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姐仍旧伸着舌头在那里舔,而且舔得还挺认真的。我们都已经走到她身边了,但芍药姐却像根本没发现我们似的。
“你在干吗啊?”我试着喊了芍药姐一声,但那娘们就像没听到我的喊话似的,根本就没搭理我。
“她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给控制住了,像这样喊,你是喊不醒她的。”
易八微微地将他的眉头皱了那么一皱。在皱完眉头之后,易八赶紧从他的青布口袋里摸了一道符出来,然后迈着步子。小心翼翼地朝着芍药姐走了过去。
在易八走到芍药姐背后的时候,那娘们突然一下子把头给转了过来。此时的芍药姐,满嘴都是鲜血。那样子看上去,说有多渗人,就有多渗人。
“啪!”
易八二话不说,更没有半刻的犹豫,拿起手中的那道符,直接就是一巴掌。给芍药姐拍了过去。
符一上身,芍药姐的身子突然颤了那么一下,就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
冒烟了。那道被易八贴在芍药姐身上的符突然一下子冒起了青烟。在青烟冒了那么一会儿之后,立马又有小火苗窜了出来。
小火苗这么一窜,那符自燃就给燃成灰烬了啊!
“居然没用!”易八在说这四个字的时候。脸上露出来的,是一副有些吃惊的表情。
“你是说你的符没用吗?”我问易八。
“嗯!”易八点了下头,道:“刚才用的那道镇邪符,虽然不能说是我手里最厉害的符,但也算得上是压箱底的了。这样的符,对芍药姐居然一点儿用都没有,这有点儿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符确实是好符,只可惜用错地方了。”怪树蛊宗又说话了。
“你什么意思啊?”我问。
“镇邪符是用来镇邪的,但蛊这东西。可以说是邪,也可以说并非是邪物。对于游弋于邪与非邪之间的东西,你们这用来镇邪的镇邪符。自然是药不对症的啊!”怪树蛊宗这话说得,好像是有那么一些道理。
就在这时候,我看到有道金光闪过。那道金光直接闪到了芍药姐的身上,然后芍药姐的身子,一下子就变得直挺挺的了。
在过了那么十来秒钟之后,芍药姐突然在那里“哇哇哇”的大吐了起来。从芍药姐嘴里吐出来的。是一些血色的黏稠物,在那东西落到地上之后,我发现里面有好多的小虫子。在那里蠕来动去的。
这画面看着,着实让人觉得有点儿恶心。
吐完了之后,芍药姐的意识。好像变得要稍微清醒那么一些了。
“刚才是怎么一回事啊?”芍药姐问我。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道:“你被那血手抓进了树洞,紧接着我和易八也被抓了进来。进来之后。我俩一直在找你,刚把你找到,是小金子救了你。”
“我只知道在被抓进来之后。眼前一直是一片血红,然后我就有些懵了,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我一下子晕了过去。”芍药姐把她进洞之后的情况,跟我们大致说了一下。
“你们三个的命,都还算大。不过命再大。也得珍惜。以你们的本事,要想找到出路,从这里出去。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但若是有了别的非分之想,结果会如何,那就不好说了。”怪树蛊宗这话是个什么意思啊?他是在好心提醒我们呢?还是在威胁我们啊?
“接下来怎么办?咱们是找路出去吗?”我问易八。
“在这鬼地方,能把小命给保住,就已经是烧高香了。至于那些非分之想,我看咱们还是算了吧!”易八道。
“不行!”芍药姐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娘们,居然来了这么一句。
“为什么不行啊?”我一脸懵逼地看向了芍药姐,问。
“咱们好不容易才进到了这里来,都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道了。现在蛊种都没有见到,怎能如此轻易的离开呢?”芍药姐用斩钉截铁的语气对着我和易八说道。
“既然你都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趟了,那你更应该清楚。这鬼地方到底是有多凶险啊!”我白了芍药姐一眼,问:“难不成你还想再去鬼门关走一道?若是再去走一道,恐怕这次真的就要走进去了。”
“吉人自有天相,上次在鬼门关走了一招没出事,这次再去走,一样是不会出事的。”芍药姐这娘们,还真是嫌她自己的命大啊!
“你爱干啥干啥,我们就不陪你了。”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芍药姐要去寻死,我这边又劝不住,自然只能跟她分道扬镳,先把自己给保护住再说啊!
“刚才你们救了我一命,我还是得跟你们说声谢谢。”芍药姐瞪了我一眼,道:“既然你们不愿意去寻蛊种,那就再见了。”
这个芍药姐,当真是不怕死,她还真走了。
我有点儿懵逼,然后下意识地看向了易八。
“咱们怎么搞啊?真的不管她了?”我问。
“你觉得呢?”易八叹了口气,道:“从内心里来说,我是真心不想再去管芍药姐,她要死要活跟我们有何干系?但问题是,再怎么说,她都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那你是个什么意见?咱们跟着她一起去?”我问。
“见机行事吧!”易八顿了顿,道:“反正咱们也不知道出口在哪儿,就听天由命,跟着芍药姐走走看。”
“那咱们就只能信了芍药姐的那句吉人自有天相了。”我苦笑着说。
“她是不是吉人我不知道,反正直觉告诉我,咱们两个,跟吉人从来都是没多大关系的。一直以来,咱俩都是两个倒霉蛋,尽干些费力不讨好的事儿。”易八在那里自嘲了起来。
芍药姐好像不是在乱走,她在往前走的时候,方向感那是很强的。我甚至感觉,她对这里好像挺熟悉的。
“感觉你对这地方挺熟悉的啊!就好像以前来过这里似的。”我道。
“没来过,不熟。”芍药姐扭过了头,白了我一眼,问:“你们两个不是不跟我一起去找蛊种吗?怎么又跟过来了啊?”
“我们这不是不放心你吗?所以才勉为其难地跟着你,一起去看看啊!”我呵呵笑了笑,说。
“明明就是自己想去,还把话说得这般冠冕堂皇的。”芍药姐在最后给了我一个白眼之后,便迈着步子,一边仔仔细细的张望着,一边往前走了起来。
“咱们还要走多久,才能见到那蛊种啊?”我假装无意地探了芍药姐一句底儿。
“我怎么知道?”芍药姐给了我一个无语的眼神,然后说:“我也是瞎走的。能不能找到蛊种,我可说不准。”
“女人的方向感一般都比较强,你若是瞎走,咱们瞎跟就是了。没多大的事儿。”我道。
“呵呵!”芍药姐顿了顿,问:“你们俩就不怕我把你们带坑里去了吗?”
“不怕。”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