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目前绿丫头离眼镜蛇的直线距离,差不多有两三米。如此远的距离。它就算是想要攻击眼镜蛇,也是有很大的难度的。
突然,绿丫头将身子一弹,直接就朝着眼镜蛇扑了过去。绿丫头是从高处下来的。它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美妙的抛物线,然后一口咬在了眼镜蛇的脖子上。
两条蛇缠在了一起,因为脖子被咬住了,因此眼镜蛇没法咬到绿丫头。它只能用身子,死死地去勒绿丫头。
蛊蛇靠的是毒,不是蛮力。在绿丫头从毒牙里喷出的蛊毒的作用下,眼镜蛇慢慢地放弃了抵抗。
“咚!”
眼镜蛇的身子突然一软,直接从房梁上掉了下来。至于绿丫头,在眼镜蛇即将滑落的时候,它已经机智地游开了。
气焰嚣张的眼镜蛇都给干掉了,别的那些野蛇。自然是不敢再做久留了啊!那些家伙,全都向着窗户外面涌了去,四散逃开了。
眼镜蛇死了,别的野蛇也跑掉了。绿丫头慢悠悠地游了下来,眼巴巴地看向了达妮。
达妮走到了那眼镜蛇跟前,用手沾了一点儿蛇血,放在鼻子前面闻了闻。然后跟绿丫头说:“它的血可以吸。”
绿丫头在得到这命令之后,飞快地便游了过去,一口咬在了那眼镜蛇身上,很满足地在那里吸起了它的血。
“绿丫头要吸蛇血啊?”我问。
“上等蛊虫之血。它都是可以吸的。吸的蛊虫之血越多,它就会变得越强。”达妮说。
“蛊师跑去找人斗蛊,就是为了让自己的蛊虫打败别人的蛊虫,然后吸对方蛊虫身上的血?”我问。
“有的蛊虫是吸血。有的是吃肉。”达妮接过了话,说:“吃肉的蛊虫,比吸血的凶残;吸血的蛊虫,比吃肉的阴毒。”
“这眼镜蛇的个头那么大,是不是属于吃肉的那种啊?”我问。
“为了方便隐蔽,蛊虫一般都是比较小的,如此大条的蛊蛇,必是吃肉长大的。今天要不是得了地利。有房梁可以利用,绿丫头就算最后斗赢了这眼镜蛇,也得受到重创。”达妮。
“凶残之蛊虫虽然看着残暴,但跟阴毒的相斗,多少还是会吃些亏的。”我接过了话。
“蛊物如此,人也是如此。用蛮力的人,是很难斗过使诡计之人的。”易八笑呵呵地说。
绿丫头已经把那眼镜蛇的蛇血给吸完了,并钻回了达妮的衣袖里。
“这蛇的尸体怎么处理啊?”我问达妮。
“拿个口袋装着,给那芍药姐提去,就说是你们打死的。”达妮说。
我去找了把钳子来,将眼镜蛇的尸体夹了起来,装进了一个塑料口袋里。然后和易八一起,提着去了三吉典当。
“芍药姐!”
刚一走到大门口,我便扯着嗓子在那里喊了起来。
“干吗啊?”芍药姐往门外看了一眼,问我们。
“有个礼物要送给你。”我笑呵呵地回道。
“什么礼物?”芍药姐应该是不知道我们要干吗,因此眼神里透着一股子小懵逼。
“刚打死的,你可以去杀只老母鸡来炖龙凤汤。”我把塑料口袋放到了桌上。
“啊!”
一看到口袋里那眼镜蛇的尸体,芍药姐立马就发出了一声尖叫。从她此时的反应来看,似乎芍药姐这娘们。也是怕蛇的啊!
“赶紧拿走!”芍药姐对着我吼道。
“拿到哪儿去啊?我又不认识它的主人,还请芍药姐你帮个忙,将这玩意儿完璧归赵了。”我笑呵呵地说了这么一句。
“我也不知道是谁养的。”芍药姐这谎撒得,实在是有些太没水平。太假了一点儿。
“听芍药姐这意思,此蛇不是野蛇,而是有人养的。”我冷冷地扫了芍药姐一眼,问:“是吗?”
“赶紧把这东西拿走。别在这里恶心我!”芍药姐愤愤地说。
“东西我留在这儿了,爱怎么处理,你就怎么处理吧!”出门之前,达妮给我交待过。眼镜蛇的尸体一定要留给芍药姐。
我和易八转身离开了,芍药姐并没有喊住我们。
“事情办好了吗?”刚一跨进一八阁的大门,达妮便问了我一句。
“办好了。”我说。
“我不便现身,一个时辰之后。你们跟着绿丫头去,找找那蛊师住在哪儿。”达妮又给我和易八摊派起了任务。
“绿丫头能找到路?”我问。
“芍药姐肯定会把那眼镜蛇的尸体还给那人,绿丫头知道眼镜蛇的味道,能寻得到的。”达妮说。
“眼镜蛇都死了,还有拿回去的必要吗?”我问。
“对于蛊师来说,所养的蛊虫死了,必须得亲自善后,这是养蛊人的规矩。若是不守,便会失去蛊虫之心,其所养之蛊虫,将集体倒戈,最后的结果,必会被万蛊蚀身而死。”达妮一脸认真地对着我和易八说道。
“有这么严重?”我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了达妮。
“蛊虫是最有灵性的,只有与主人心有灵犀,才能为其所用。蛊虫为主人卖命,若是负了它,自然会遭其报应。”达妮道。
在闲聊了一会儿之后,达妮突然对着我和易八说道:“时间差不多了,你俩赶紧跟着绿丫头去看看吧!”
达妮这话一说完,绿丫头便从她的衣袖里游了出来,顺着她的身子,爬到了地上。
不管怎么说,这绿丫头都是蛇啊!在它爬到我面前之后,说句实话。我这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儿憷的。
“绿丫头,告诉他,说你不会咬他。”
见我有些害怕,达妮跟那小家伙讲了这么一句。
绿丫头朝着我游了过来,昂起了它的小脑袋,对着我吐了吐信子。
“它这是在说什么啊?”我问达妮。
“说它保证不会咬你,让你放心地跟着它走。”达妮说。
绿丫头向着门外去了,我和易八赶紧跟了上去。这小东西,本来身子就很细小,加上跑得还快,而且专门往角落里钻,才出门没一会儿。我和易八便把它给跟丢了。
“去哪儿了啊?”我问易八。
易八给了我一个十分茫然的眼神,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啊?那玩意儿一溜烟就不见了,我哪儿知道跑哪儿去了啊?”
“那怎么办啊?”就在我这话刚问出口的时候。前面的房梁上,出现了一个绿油油的小家伙,那不就是绿丫头吗?
这小东西,有路不走,往房梁上钻,真是够顽皮的。
在爬到艾草堂屋檐下的房梁上之后,绿丫头停了下来。
艾草堂是个药铺,其主人叫洪克章,对外的身份是个中医,不过他很少露面。平日的时候,艾草堂的大门基本上都是紧闭着的,很少打开。虽然对外声称自己是位中医,但我从未见过有人去洪克章那里看病。
古泉老街这里本就比较怪,像艾草堂这种平日里不开门的店子有好几个,因此我之前没怎么在意。
绿丫头在艾草堂这里停了下来,是不是说明。那藏在暗处的蛊师,很可能就是那洪克章啊?
不好,绿丫头不见了,它是跑进去了吗?这大门关着的。它能从房梁上跑进去,我和易八进不去啊!
“那家伙不会出什么事吧?”我有些担心地问易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