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接过了话。道:“是有好久没来了,所以想来看看。”
“沟子村这地方,穷乡僻壤的,有什么好看的?”白永贵问。
“用穷乡僻壤来形容沟子村。恐怕有些不太准确吧?”我笑呵呵地看向了白永贵,道:“这地方用鬼邪怪异来形容,恐怕要准确一些。”
“你们三位这次来,真的仅仅只是来看看的?就没有别的打算?”白永贵是何等聪明的人,他自然能猜到,我们来沟子村的目的,绝对不仅仅只是来看看。
“打算没有,不过有件事,我确实想向你请教一下。”我道。
“请教不敢当。”白永贵回了我这么一句,然后说:“有什么事要问,你就开口吧!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不隐瞒,全都告诉你。”
“我师父的坟,给人挖了一个盗洞,跟沟子村有关。”我没有弯弯绕,直接就把话给挑明了。
“钱半仙的坟给人盗了?难不成那坟里还有宝贝?”白永贵给了我一个不敢置信,深表怀疑的眼神。
“大家都是封阳县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师父活着的时候就很穷,哪里能有宝贝给他陪葬啊?”我白了白永贵一眼,道:“沟子村的事儿,你应该是很熟悉的,我师父那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说说呗!”
“你说的这个。我还真不知道。”白永贵故意把眉头皱了起来,还装模作样地想了那么一想,然后说:“沟子村也没几个人了,大活人是不会对钱半仙的坟感兴趣的。你要真觉得你师父那坟被盗。与沟子村有关,我建议你去村东头看看。”
白永贵让我去村东头看看?村东头那块地,不是一块大坟地吗?那坟地还有些邪性,以前跟着孔老汉一起去。都凶险得很。
“你能带我们一起去吗?”我问。
“那地方邪,现在天也快黑了,我还是不去了。再则说了,你们又不是没去过那地方。又不是找不到路。”白永贵在最后跟我们说了这么一句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白永贵叫我们去村东头那块坟地,我怎么感觉,那家伙像是故意在给我们挖坑啊?”我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沟子村本就不是一个太平的地方,村东头那块坟地,更是邪性得很。”易八皱起了眉头,道:“白永贵叫我们去村东头的那块坟地,绝对是没安好心的,这个不用怀疑。但在有的时候,陷阱里面是藏着生机的。”
“你的意思是,明知道那是陷阱,咱们也得往里面跳?”我问易八。
“跳不跳现在还不好说,但咱们过去看一眼,总归是没什么大问题的。”易八回道。
“天马上就要黑了,咱们也别磨蹭了,赶紧出发吧!”宋惜说。
村东头的那块坟地。我和易八是去过好多回的,去那里的路,我们是相当熟悉的。走了约莫一刻钟,我们便走到那坟地的边上了。
穿过前面那片小树林。就算是真正地进入坟地了。那小树林我和易八也是走过很多次的,对那地方,我可以说是记忆深刻。
“你有没有觉得,今天这小树林跟我们前几次来的时候,有一点儿不一样啊!”在跨进小树林之后,我对着易八问了一句。
“太安静了,安静得像个普通的小树林似的。”易八皱着眉头,往四周看了看,然后道:“现在这小树林看上去,有点儿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的那种感觉。”
这小树林确实有些太安静了,静得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很清楚。
一点儿风都没有起,但我在往小树林里面走的时候,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后背是凉飕飕的。
突然,地上的树叶动了起来。就像是有大风在吹一样。哗啦啦的,树叶全都上了天,还在空中打起了转。
安安静静的小树林,一下子就不再安静了。树叶们哗啦啦的,漫天都是,也不知道这是唱的哪一出?
有些树叶朝着我们这边打了过来,这些个树叶,虽然一片打着不痛,但它们的数量多啊!在其的连环攻击下,还是有那么一点儿痛的。
“这是怎么回事啊?”宋惜问易八。
“有人在给我们送见面礼。”易八说着,盘腿坐在了地上。
只见,他将左手手心向上,拇指尖与中指尖相搭,右手手心向下,拇指在内,食、中、无名指相并在外套入左手拇、中指所形成的环中,拇指与中指相搭,并使两手拇指及中指互不接触。易八掐的此诀,叫太乙混元诀。
掐好此诀之后,易八叽里咕噜地在那里念起了经文。虽然我没有听出来他念的是个什么经,但在其念了那么一会儿之后,原本还在狂飞乱舞的树叶们,慢慢地就安静了下来,一片一片地,重新落到了地上。
还好有易八,要不是有他在,这些狂飞乱舞的树叶们,指不定会给我们造成多大的麻烦呢!
在树叶们全都落地之后,易八收了式,缓缓地站起了身。
“现在应该没什么事了,咱们可以继续往前走了。”易八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继续在前面给我们带起了路。
给易八用太乙混元诀镇了之后,这些树叶确实没有再搞事情了,我们三个,顺顺利利地走过了小树林。
前面出现了一座坟,那坟看上去像是一座野坟。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就是那坟的坟头草,长得特别的高。
“要知男女老少坟,只有草木才知音;要知何因死的人,草木也能定分明。左边草高是男坟,右边草高葬女人;男坟长草直上生,女坟草生乱纷纷。”易八一边念着这话。一边盯着那坟的坟头草看了起来,看完之后,他补充道:“坟上草色绿或青,葬的酒醉狂死人。”
从易八念的这番话来看,眼前这坟里面葬的,应该是个男人,而且其还是喝酒醉死的。
“你是说这里面葬的是个醉鬼是吗?”我问易八。
“嗯!”易八点了下头,道:“我这青布口袋里还有小半壶白酒。本是拿来做法事用的,既然有缘遇到了眼前的这位,索性就拿出来,请他喝一杯。”
说完这话之后,易八立马就拿出了香烛纸钱什么的,在那里烧了起来。一边烧,他还一边在那里叽里咕噜地念着经文。
经文念完,他拿了一个小土碗出来。把壶里的白酒倒了进去。在倒的时候,他只倒了不到三分之一碗。
“你这壶里还有酒啊!为什么这么小气,只给他倒这么一点儿啊?”我有些疑惑地对着易八问道。
“给鬼敬酒,只敬三分。”易八笑呵呵地对着我回道。
“不懂就别在这里多嘴。”宋惜白了我一眼。说:“好好看着就是了。”
“酒已斟好,还请出来喝一杯吧!”易八一脸诚恳地对着那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