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是路过这里,见这房子有些奇怪,出于好奇,便走了过来。”我嘿嘿地笑了笑,道:“没想到,这房子居然是你的。”
“我这里没什么好看的,请走吧!”童守寄很直接地对着我和易八下了逐客令。
“既然你不欢迎我们,那我们就不打搅了。”
我跟易八出了房门,童守寄把门给关上了。
“原来童守寄真在这儿啊!”
我和易八这次来,就是探探消息的。摸清楚了童守寄老巢的位置,也算是一个不小的收获啊!因此这一趟,我俩没白跑。
回古泉老街得路过槐柳镇,在破面包开到镇上的时候,站在马路边的佘花婆对着我们招起了手。
“你要搭顺风车吗?”我把车停在了佘花婆身边,问。
“在童守寄那房子里,你们看到了些什么?”搞了半天,佘花婆是想打听童守寄的消息啊!
“就看到一些陶罐,一楼那三间屋子里,每间都有上百个。至于二楼,我俩还没来得及上去。就碰到童守寄了。他把我们请出了屋,因此二楼和三楼有些什么,我们没看到。”我说。
“估计你们一到他就看到你们了,一楼那三间屋子,其是故意拿给你们看的。二楼和三楼里面,肯定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所以他没让你们上去。”佘花婆说。
“故意拿给我们看,他难道是想让我们知道他养的小鬼很多,让我们知难而退,不要惹他?”我问。
“应该有这原因。”佘花婆说。
跟佘花婆聊了几句之后,我和易八便开着破面包离开了。
芍药姐应该是猜到了我和易八跑去找童守寄去了,我们刚一回到古泉老街,她便笑吟吟地走了过来。
“怎么样啊?有没有在槐柳镇发现点儿什么?”芍药姐问我。
“发现了一堆陶罐,看上去是用来养小鬼的,除此之外,我们还碰到了童守寄。”我道。
“就这些?”芍药姐问我。
“当然就只有这些啊!”我白了芍药姐一眼。道:“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槐柳镇看看嘛!童守寄就在他养小鬼的那三层小楼里,你要是感兴趣,可以去找他聊聊啊!”
“我才不感兴趣呢!”芍药姐回了我这么一句,然后便转了身,一扭一扭着屁股走了。
日子又平平淡淡地过了几天,这天傍晚的时候,我发现古曼斋的大门打开了。不过那门并没有完全打开,只是开了一条小缝。
难道是童守寄回来了?
有些好奇的我,赶紧去了三吉典当。
“有事儿吗?”芍药姐问我。
“古曼斋开门了,你知道吗?”我问。
“开门了?”芍药姐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问:“什么时候?”
“就刚才,不过那门并没有完全打开,只是开了一条小缝。”我道。
“是吗?”芍药姐把嘴凑到了我耳边,很小声地说:“我过去看看。”
芍药姐推开了古曼斋的门,走了进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这都好半天了,芍药姐进去少说也有大半个小时了,怎么还没出来啊?
“芍药姐在里面,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我一脸担心地看向了易八。
“应该不会吧!”易八皱起了眉头,说:“芍药姐向来都是很机灵的,就算是遇到了什么情况,她也是能应付得过来的。”
“啊!”
在我和易八正聊着的时候,古曼斋里传出了一声女人的尖叫。这叫声,听上去很像是芍药姐发出来的。
“只叫了一声,便没音了,芍药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啊?”我问。
“咱们得进去看看。”易八道。
古曼斋里养着不少小鬼,空着手去那是很危险的。我赶紧上楼去把打鬼杖和虎笛拿了下来,然后跟易八一起,朝着古曼斋去了。
“芍药姐!”推门进去之后,我试着喊了一声。
没人回应啊!
我又试着喊了一声,还是没有听到芍药姐的回答。
“哐当!”
是有什么东西落到了地上,好像还摔碎了。我和易八赶紧循声小跑了过去,发现有一个陶罐,摔碎在了地上。
“这陶罐看上去,跟我们在童守寄那养鬼场看到的好像是同一款啊!”我指了指地上的碎片,问易八。
“确实是同一款。”易八点了下头,道:“陶罐摔碎了,这便是说明,里面养的那小鬼养成了,而且已经跑出来了。”
“是因为咱们进来了,所以那小鬼才出来的吧?”我连蒙带猜地问道。
“应该是。”
易八摸了一道符出来。夹在了食指与中指之间,然后叽里咕噜地在那里念起了咒语。念了一会儿之后,那夹在易八指尖的符,慢慢地冒起了青烟。然后燃了起来。
符燃成了灰烬,其燃出来的那股子青烟,在空中打起了旋儿。转了几圈之后,青烟向着东南角的那间屋子去了。
那间屋子的门是关着的。易八在前面带着路,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有声音,屋里有声音,听上去像是有个女人在里面哭。
“有哭声。也不知道是不是芍药姐的。”我道。
“我先进去,初一哥你小心一点儿。”易八轻轻地推了一下房门,那门“嘎吱”的一声便给推开了。
屋里没有点灯,虽然有月光从窗外洒进去。但还是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到。
易八拿了一支蜡烛出来,点燃了。借着烛光,屋子里的情况,勉强可以看清了。
刚才明明有女人的哭声,怎么现在用蜡烛一照,却什么都没有呢?我一脸疑惑地看向了易八,问:“是不是见我们进来了,那东西给吓跑了啊?”
“要是她能被吓跑,也不会故意发出那声音引我们过来了。”易八皱着眉头道。
“嘻嘻……嘻嘻……”
有笑声,是从衣柜那边传来的。
易八拿着打鬼杖,打开了衣柜的门。衣柜里面挂着一件旗袍,这旗袍看上去,有点儿眼熟,很像是芍药姐今天穿的那件。
“这是芍药姐的吗?”易八指着那旗袍问我。
“有点儿像。”我盯着那旗袍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会儿,一脸不解地说道:“她身上穿着的旗袍。怎么会跑到这衣柜里来啊?难不成,她是出了什么意外?”
“你把它拿出来看看。”易八说。
我将那旗袍拿了出来,在碰到那玩意儿的时候,我似乎感觉到了那么一点儿余温。是不是说。这旗袍是才从芍药姐身上脱下来的吗?
“芍药姐好像喜欢喷香水,你闻一下,看看这旗袍上的味道,是不是她的?”易八对着我下起了指令。
“为什么是我闻啊?”我问。
“我是道家之人。不方便做这等下流之事。再则说了,芍药姐都在你身上趴过,对她的味道,你应该是很熟悉的。”易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