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曹小丽很生气地吼了我一句。
“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我顿了顿,道:“鱼和熊掌不能兼得,人和钱财亦是不能兼得的。”
“那老东西要活多久才会死?”刚才还说我胡说八道的曹小丽,居然如此直白地把这问题给问了出来。
“百岁高龄不敢说,八九十岁那是随便活的。”我笑呵呵地回道。
曹小丽从她的包里摸了一个信封出来,丢给了我,然后气呼呼地走了。
我打开了那信封,数了数,里面装了800块。
“咱们一人一半。”我抽了四张百元大钞出来,递给了易八。
“放初一哥你这儿吧!反正房租水电什么的,都是初一哥你在负责。再则说了,平时的花销。也都是你在管,我拿钱来没用。”易八没收我递过去的四百块。
“开个张赚八百块,虽然不能说钱少,但来问卦那曹小丽,是个心术不正之人。这张开得,很是让人遗憾啊!”我道。
“刚才你念的那打油诗,是个什么意思啊?”易八问我。
“我都念得那么清楚了,你还没听明白?”我白了易八一眼。说:“意思是曹小丽本来应该是有男朋友的,但却勾搭了一个有钱的老男人。她的想法是,先嫁给那老男人,等老男人死后,分到了钱财,再重新嫁给现在的男朋友。如此一来,她就可以钱财和人才兼得了。”
“这也可以?自己的女朋友拿给一个老男人睡,她现在那男朋友能愿意?”易八问。
“现在这世道。有的人为了钱连灵魂都可以出卖,更何况身体?”我笑呵呵地接过了话,说:“单凭曹小丽脸上透出来的那股子魅劲儿,就可断定其绝对不是那种冰清玉洁的女人。睡过她的男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厉害啊!初一哥。”易八对着我竖起了大拇指,道:“这个你都能看出来。”
“要连这么点儿破事都看不出来,还当什么相人啊?”我笑呵呵地回了易八一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再过半个小时,就十二点了。守了一晚上,除了曹小丽之外,并没有别的客人上门。
新地址开张第一天就接了一单生意,不能说好,也不能说坏。开门做生意,只要开了张,那就是好兆头,没必要去奢求太多。
转眼就到十二点了。别的那些店子,陆陆续续地关门了。
“咱们是再守一会儿,还是关门啊?”我问易八。
易八打了个哈欠,道:“折腾了整整一个白天,又守了一个晚上,我早就想睡觉了。今天这架势,就算继续守下去,应该也没生意了。咱们关了门,上楼休息吧!”
大卧室住着就是舒服,在躺到那软软的席梦思上之后,我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仿佛听到窗户那儿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什么东西?
我睁开了眼睛,往窗户那儿一看,发现有一条蛇,正探着脑袋,在往屋里爬。
蛇这玩意儿,我从小就比较怕。一看到那家伙,我立马就吓得“啊”的尖叫了一声。
“怎么了,初一哥?”易八应该是听到了我的叫声。
在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之后,易八从主卧那边跑了过来。
“那里有条蛇。”我往窗户那里指了指。
“就一条野蛇,没事儿。”易八显然是不怕蛇的,他一边说着这话,一边已经迈着步子,朝着窗户边走了去。
在走了那么几步之后,易八突然把脚步停了下来。窗户那里,又出现了一个蛇脑袋,不止一个。是好几个。
“怎么这么多蛇?”我问易八。
“不好!这地方不能待了,咱们得赶紧出去。”易八并没有解释太多,而是直接一把拉起了我的手,拽着我下了楼,跑出了门。
“大晚上的不睡觉,你们两个手拉着手的,是要在这街上秀恩爱吗?”芍药姐来了。
易八赶紧松开了我的手,道:“店里出现了很多蛇。”
“什么蛇啊?”芍药姐呵呵地笑了笑,说:“白天就跟你两讲过,在古泉老街立足,是要靠真本事的,只凭关系。就算得到了这店子,也镇不住。这才多久啊?你俩才开了一天的张,就出了这等怪事,我看你们要是识趣,还是赶紧把这店子给让出来,让有能力的人来经营吧!”
芍药姐如此巧合的,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一八阁门口,本就有些让我怀疑。她这话一说。那就更加的让人怀疑,楼上出现的那些蛇,是不是跟她有关系啊?
“就算是让,也不会让给卑鄙小人。再则说了,不就是几条蛇吗?吓不着我的。要因为几条蛇就退缩了,我还来古泉老街立啥足啊?”我冷冷地回道。
“既然不怕,你们躲到外面来干什么啊?赶紧进屋去,把那些蛇什么的给收拾了啊?”芍药姐笑吟吟地说。
“我俩现在不想进去,愿意在外面待着,你管得着吗?”易八没好气地对着芍药姐回道。
“你们俩爱干吗干吗,我哪里管得着啊?”
芍药姐撂下了这么一句话,然后扭着那圆圆的大屁股走了。看着她那屁股,我真恨不得上去就是一巴掌,啪啪地打得她怀疑人生。
“看来那些蛇不是无缘无故跑来的。”我道。
“应该是段叔他们的杰作。”易八接过了话,说:“放这么多蛇进来,还全都是剧毒之蛇。他们还真是够狠的啊!”
“要不咱们去找胡惟庸问问,其在古泉老街混了这么久,这里的水有多深,他应该比我们清楚。”我说。
“行!”易八点了下头。我便和他一起,去了胡惟庸的店里。
“还没关门啊?”见胡惟庸正坐在桌前喝茶,我很主动地跟他打了声招呼。
“你们二位怎么来了,快请坐。”胡惟庸热情地给我和易八搬来了椅子,请我俩坐了下来。
“突然有些蛇跑到了一八阁里去,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看向了胡惟庸,问:“你能不能给我们指点一下?”
“有多少?”胡惟庸问。
“全是毒蛇,都是眼镜蛇、五步蛇之类的。”易八接过了话。说:“少说也得有一二十条。”
“古泉老街是在市里的,周围也没有山什么的,不可能一下子出现这么多的野生毒蛇。就算是出现了,也不可能全都跑到你们那店子里去。那些蛇。应该是有人故意放的。”
胡惟庸往门外看了看,说:“古泉老街这里,是有蛊师的。但蛊师到底是谁,没人知道。跑到你们那儿去的蛇。多半是蛊蛇。”
蛊师?这玩意儿师父在世的时候,是跟我说过的。蛊这东西,阴险歹毒无比,无声无息地就可以要了人的性命。一般来说。养蛊之人是不会露出自己的真面目的,但凡蛊师,都是招人恨的。蛊这东西,唯一的作用,就是用来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