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了易八的这个建议,立马就开着破面包。和易八一起,向着白虎村去了。
今天到的时间比昨晚要晚,因此在我们走到小山丘那里的时候,孙飞已经在那坟前烧起纸来了。
“干吗啊?”
易八扯着嗓子吼了一声,把孙飞那家伙吓了好大一跳,差点儿他就给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了。
“这不是崔连荣的坟吗?”我指了指那坟。问:“崔连荣都迁走了,你这是在给谁上坟啊?”
“没给谁上坟。”孙飞有些慌乱的否认了一句。
“既然不是上坟,那你这是在干吗?”易八冷冷地瞪了孙飞一眼。
“我在这里烧着玩不可以吗?”孙飞这借口找得,还真是奇葩得让人有些无言以对啊!
“你知道里面埋着一口大红棺材?”易八问。
“这个村里谁都知道。”孙飞说。
“村里别的人都没来这里烧纸,你却跑到这里来烧,这是不是说明,你知道那大红棺材里面躺着的是谁啊?”我接过了话。
“你们两位的本事我知道,但请你们放心,我不会做什么坏事的。我来这里烧纸,只是为了给咱们老孙家求一个平安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
“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易八问。
“没有谁让我这么做,是我自己想的。”孙飞接过了话,说:“我爷爷临终之前跟我讲过,孙家什么时候要是倒了霉,就来这地方烧点儿纸钱。”
“你爷爷什么时候过世的?”易八刨根究底地问道。
“有十多年了。”孙飞说。
十多年前?那时候崔连荣还没过世,这地方根本就没有坟。孙飞说的要是真话,这事儿给我的感觉,有点儿奇怪啊!
“这地方以前是不是有个泉眼?”易八问。
“据我爷爷说,以前是有一个,从这泉眼里流出的水,很是甘甜,不过后来没了。”孙飞接过了话,说:“反正打我记事起,就没见过那泉眼。”
“我明白了。”易八叹了口气,说:“今晚烧了之后,别再来烧了,做人得有个度,不能贪得无厌。”
“爷爷跟我说过,只能烧七天,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孙飞说。
孙飞烧完纸之后,我和易八跟他一起下了小山丘,去孙家祖宅看了一眼。
“易道长,还有什么问题没?”在易八将孙家祖宅从里到外看了个遍之后,孙飞问了他这么一句。
“没什么问题了。”易八说。
在跟孙飞简单地交待了几句之后,我和易八便开着破面包离开了。
“那泉眼是怎么回事啊?”我问易八。
“水便是财,泉眼便是财眼。既然孙飞他爷爷交待了只能烧七天,这便是说明。他们孙家还是有所节制的。”易八顿了顿,道:“孙家有节制,白虎村这事儿自然就不会变得太糟糕。若没有别的意外发生,这边应该是不会出别的事儿的。”
“你的意思是,白虎村这边,咱们暂时不用再管了,是吗?”我问。
“只要没人乱来,那就没什么好管的。”易八道。
白虎村应该是没有再出什么事,这都好几天了,也没见杨福生来找我们。
这天下午,宋惜给我打来了电话。
“有事儿吗?”跟宋惜我是不需要客气的,所以一开口,我就直截了当地问了这么一句。
“当然有啊!赶紧到我办公室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讲。”听宋惜这语气,她这话说得挺认真的,不像是在开玩笑。
“宋惜叫我去一趟。”我跟易八说。
“去吧!店子有我守着。”易八对着我挥了挥手,意思是让我赶紧去。
我开着破面包去了那栋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来过的高档写字楼,在我走进总经理办公室的时候,宋惜正在那里给手里的文件签字呢!
“宋总,还忙着啊?”我跟宋惜开了句玩笑。
“给我泡杯咖啡过来。”宋惜抬头看了我一眼。
“你还真是不客气啊!刚一进门。坐都还没坐呢,就使唤起我来了。”我笑呵呵地说。
“都叫我宋总了,不使唤使唤你,对不起你的这个称呼啊!”宋惜微微笑了笑,说:“别磨蹭了,赶紧去。”
看在已经有好久没跟着丫头见面的份儿上,我还是勉为其难地为她服一下务吧!泡好了咖啡,我给她端到了桌上。
“今天你叫我来,是要说什么事啊?”我笑呵呵地问。
“晚上有空没?”宋惜问我。
“大美女约我,就算是没空,那也得把时间挤出来啊!”我笑呵呵地回道。
“今晚我约了个人,需要你帮我去测测字什么的。”宋惜说。
“官场里的人?”我问。
“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你在古泉老街立足,结识的人自然是越多越好,你要相信,我是不会坑你的。”宋惜端起了杯子。轻轻嘬了口咖啡。
“你都这么说了,我敢不从吗?”我说。
宋惜让我自己坐一会儿,说她事情还没忙完。
我在她办公室里坐了两个多小时,茶都喝了好几杯。她终于是忙完了。
“走吧!咱们先去吃饭,吃完了去八孔桥。”宋惜说。
八孔桥?那可是退休高官们的私人领地,难道宋惜要我去见的那位,跟姜教授一样,也是个退了休的家伙。
今晚要见的那位应该很重要,宋惜跟我去简单地吃了点儿东西,然后便带着我向八孔桥去了。到了之后,宋惜带着我进了一间茶室。我俩在那里等到了晚上九点过,却什么都没有等到。
“你约的那位怎么还没来啊?”我有些无语地问宋惜。
“我也不知道。”从宋惜那眼神来看,此时的她,显然是有些懵的。
这时候。茶室的房门开了,有一熟悉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
姜教授?进来的居然是姜教授。在看到他的时候,不管是我。还是宋惜,脸上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一些惊讶之色。
“怎么是你啊?”宋惜很是意外地问。
“那位临时有事,来不了。”姜教授从兜里摸了一张纸出来,递给了我。说:“他写的字就在上面,你看一下。有什么,直接跟我说就是了。”
我测过的字也不少了,但像现在这样,面都不露,让别人带过来的。说实话,这还是第一次。
宋惜的面子我不能不给,姜教授的面子。那也是必须得给一下的。我把那张纸从姜教授的手里接了过来,摊开铺平在了桌上。
谦?那位写的居然是一个“谦”之。
一看到这个“谦”字,我的心里就泛起了嘀咕。因为在现在这情况下,拿此字给我测,并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故人嫌,目下有事,多是非。”我在仔仔细细地将那“谦”字端详了一番之后,从口中念了这么九个字出来。
“初一你能说得更详细一点儿吗?”姜教授对着我提起了要求。
“一个字换了我九个。这已经够详细了。”我接过了话,道:“单凭一个字,说这么多已经够了,要是再往多了说,那就是胡编乱造,不一定准确了。”
“行!”姜教授把摊在桌上的那张纸收了起来,说:“我会把你的原话告诉他的,在其能抽出空的时候,应该会见你一面。”
姜教授走了,我一脸懵逼地看向了宋惜,因为我到现在都还没搞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