着大喊一声"蟒骨鞭。"
随后五爷从身后那堵被打烂的墙开始出现裂痕,从五爷插进去的手臂开始,一直往上蔓延,那条裂痕一直到了房顶之后拐了个弯依然在继续蔓延,从天花板的这头一直蔓延到底。
我就感觉五爷这是要疯了呀,这明显就是要把房子给拆了。
五爷在这个时候手臂往外一扯,我就看见一截类似白骨的东西从墙里头被拉了出来,紧接着那条裂缝猛然的扩大成手臂粗细,这房顶显然是支撑不住了。
五爷却没有要停手的意思,两只手臂一起往前扯动,我就看见两只手臂都扯出了一截细长的白骨,那骨头一截扣着一截,不像是人的骨头。
这时房顶开始有木头往下掉,接着就是石块和瓦片,灰尘都快迷了我的眼睛,周围都是瓦片碎落的声音,我只能尽力护住自己的头部。
我不太理解五爷这亲手毁掉自己老巢是什么意思,是想压死我同归于尽一了百了吗?可是他的实力显然还没必要走到这一步。
在五爷拼尽全力将骨头扯出的那一刻,就看见两条细长的骨头鞭出现在我的视野中,那鞭子的长度让我都惊叹,竟然从五爷那里绕了一个天花板到我们身后。
让我更感觉不可思议的是,这样不可能有的鞭子,五爷竟然一手拿有一条,五爷将鞭子从墙壁上扯出来的时候,两手一起使力,伴随着一声凌厉的脆响,鞭子凌空劈出两道蜿蜒的弧度。
紧接着我就看见鞭子上的骨头竟然暗藏玄机,被五爷这么一劈,骨头里面的倒刺从没块骨头的两边伸出,像极了张了万只脚的巨型蜈蚣。"
与此同时,房顶全塌了,房梁全部都压了下来,大厦将倾独木难支,房顶的瓦片不断的砸在我身上,这个时候想要跑也来不及了。
"轰隆隆"的一声,紧闭着眼睛用手死死的护住头,等待着更多瓦砾的洗礼。
没想到也就一下的功夫,坍塌的房顶穿过我的身体之后,我抬头就看见了一大片的星空。
原来这里就是整座疗养院的顶层,我刚刚早就该想到的,这种古建筑瓦片的屋顶,只能盖在最顶层了,此时房顶一坍塌,我们所处的地方就更像是天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