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椅子不坐,弄这么一根小板凳来坐着,你想干吗?”
宋惜大概是看穿了我的小心思,因此敲起了二郎腿,还把双手放在了两腿之间,把所有可能漏光的地方都给挡住了,我也啥都看不到了。
“你说有事跟我讲,到底是什么事啊?”我把手放在了宋惜那白嫩又柔滑的大腿上,笑嘻嘻地问。
“段叔和钱叔他们带着人去了趟青龙湾,你和易八也去了吧?”宋惜问我。
“是啊!”我道。
“当晚是个什么情况。跟我说说。”
我把在驸马墓那里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跟宋惜讲了一遍。听完之后,宋惜皱起了眉头,像是在思考什么。
“你在想什么啊?”见宋惜愣了半天,一个字都没有说,我便有些好奇地问了她一句。
“我在想段叔和钱叔,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宋惜露出了一脸的疑惑。
“不管他们唱的是哪一出,都不是什么好戏。”我顿了顿,道:“驸马墓之事,这才刚开始,至于以后会是怎么个发展,谁也说不清。”
“对于段叔,我的了解不多,但钱叔我还是有些了解的。以钱叔的智商,怎么会找一群乌合之众去盗驸马墓呢?”宋惜在那里自言自语了起来。
“或许是出于情面。”我接过了话,说:“不管是钱叔,还是段叔,都想独吞那鬼王令。但碍于情面,他俩在表面上,至少得和和气气的啊!或许正是因此,他们才合伙去找了群乌合之众,跑去盗那驸马墓的。”
“以我对钱叔的了解,不会这么简单的。”宋惜说。
“那你给分析分析呗,不管是对钱叔,还是段叔,我都不太了解,你对他们的了解多一些。”我道。
“这么些年来,驸马墓一直没人敢动,那地方藏得有宝贝,但却是一潭死水。”宋惜皱起了眉头,说:“钱叔和段叔这次的搅合,虽然离打开驸马墓还比较遥远,但至少是让那潭死水,不再那么死了。”
“他们这是在打草惊蛇?”我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
“用这么多条人命,去打草惊蛇,钱叔和段叔这两个人,心还真是够狠的啊!”宋惜一脸担心地看向了我,道:“你和易八两个,在跟他们打交道的时候,可一定得小心一些。从这次的做派来看,他们两个,都是下得去手,心狠手辣,不在乎人命的。”
宋惜这话一说,我的后背一下子就冒出了不少的冷汗。那可是二三十条人命啊!钱叔和段叔居然眉头都不皱一下。
“心得狠成什么样子的人,才能如此啊!”我仰头叹道。
“要是不够狠,在古泉老街,他俩也坐不稳那个位置。”宋惜说。
“进驸马墓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管是钱叔,还是段叔,都得找高人相助,才有可能进得去那地方。”我道。
“在古泉老街混了这么久。钱叔和段叔认识的人,自然是不少的。”宋惜接过了话,说:“至于你讲的高人,他们肯定是有认识的,但其到底有没有进驸马墓的本事,谁也说不好。”
“你不是说找我有事吗?到底什么事啊?”我问宋惜。
“要想拿到鬼王令,魏晨鑫是一个很关键的人物。”宋惜一脸认真地看向了我,道:“你跟那魏晨鑫的关系,看上去还不错,我叫你来,就是想提醒你,让你多注意一下他。”
“就这事儿?”我问。
“还有一件。比这重要得多的事。”宋惜故意在那里吊起了我的胃口。
“什么事啊?”我问。
“请我吃晚饭。”我还以为宋惜真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跟我说呢,闹了半天,居然是这个。
“看你这一脸失望的样子,是舍不得钱,还是不愿意陪我吃晚饭啊?”宋惜把脸拉了下来,露出了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我的钱都是你的,怎么会舍不得啊?至于陪你吃饭,那是再乐意不过了啊!”我嘿嘿笑了笑。说。
吃饭,看电影,送宋惜回家。这一次的约会,跟之前的一样,没什么新鲜的东西。虽然套路有些俗套,但跟宋惜在一起的,这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过得那是相当愉快的。唯一的遗憾就是,每次想占她点儿便宜,吃她些豆腐的时候,都会挨她的掐或者打。
“这么晚才回来,初一哥你玩得开心吗?”面包车刚一开回一八阁的大门口,易八便笑呵呵地跟我开起了玩笑。
“还行!”我道。
“宋惜叫你去,是只是要跟你约会,还是有别的事儿啊?”易八问我。
“就问了一下驸马墓的情况,至于别的。她就说魏晨鑫是进墓的关键。”跟易八是没什么需要隐瞒的,宋惜说的那些话,除了打情骂俏的部分之外,我全都告诉了他。
时间平平淡淡地过了几天。这几日的古泉老街,安安静静的,平静得让人觉得有些可怕。这感觉,就像暴风雨之前的宁静似的。
在去驸马墓之前。钱叔和段叔时不时的会出门来遛遛弯,但这几天,我一直没见到他们的人影。也不知道他们两位,是跑到哪里去了。
“在干吗啊?”
这天傍晚,我和易八刚出去吃了晚饭回来,芍药姐便笑吟吟地来了。
“刚吃了饭,正歇着呢!”我疑惑地看了芍药姐一眼,问:“没事儿你是不会来的,说吧,找我们有什么事?”
“最近你俩看到段叔和钱叔没有?”芍药姐问我。
“没有。”我摇了摇头,说:“都好几天没见到他们了,我正觉得奇怪呢,难道你也没看到?”
“要是看到了,我也不会跑来问你俩了。”芍药姐皱起了眉头,说:“他们两个,一起失踪了。也不知道是有什么事?”
“最近这几天的古泉老街,安静得很是有些可怕啊!”我说了这么一句。
“是很安静。”芍药姐点了点头,说:“不仅钱叔和段叔不见了,就连那以前经常在街上晃荡的童守寄,也一直没在露面。”
“上次在驸马墓那里死掉的人的魂魄,很可能是被童守寄给勾走的。他勾了那么多的横死之人的魂魄,自然是跑去养小鬼去了啊!”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因此便看向了薛姐。问:“童守寄的小鬼,不是在古泉老街养出来的吧?”
“古曼斋只是一个卖小鬼的店子,哪里能用来养小鬼啊?”芍药姐接过了话,淡淡地说:“童守寄养小鬼的地方,我没去过,但听说好像是在槐柳镇。”
槐柳镇?佘花婆不就是在那鬼地方的吗?童守寄的养鬼场,居然也在那里?
“该不会童守寄那家伙,是躲到槐柳镇去了吧?”我问。
“很有可能啊!”芍药姐淡淡地笑了一笑,说:“你要是感兴趣,可以悄悄去看看。反正槐柳镇离这里也不是太远,开车都要不了一个小时。”
说完这些之后,芍药姐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