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之后,易八将双手向上,十指交叉,用左手食指扳住了右手中指,右手食指扳住了左手中指。同时,他用左手大指压住右手小指。右手大指压住左手小指,并将两个无名指竖起,结了个五岳印。
此印一结,我便感觉周围的气场有了变化,就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从天上压下来了似的。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了。
“呜呜哇哇……”
有鬼叫声,是从地底下传来的。
“地下有鬼?”我问。
“嗯!”易八点了下头,说:“地底下不仅有鬼,从这鬼叫声来看,下面藏着的鬼,数量还不少呢!”
“地底下藏着的这些鬼,该不会是那东西搞出来的吧?”我问易八。
“不知道。”易八摇了摇头,道:“也不知道用这办法,能不能把那东西逼出来。”
“用五岳印封印我的小鬼,你这是在挑衅我吗?”有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从音色来看,应该是那家伙来了。
“你为何又害人命?”易八问。
“害不害人命,全看我心情。只要我想剥人皮了,就会去剥一张,你们管得着吗?”那家伙这语气听上去。那是相当冲的啊!
“看来我今天必须得把你这孽障收了!”易八十分愤怒地回道。
“收我?”那家伙哈哈大笑了起来,说:“要不我给你一点儿时间,让你重新把那千军万马阵摆好?”
“不用了。”
易八在回了这么三个字之后,立马便叽里咕噜地在那里念起了经文。一边念,他一边掐起了指诀,还踏起了步罡。
“哟!”那家伙装腔作势地发出了这么一声惊叹,然后道:“没想到你这小道士,当真是有几分真本事的啊!你这本事虽然不错,但用来对付我,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儿。”
有脚步声。感觉是有什么东西,从外面进来了。
是那东西来了吗?我扭过了头,看向了门口。
那家伙没有来,来的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这尸体,显然是被害死的那些村民当中的一个。
此时易八正在掐指诀念经。和那家伙斗法。前来的这具尸体,易八是无法分身去收拾它的。
尸体朝着易八去了,看它这意思,似乎是想偷袭易八啊!
我赶紧把易八给我的符拿了出来,朝着那尸体奔了过去。“啪”的一巴掌,给他贴在了背上。
定住了,尸体给我定住了。
易八这符的效果,还真是不错啊!我只是把符贴了上去,都没有念经。没想到居然就把那具尸体给定住了。
“哈哈哈……”
那家伙又笑了起来。
“你居然还能笑?”那家伙不是在跟易八斗法吗?现在易八都不敢分心,那家伙居然能笑?
“当然啊?别说就他一个,就算是来上十个,我一样能对付得过来。”那家伙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是很轻松的。
易八那边。看样子马上就要撑不住了。我得帮帮易八,毕竟我是学了《鬼真经》的,虽然我并不能说是完全学懂了的,但多多少少我还是学了那么一些的啊!
我闭上了眼睛,然后默默地在心里念起了《鬼真经》。
“你会《鬼真经》?”那家伙用很吃惊的语气问我。
“什么是《鬼真经》啊?”我装起了蒜。
“刚才你默念的不就是《鬼真经》吗?”那家伙问我。
“我不知道啊!”我道。
“不知道就能把《鬼真经》给学了。你骗谁呢?”那家伙说。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我会《鬼真经》,所以那家伙没再出招了,反正此时的易八,已经收了式,正在那里回神呢!
“你为什么要害那么多人命?”我问。
“我喜欢。”那家伙还真是够无耻。够不要脸的,他居然回了我这么三个字。
“就一句喜欢,你就草菅人命?”我对着那家伙质问道。
“人命不就是用来草菅的。”那家伙接过了话,说:“你们两个,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我,我本是想直接要了你俩的性命的。但看在你学了《鬼真经》的份儿上,我可以饶你们不死,但你们立马得给我滚蛋,并保证从此以后,再也不踏入饮马沟半步。”
看在我学了《鬼真经》的份儿上?那家伙这是怕我了吧?毕竟《鬼真经》可是一部神书,我要是全都学会了,那家伙肯定不是我的对手。
“那我们是不是得谢谢你啊!”我道。
“谢就不用道了,你俩赶紧滚蛋吧!免得我后悔。”那家伙这是在催我们走啊!
“虽然你说不用道,但出于礼貌,这谢我是必须得当面跟你道的啊!”我呵呵地笑了笑,说:“我们都交了这么多次手了,不管日后怎样,我觉得咱们都有必要见个面什么的啊!”
“你想见我?”那家伙问。
“嗯!”我点了一下头,说:“见个面。认个熟脸嘛!免得下次再见的时候,谁也不认识谁啊?”
“没这必要。”那家伙接过了话,道:“只要你们不再来饮马沟,我们是不会再见面的;倘若你们不识趣,又跑到了这里来。我们也用不着见面。”
“你要不出来跟我们见一面,我们就不走了。”我呵呵地笑了笑,说。
“真想见我?”听那家伙这话的意思,似乎他是真的准备出来,跟我们见上一面啊!
“我很想看看,剥人皮的恶鬼,到底长的是个什么恶样?是不是让人看一眼,就毛骨悚然?”我笑呵呵地对着那家伙回道。
“凡是见过我的人,最终全都死了,你们确定要见我?”那家伙冷冷地问。
“我们跟那些人是不一样的,他们全都死了,并不代表我们也会死,谁叫我俩的本事比他大啊?”我说。
“行!”那家伙回了这么一声,然后道:“既然你们执意如此。那我就满足一下你们的幻想,出来跟你们见上一面。”
呼啦啦的,起风了。
那家伙这是要出来了吗?
“哗啦……哗啦……”
这是个什么声音啊?我侧着耳朵,仔细听了听。没能听出这哗啦声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
稻草人,有个稻草人走了过来。
“你是个稻草人?”我问那家伙。
“我想是什么,就是什么。”稻草人开口了,声音听上去。确实像是那家伙的。
“你不是说好出来跟我们见上一面吗?结果弄这么一个稻草人出来,你这事儿做得,是不是有点儿太没诚意了啊?”我问。
“你们要想见我,现在我已经拿给你们见了。”那稻草人顿了顿。道:“现在你们两个,是不是该滚了啊?”
“滚?”我呵呵地笑了两声,说:“害死了那么多条人命,你难道真的以为,我们会就这么把你放了?”
“你们放我?”那家伙哈哈大笑了起来,道:“这可是我几十年来,听到的最好听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