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踏实?”我接过了话,道:“说句实在的,今天在武清山没看到孔老汉,我这心里,多多少少的。也是有些不踏实的啊!”
日子又平平静静的过了两天,虽然这两天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但我心里。却总是记挂着事的。
下午的时候,易八突然找到了我。
“初一哥,前两天芍药姐说的卜一卦那个建议,我觉得咱们完全是可以参考一下的啊!”
“你的意思是让我卜一卦?”我问。
“我只是心里不踏实。要你觉得没必要,不卜也行。”易八说。
卜一卦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行!”我点了下头,道:“那我就卜一卦试试。”
我找来了小香炉。在里面点了一炷香。然后把金龟壳拿了出来,卜了一卦。
在开始卜卦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我的心一下子就慌了起来。
卜卦的时候,心是必须静的。心不静,卦不准。现在我的心这么慌,就算是强行卜卦,也卜不准啊!
“怎么了?”见我本来都已经开始卜卦了,但却在中途停了下来,易八便有些好奇地问了我一句。
“现在恐怕卜不了了。”我深呼了一口气,说:“也不知道怎么的,刚一开始卜卦。我这心立马就慌了起来。”
“心慌?”易八皱起了眉头,道:“看来这是天意,是老天不让初一哥你卜这一卦啊!”
干咱们这一行,那是必须得尊重天意的。老天不让卜。这卦自然是卜不得的。不管是谁,只要是逆天意而为,最终都是会遭受天谴的。
“要不咱们还是等等看吧!有些事情,等到了可以知道的时候,我们自然能知道。”我说。
晚上的时候,因为一个人的到来,我和易八那平静的小日子被打破了。
“请问易道长在吗?”来的是个男人,样子看上去很陌生,反正我以前,从没见过他。
“我就是。”易八站了出来,问:“有什么事吗?”
“村里出了邪事,想请易道长你去看一下。”那男人说。
经过易八的盘问。我们大致把情况给弄清楚了。眼前的这位,名叫吴松,是饮马沟的人。饮马沟是个小村子,在渝都的市郊。
那里的人们,本过着平静的小日子,但最近这段时间,饮马沟出了邪事,死了好几个人。那几个死者。死后的样子,看上去很惨,人皮都给剥了,一个个全都是血淋淋的。
在死第一个人的时候,村民们报了案,丨警丨察去了之后,认定是谋杀。但查了半天,却半点儿线索都没有。
当天晚上。又死了一个。为了防止再出人命,警方派了丨警丨察守在了饮马沟。谁知道丨警丨察驻守的第一天晚上,就牺牲了一个,而且死相和村民一样,都是全身被剥了皮。
在死了一个丨警丨察之后,警方便撤场了,不再管这档子事了。在撤走的时候,有一个老丨警丨察找到了吴松,让他来古泉老街的一八阁请易道长。
至于那老丨警丨察叫什么,吴松说他不知道,当时也没问。
因为宋惜的关系,我和易八在渝都官场里,多少还是有些名声的。那老丨警丨察知道易八,估计是宋惜的缘故。
人命关天,事不宜迟。我和易八赶紧收拾好了东西,跟着吴松一起,朝着饮马沟去了。
这已经是出事以来的第八天了,按照吴松的说法,每天晚上都会死一个人,到目前为止。一共死了七个。
在饮马沟祠堂门口的大院里,摆着七口棺材,每口棺材里面,都放着一具尸体。易八打开看了看。每一具尸体都是血淋淋的,还散发着恶臭。
“不仅害了人性命,还把人皮给剐了,那东西是不是有些太凶残了啊?”我皱起了眉头。道。
“是有些太过凶残了。”易八顿了顿,说:“已经死了七个人了,今晚咱们必须把那东西制住,要不然还得死人。”
“饮马沟这里,以前都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出这档子邪事呢?”我有些疑惑地看向了易八,道:“出任何幺蛾子事,都是有前兆的。”
“现在时间还早。那东西就算要出来,也得等到子时之后。”易八接过了话,说:“咱们去找吴松问问,看出事之前,饮马沟有没有发生什么反常的事。”
我俩把吴松叫了过来,问他。
“在死第一个人之前,村子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啊?”
“没有啊!”吴松不假思索地给了我们这么一个答案。
“真的没有吗?你再仔仔细细的好好想想。”易八追问道。
吴松皱着眉头在那里想了起来,想了那么一会儿之后。他突然有些激动地说:“要说奇怪的事,还真是有一件。不过那事看上去,跟死人好像没多大的关系啊!”
“快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我有些着急地问道。
“饮马沟有个疯婆子,叫谢思芬。她男人死了好几十年了,在村子开始死人之前,她说她男人回来了。”吴松犹豫了一下,说:“在她男人死的时候。谢思芬受了刺激,整个人在一夜之间就疯了。从那以后,她一直都是疯言疯语的。她说他男人回来了这事儿,估计也是疯话。”
“她以前说过她男人回来了这事儿吗?”我问吴松。
“疯子说的胡话。谁去听啊!她有没有说过,我不知道。”吴松道。
“她男人叫什么?”易八问。
“这个说来也奇怪,谢思芬男人叫什么,村子里还真没人知道。”吴松顿了顿,说:“据村里的老人说,谢思芬的男人,就只在村里露过几面。”
“那他是怎么死的?”我问。
“不知道。”吴松摇了摇头,道:“那男人不是在村里死的,具体在哪儿死的,没人知道。是谢思芬疯了之后,大家才知道她男人死了。”
“要不咱们去谢思芬哪儿看看?”我对着易八说道。
“嗯!”易八点了下头,说:“虽然不敢确定死的这些人和谢思芬有没有关系。但她应该是有问题的。”
谢思芬住在饮马沟的边上,独门独院的,离别的村民的房子有些远。
吴松带着我们去了谢思芬家,她家那小院的门是关着的。
“有人吗?”吴松敲了两下门。对着里面喊道。
不一会儿,门开了。有一个头发乱得跟乱鸡窝一样,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看上去邋里邋遢的疯老太婆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嘘!”谢思芬把食指竖在了嘴前,很小声地说:“我男人回来了,你们快走,不然他会扒了你们的皮。”
会扒了我们的皮?难不成饮马沟这档子事,真是谢思芬她男人干的?
“他为什么要扒我们的皮啊?”易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